修士,乃逆天之人,当有傲骨!若为强权而低头,则没了那份心思,留下的只是对命运的顺应!
但这逆流而上的道心,并不好坚持,离去的这些修士,此刻已经没有了道心,有的,只是对前路的避让!
真正的修真之道,是不避天地,不避命运,不避天道法则,在顺流之中。逆流而上!
“修士,若没了自己道,则不成修道……”
凌妖向远处走去,他没有飞行,而是静静的走着,背影在月光下,拉的很长。很长。
“修道……逆天而行……拥有自己的道……”凌妖走的很慢,好似这条街。无尽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在凌妖的前方,李府摇摇在目,黑暗中,李府外的灯笼,散出柔和之光,好似黑暗中的一丝明亮,使得凌妖停下了脚步,静静的看去。
灯火之光虽说渺小。但却可把李府牌匾照亮。
阵阵夜风吹来,灯笼晃动,就连其内的烛火也变的忽明忽暗,虽说如此,但这灯火,依旧顽强地绽放。
凌妖安静的站在黑暗中,眼中‘露’出一丝明悟。只不过这明悟,却还是不够,他感觉好像抓住了什么,但转眼间,又好似什么都没有出现。
一种惊人的蜕变,正在凌妖身上。悄然无息的生根。
时间渐渐过去,漆黑的大地,被东方升起的初阳缓缓的吹散,凌妖眼中所看,黑‘色’如落‘潮’般退去。
在这一瞬间,凌妖脑中好似闪电划过,他耳边如同回‘荡’萧声。整个人,好似顿悟。
“黑夜,被阳光扫去,这,算不算是天道的一种启示?道心,便是我达到圣境的关键!”
凌妖脑中有了一个模糊的感悟,这感悟不深,但却生根。
凌妖目‘露’奇异之芒,没有回到李府,而是转身离去,在那河道旁,他如老僧打坐,尽管此刻没有萧声,但他耳中,却有心的余声回‘荡’。
“萧声无情,但心中蕴含着悲伤,便成了悲音,这不是道,与我刚才感悟不同。但为何,我听这萧声,却好似听到了天道的韵昧……”
晌午,阳光暖洋洋的洒遍大地,画舫来临,那画舫上,在chuī_xiāo‘女’子的身边,多日前那个青年,再次出现,这一次,他的目光远远的,便落在了凌妖身上。
萧声飘摇而来,那青年站在船头‘女’子身旁,手里拿着酒杯,向凌妖微举。
凌妖拿起酒壶,摇摇一碰,喝下一口。
那青年却是摇头,指了指船首,手中之酒,未尝半口。
凌妖轻笑,这青年虽说相貌寻常,但整个人却有一股洒脱之感,凌妖略一沉‘吟’,便身子一晃,踏着河面而去,落在了那船头。
chuī_xiāo的‘女’子微顿,似乎并未察觉船头多了一人,仍然弹着蕴合了悲伤的萧声。
那青年含笑,手中酒水,一口喝干,随后一甩衣衫,坐在了一旁。
凌妖同样坐下,喝着酒壶之酒,近距离的听着萧声,静静的望着‘女’子的‘玉’手。
船头三人,始终都没有说话,那青年邀请凌妖上船后,始终含笑不语,至于凌妖,也同梓没有太多说话的念头,因为这萧声,已经动人,在这萧声下,任何言语,都是一种杂音!
琴声不断,画舫顺着河道而去,凌妖这一坐,便是一天,那青年与他一样,二人酒若没了,自有下人从船内走出,为二人准备酒水。
天‘色’渐黑,两旁河道有灯火出现,即便是这画舫上,也有不少灯光辉明,颇为美丽。
当这画舫再一次回到凌妖上船的河道旁时,凌妖站起身子,向青年一抱拳,就要踏风而去。
此刻,那一整天始终没有说话的男子,开口轻道:“兄台听着萧声,好似别有一番感触?”
凌妖脚步一顿,道:“想起了故人……”
那青年一口把手中之酒喝下,苦涩的说道:“难怪,若心无牵挂者,是不会被着萧声所动,兄台与我一样,也是一个俗人。”
二人谈话间,那‘女’子却是身子一颤,其萧声,也随之出现了颤声。
“若兄台无事,不如你我二人把酒天明,聆听安心姑娘的萧声。”青年说道。
凌妖略一沉‘吟’,看了青年一眼,点头道:
“也好!”
青年微微一笑,倒满酒杯,说道:“我观察兄台多日,看你在那河道旁,虽说人在,可心却不在,如同一个过客。”
凌妖喝了口酒,摇头道:“俗人一个,若真说过客,也只不过是虚幻罢了。你不也一样么。神在这船上,可身,却不知去了哪里。”
青年深深地看了凌妖一眼,说道:“家里来了不少莽客,太过吵闹,于是这神,便飞来这里图个清静。”
“原来是个有家之人。”凌妖轻声道。
“兄台无家?”青年反问。
“有。不过很远……很远……”凌妖脑中,浮现出的。却是太和派孤立的山峰。
“家中可还有别人?”青年问道。
“没有了,你呢?”凌妖拿起酒壶,喝了一口。
“有个侄‘女’,不过这侄‘女’太顽皮了,而且最近还被一个恶客缠上。”
说到这里,青年笑了出来。
二人闲谈少许,便又没了话语,静静的坐在船头,淋着月光。听着萧声,伴着美酒。
深夜过去,天边‘露’出一丝白光,渐渐照亮了大地。
安心早就已经离去休息,船头之上,两个男子却是一动未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