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那帮喽啰不紧不慢的走着,这时候晚课的铃声已经贯穿了整片校园,那些准备挑灯夜读的学生们都陆陆续续的回到了教学楼,穿梭在人群之中看见了赵小雪,她用安静的眼神跟我对望了一下就被身边的同学拽回了教室。
而我们一群人正好跟人群相反,走的方向属于教学楼背后的一栋废弃的标本室,也不知道校长是不是被收买了,竟然让一些社会闲散人员在校园里横行霸道。原本神圣的象牙塔也因这些地痞流氓的到来变得乌烟瘴气。
但现在还没到义愤填膺的时候,眼下最要紧的是彻查神秘组织的头目,好来个一网打尽,从而能根本性的解决问题所在。
我定了定神,在走过了一片花白的杨树林之后,一栋红砖砌筑的二层楼房呈现在眼前,也许在现在的学生眼里,除了对电脑和手机有着比较狂热的追求之外,没人对一些动物的标本感兴趣,美其名曰是标本,实则都是一些动物风干后的尸体,再加上学校里有着各种版本灵异的传说,就算是大白天也没人敢来这里,更别说是晚上了。
有道是阴暗的东西都见不得光明,这里倒是给神秘组织提供了一个落脚之地,本来就人迹罕至,关上门干一些不为人知的勾当。只是有点想不明白,我们这里大山大河多的是,偏偏为何要选择在学校里?难道这神秘组织的头目也知道下一代要从娃娃抓起?还是说学生的思维比较好塑造,洗个脑之后再来一些希望和激励,那日后的力量不容小视。
我正胡乱思考着,不知不觉这标本室的门就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女人,那女人似乎也发现了我,我跟她四目对视之后顿时惊得我魂飞魄散,张凌月这三个字在脑海中浮现出来,没想到她真的跟神秘组织有染?
由于我脸上抹了一些锅底灰,此时正赶上太阳落了西山,加上树多林密,光线昏暗,张凌月倒是没发现我,她对着那喽啰厉声喝道:“让你们出去买一些吃的,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废物!”
那喽啰听完之后赶紧连忙点头的道歉,说老大的口味太过于独特,又赶上学生下课,买东西的人多,我们也不能殴打小朋友不是嘛,所以就耐着性子在旁边排队,咱们也文明文明,有个先来后到,这不嘛,我把小摊车都给请来了。
说话间那小喽啰就把手指向了我,目光集聚我身上,我没说话,连忙点头,张凌月走到我身边,用手拿起了一个土豆在眼前把玩儿,目不转睛的盯着手里的土豆,此时此刻我心里就有点打鼓,因为之前见过张凌月的身手,我虽然有镜焱在身,可在她面前也许都用不出来就已经见血封喉了。
生怕她看出我的破绽,我就想编个理由先撤,反正也知道了神秘组织的暂时落脚地,在没暴露身份之前赶紧保命要紧,回去之后找赵小雪在商议接下来的行程。
可就在这时,只听张凌月说:“这土豆还没熟儿,我们家老大吃不了生食,就有劳师傅现场烤制啦。”
我一听完了,想走是走不了了,只能硬着头皮点头答应。
进屋之后我在角落里慢慢的烤着土豆,这时从二楼传来了清脆的脚步声,这声音一轻一重,听的我心里直发毛,身边的喽啰们也都各自整理衣冠,抬头挺胸的站成一排,好像是等待着最高领导的洗礼一般。
用余光看去,这是一个极致斯文的模样,脸庞清秀,年纪跟我一般大小,坚挺的鼻梁上带着一副半框儿的眼镜儿,那喽啰见他下楼,立刻搬来的桌椅及餐具,同时向高脚杯里倒了一些红酒。
那人一边在胸前系着餐布一边对张凌月说:“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张凌月听完之后没有作答,而是用手指了指我,示意有外人在,不方便对话。
眼镜男抬头看了看我说道:“刚才在楼上就觉得一股香气扑鼻,那味道是那么的熟悉,好像小时候在寒冬腊月里,我的母亲为我亲手烹制的土豆,回想起来,那不仅仅是儿时最深刻的记忆,同时也是母爱流淌之时。”
我心想不就他娘的吃个土豆么?哪里来的这么多感慨?还抒情上了,你妈对你好不假,那别人家孩子也不是后娘养的啊!吃个土豆还喝红酒?逼格有点略高啊!
眼镜男话声刚落,我就把一只烤好的土豆端到他面前,他拿起餐盘对我恭敬的接下,我转身回去继续烤。
眼镜男用手中的餐刀将土豆外皮一点一点的切下,同时又说道:“凌月,你要知道,那姓周的老东西一天不死,我们的组织就永远笼罩在阴云之下,他的那个孙女好像也是自然之力的传承者,有道是杀人杀到死,送佛送到西,扫除一切障碍之后,我们以后的步伐才会走的平坦,你说呢?”
刚才张凌月还忌讳有外人在,怕走漏了内部的风声,可见眼镜男又将此话提起,心里也就没了那么多的顾虑,对眼镜男回道:“姓周的前辈已经过逝,可周家人秘不发丧,好像就当作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不知道他们。。”
还没等张凌月说完,眼镜男就一把打断了她的话说:“那老东西死了?哈哈哈哈哈。。。。那我得喝一杯庆祝庆祝才是。”
说罢眼镜男将面前的红酒杯举起一饮而尽,旁边的小喽啰立刻又向杯里倒酒,眼镜男接着对张凌月说道:“可死了一个有什么用?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
我在一旁听的直冒冷汗,这眼镜男表面看起来文质彬彬,实则是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