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的轻笑如同一缕春风,以他为中心,向周围荡开,将所有圣境以下的修士吹醒!
那些原本对凌空心存杀意的超凡境大能,瞬间清醒了过来,紧接着,他们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兴奋,仿佛看到了一条登仙云梯一样,目光同时聚向凌空右后方百丈处!
风之仙界的入口,开了!
一道巨大的黑色门户,三百丈宽,九百丈高,仿佛天门一般,缓缓浮现在众人眼前!
四个青色的大字,飘逸地刻在门楣上,每一个都有十丈大小,看起来并不明显,但却和黑色的门户异常匹配,仿佛本来就该如此,或者说这是天生的字符,并不是人为加上去的。
风之仙界!
这座突然出现的巨大门户,将青衣女子针对凌空的一切计划,全部打乱,哪怕是她自己,都没有在第一时间感应到,这座门户的出现!
一缕缕缥缈的气息,随着门户的渐渐清淅,不断从其中散发出来,拂过人的身体,仿佛母亲的怀抱一般温暖,每个人都发出了舒服的呻吟,身上的伤势,居然在这股气息拂过后,极速地恢复着。
一些本来就受伤不重的修士,几乎在眨眼间便复原。
这样的速度,让每个人都大吃一惊,但随即他们便明白,这就是风之仙界,这是仙界独有的仙气!
每次仙界开启,都会有仙气泄露,周围的修士,或多或少都会得到恩赐,这种恩赐小则疗伤延年,大则顿悟,甚至有人能就地突破原有的境界!
不过此时的风之仙界并没有完全出现,这种气息还不太浓厚,但对于刚刚大战一场的超凡境修士来说,没有什么比伤势复原让他们更开心的了。
修为越高,越难受伤,但同样的道理,一旦受伤,那么就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复原的。
之前的两域大战,哪怕是受伤再轻的修士,就算是全力疗伤,也要一年半载,但此时仅仅几息的时间,便恢复如初。
这种情况,谁人不喜?
毕竟要进入的是风之仙界,那里就算是被地仙界的高手遗弃的残破世界,但其中依然有一些存留下来的高手,甚至有些恋旧的修士不愿离开,依然在其中修练,所以每一次仙界开启,和其中的原住民争斗,是必不可少的。
能在进入仙界之前伤势复原,不但可以让他们保持相当的竞争力,而且还能极大程度地减少死亡的概率,换了任何人,都会为之欢喜。
青衣女子露在外面的眼睛微微一眯,两道细长的娥眉紧紧地拧在一起,眼中再次闪起凌空见过的红芒,不断地打量着他。
出乎凌空意料的是,对方身上的杀气居然慢慢消散,仿佛之前的滔天杀意,就是一场误会,或者说,是凌空自己的幻想。
“好奇怪的感觉,就像是长了透视眼一样,怎么有种被扒光衣服,站在她面前的感觉?”
凌空也是眉头皮皱,但他身上的气息却是没有一丝的收敛。
他面对的不是超凡境的修士,而是圣境霸主,这种对于力量的掌握,已经达到毫巅的修士,就算是将杀意隐藏起来,凌空一时也觉察不到,更何况,很有可能二人所站的这方虚空,已经在青衣女子的掌控之下。
不管是哪种情况,凌空不想将自己置身危险之中,所以他还是紧紧地盯着青衣女子,袖袍中的右手,蓝芒大放,隐隐从袖袍中流露出来,隐得青衣女子眉眼连动!
“你很好,地利,人和,甚至连天时都占了,不过本尊向来不信,一个人的运气会一直这么好,想必你也知道,盛极必衰的道理,你的运气太好了!”
青衣女子眼中的红芒渐渐隐去,而她的身体也一点点退了回去,在回退的过程中,一只和屠圣相仿的黑色大鼎,蓦然出现在她脚下,上面的符文像是活了一样,犹如夏池之中的蝌蚪,欢快地游动着。
只是这只鼎给凌空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仿佛这个女子和这只鼎完美地结合到了一起,并不像其他鼎和掌控着它们的修士那样,显得呆板无趣。
这只鼎,就像是青衣女子的一部分,任何人看到两者结合在一起,都会有这样的感觉,仿佛他们是一个完整的个体,而不是两种不同的物体!
凌空刚想用他心通感应一番,不料那个背对着他,缓缓向着风域修士飞去的女了蓦然转过了头,眼中平息的杀意一闪而逝,但凌空却感觉自己就像去了一趟地狱一样,一股森凉的寒意,从头浇到了脚。
“好强,不愧是圣境霸主,看来我之前小看了圣境高手,若是对方全力出手,只怕我底牌尽出,也难活命!”
凌空的表情一时变得有些阴沉,他原本以为自己实力大进,加上禁法小成,又斩杀了邪尊这样一个在圣境霸主都算是顶尖的存在,就算不能再行斩杀之能,但对抗却是没有问题,但此刻凌空却被这冰寒的杀意惊醒。
“还是心境不够啊,有些得意了,若非发现的早,真要是动起手来,只怕就折在这里了!”
苦涩地笑了笑,凌空将身上的气息收敛,转眼向着白莲飞去。
凌空没有风鼎碎片,他要进入风之仙界,除了斩杀别人,夺取碎片外,就只能借助白莲的那座完整的风鼎。
斩杀别人的事凌空是不能想了,好不容易出现了这样的一次机会,让青衣女子针对他的计划流产,凌空当然不能再引起公愤。
试想一下,一个可以和圣境高手对抗而活下来的虚境修士,一个可以任意击杀超凡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