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我有镜焱在身,对付那些欲用自然之力的人来说可以起到反噬作用,可对方并没有使用任何自然之力,面对这铁锹黑土却无计可施,直挺挺的唯有等死,关键时刻却忘了镜焱的催动法门,只剩下了死神来临之际的惶恐不安。
身上的土越积越厚,压迫着我的胸腔只觉得连呼吸都变得艰难,由于呼吸不顺,血液憋闷翻涌,耳鸣声如同死亡序曲一般骤然响起,而坑上人的却没有丝毫要停止的意思,不把这坑填满填实不可能收手。
世间最惨烈的死法那除了凌迟就是活埋啊,也不知道上辈子我是犯了什么弥天大罪,此生让我受这一番劫难,可想归想,悲愤之余更多的是做最后的挣扎,凝神屏气,咬紧牙关就想用这镜焱之力脱身,这是一招儿死中求活的法子,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效果,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由于地下本来就含氧量极少,仅剩下的一些氧气在我催动镜焱之力后更是变得稀薄,就当我差一口气儿倒腾不上来就蹬腿儿归西的那一瞬间,忽感觉体内五脏六腑一阵颤抖,如同体内蕴藏的巨大能量要呼之欲出,身体也变得麻木,紧着着就感觉从后背生长出了一道道坚硬的骨骼,这骨骼顺着我的后背生长,极其锋利,甚至可以感觉身下的棺材板儿都被刺穿了。
向下生长的骨骼如同刺猬一般急速生长,与此同时隐约的感觉身体也在向骨骼生长的反方向推进,如果照这样下去,也就喝口水的功夫我就能借着这股力量破土而出,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从悲转喜,看样子死亡还离我很遥远。
就当我准备破土而出之时,身下的镜焱之力却戛然而止,也不知道是运用的不熟练还是哪里出了岔子,这关键时刻掉链子无疑是在黄泉边上跳舞啊,于是赶紧又凝神屏气,试着继续催动法力,可丝毫没有之前的感觉,麻木的身体也开始恢复知觉,暗道坏了,镜焱的力量在一点一点流逝。
想到现在处于人迹罕至的荒山野岭当中,指望着赵小雪等人来救我是不肯能,若是让坑上的人良心发现更是天方夜谭,可接下来发生了我这一辈子都想不到的情景,我竟然被一个死人给拯救了!
话说就在我意识变得迷离之际,身下传来了剧烈的震动,紧接着就听到一位老者咆哮道:“拥有自然之力的人们全凭一口仙气儿吊着这话不假,可老头子我都是要喝孟婆汤的人了,还在我这里折腾不休,让不让人睡个安稳觉啦?”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弄的不知所措,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顶出了地下,由于这力量太大了,连同我身下的棺材盖子都被顶飞了老高,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这一摔把我摔的是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在地上趴了好久才缓过神来,揉了揉眼睛向墓坑望去,从那墓坑里长出了一棵血红的甚至都要滴下血的树,这树的形状也太过于诡异,树叶如同人的手掌一般大小,而树的本身呈人形状态,就如同一尊神态安宁的坐佛,坐佛身后散乱的树枝向四面八方伸展,加上手掌一样的树叶,简直就是一尊千手观音的态势。
看到这里不由得让我联想到这棺中的老者是何等的能力?将自然之力转化为生命和形体,而且还是在临死之际,而这样巅峰造极的人又是怎么被埋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呢?
自打我和赵小雪从异界修行回来之后就带了无数的疑问,大地之母为何在关键时刻消失不见?樾卿又去了哪里?神秘组织的兴起又是谁在幕后指使?今天遇到的姑娘为何对自然之力的持有者大开杀戒?诸多的疑惑此时如决堤的河水在我的脑海里肆意翻涌,一时得不到任何答案。
一般人处于我这种状态肯定是要冥思苦想一番,而我此时心中却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吃黄焖鸡米饭,主要也是没办法,个人能力和智力有限,况且军师赵小雪也不在身边,能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之后的疑惑就让时间来解答吧。
我揉了揉屁股起身环顾四周,刚才仪仗队的人群都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冰冷的月光,虽然别的问题没想,可心里还是很感激这棺中的老者在关键时刻救我一命,虽然是他无意之举,但人要懂得感恩不是嘛,看着被掀翻在一旁的棺材盖儿,我就动了恻隐之心,想一报还一报。
我站起身拖着厚重的棺材盖儿向墓坑挪动,就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的时候,脑海里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这老头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有时候死了比活着好受,这位少侠,你受累啊,帮我把棺材盖儿盖好,其余的话别问那么多,我也懒得回答你,至于想找你心中的答案嘛,自然会有提示。”
能洞彻我心中的想法,这是自然之力当中的“感”,那老者说完话,还没等我开口,眼前的千手观音状态的树木慢慢的又钻入到了泥土之中,此时映入眼帘的是一位死去老人的模样,这老人长的仙风道骨,表情安详,好像是忍受了世间疾苦最后得到了解脱一般。
而树木上的一片手掌叶子不偏不倚的落到我的面前,我伸手接过拿近眼前端详,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无奈一边思索着刚才老人的话语,同时将棺材盖儿重新盖了起来。
由于没有铁锹等任何工具,将墓坑里飞溅出去的土回填完之后已经接近清晨,自从接触到自然之力后,生死早已看的很淡,精神倒是没有格外的恍惚,只是经过一夜的折腾后有点体力透支,太阳不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