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周末,高宗邀请蔡膨给女友路荟过生日,本来路荟是蔡膨从大二时就开始追求的女孩,后来被高宗追走,他一直心有不甘,碍于同学的情面,他只能面对现实。近日又得知石超的赌债被他姐夫对半解决了,而自己的赌债不但分文未少,他的一篮子数码店还被黄石低价收购了,这令他更心所不服,气愤难平。
今日,借着吃饭,他把情场的失意,经商的落败,统统用酒释怀。
席间,他看着在坐的高宗和路荟,刘衡和王惠,陈诚和萧娟,汪真和沈萱,都是成双成对,都是同班同学,其他人只顾互相夹菜显暧昧摆情调,竟没人陪他喝酒,他就郁郁寡欢地自个儿独饮,高宗概知那晚蔡膨醉后撒酒疯的德性,就力劝道:“蔡膨,你要多吃少喝啊!这样猛喝对肝胃不好啊!”
“蔡总,你现在是咱班的经商精英,也算成功人士,咋看起来还愁眉苦脸,一脸不高兴啊?”不知情的汪真开玩笑说。
蔡膨想让汪真改掉他的叫法,高宗也想说明,但见这么多人面前,他们都不好意思,就装作不知,都闭口不言,可一心想喝酒的蔡膨请求汪真道:“没什么!今朝有酒今朝醉,管它明日名与利!咋好好喝一阵子,行吗?”
汪真想着,难得大家聚一回,很想和蔡膨喝一阵子,可女友沈萱总是使难看的脸色,他就尽量收敛推辞道:“蔡总,学生会还有事,我不敢多喝,改天有时间咱再一醉方休,好吗?”
蔡膨想力劝,可汪真现在身为咱学生会主席,又有女友在身边,他也就很失望地说:“没事!都量力而行,能喝多少喝多少,不勉强的,毕竟今天是路荟的生日,咱不敢喝醉,要好好给她过个生日!我……首先……祝她身体康健,事事顺心,每天开心,越活越年轻,越长越漂亮!”
给路荟说了祝福词,路荟腼腆的无话言谢,高宗说了些场面上的感谢语,蔡膨见请不动汪真,又要同刘衡喝,可他也是个怕王惠的人,就故作有事推辞道:“蔡膨,我待会儿还要去时光乐队和对友一起排练元旦演出的节目,你就体谅体谅我吧!”
蔡膨素知刘衡的忙碌,既要考研学习,还不放弃乐队节目,每逢节假日学校要举行的节目他的乐队都要参加,所以,一听他要忙事,也就千万个理解。剩下陈诚,他看着沈娟满心不悦,就没打算同他喝。
数来数去,满满一座人,能和他喝酒的没一个人,他就自酌自饮,临到散场的时候,他已有几分醉意了,只是还能行走。
路荟生日完,大家各自散了。高宗不放心蔡膨,想送他回宿舍,可蔡膨硬是坚持不让送,他就自行走了。
走到校园半道,他碰上黄石和郝龙,赶紧上前揽住,没好话道:“好你个黄石,做事咋就这么欺软怕硬?”
“怎么了?小蔡!”黄石奇怪地问。
“还能怎样?”蔡膨歪歪斜斜不悦说。
“蔡膨,你有事说事,没事赶紧滚开,我和黄哥还有紧要的事来!”郝龙一把上前推住蔡膨胸脯道。
“什么事啊?这么火急火燎的,还不是去干害人的勾当!”蔡膨打了个嗝浑说道。
“操你娘蛋,蔡膨,你给我嘴巴放干净点,你别以为喝了点黄尿,借着酒劲想在你爷跟前撒酒疯,像你这样的我见多了去!再不走,小心老子给你两拳头!”气的郝龙紧紧拽住蔡膨的衣襟骂道。
“郝龙,今天你有种就给我两拳,谁怕你谁就是孬种!”蔡膨故意凑近郝龙骂道。
黄石看着街道人来人往,大家时不时回头凑他们,他身为校学生会主席,在此种场合,遇到这种事情,着实有伤自己颜面,就把死拽着蔡膨的郝龙一把拉过,并心平气和问地问:“蔡膨,我俩井水不犯河水,你今儿个为什么要难为我啊?”
“还‘井水不犯河水’?黄石,你少给我装模作样,你表面一副道貌岸然样,实则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伪君子,心狠手辣,拉帮结派,你私下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今天我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着头顶的天,一一揭露来……”
没等蔡膨说完,听不下去的郝龙,从侧面给处不及防的蔡膨一飞脚,径让他栽倒在地,半天没缓过神来。看着这种情形,失去理智的郝龙,想继续拳打脚踢蔡膨泄愤,心生惧意的黄石怕郝龙大白天在学校公然惹出祸端来,对己极为不利,一把揽住他,并低头准备去看蔡膨的伤势,没想到,蔡膨缓过神来,上不接下气喘道:“狗日的郝龙,今天你有种就把老子打死,我豁出去了。你来……”
郝龙听蔡膨还不依不饶骂他,远远架着一个飞脚要来踢蔡膨,黄石看情势不对,登时拾起来拦腰抱住郝龙,让他再无击还之机。郝龙见报复落空了,便随机骂那些正围观的学生出气:“狗日的,你都看你妈逼来,再看老子弄死你们!”
围观的学生一听郝龙这么骂来,又见他那么个二货的架势,无一人敢再止步观看,都没八条腿似的跑散了。
看着围观的学生被郝龙的淫威吓跑了,蔡膨慢慢爬起来,口中仍嘟囔骂道:“郝龙,你亏你先人着,就那点本事,有种你冲我来,干嘛疯婆娘似的大吼大叫啊!”
“你管的着吗?我想咋样就咋样!今天别见你可儿怜见的,老子非弄死你不可!”郝龙喊道!
“有种你来啊!”蔡膨仍毫不畏惧往郝龙跟前走着说。
黄石看这阵势,怕架事再起,赶紧立于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