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城城东有家酒楼名为“一醉楼”,规模不大,但生意却是不错,据说来此的客人大多是冲着老板娘去的。
老板娘是位寡妇,俏寡妇,很俏很俏的那种,虽说她从不对来这里的客人假以辞色,甚至有人言行无状的话还会被她拿着擀面杖给打出去,但男人就是这样,越是不可触摸,越是心痒难耐,即使什么也做不了,但能在喝酒之时多瞟上几眼也是好的。
现在是中午时分,正是酒楼最忙的时候,伙计们已经喊的嗓子沙哑,跑的两腿打颤,但客人还在源源不绝的涌来。
两名青年走进酒楼,小二立刻过来招呼道:“两位客官,实在抱歉啊,店里暂时客满了,要不您二位稍候片刻?”
其中一个青年环顾了一下大厅,发现的确一个空位都没有了,于是说到:“石兄,你还真是喜欢凑热闹啊,专往人多的地方跑,你看看,这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我们还是去别家吧。”
说话之人正是夏英俊,等他说完想掉头出去的时候,却发现一飞盯着柜台那边瞅,不由得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他这一看之下,神情顿时古怪了起来,因为那里坐着一个风姿绰约的少妇,虽说她长的的确明艳动人,但年纪起码也有四十岁左右了。他没想到一飞的口味如此独特,居然被她给吸引住了,不由得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一飞听到声音转过头来,对夏英俊说到:“中午就在这吃吧,我觉得这里挺不错的。”
夏英俊很想说“你是觉得老板娘不错吧”,但最后还是苦笑摇头陪他留了下来,此时正好有一桌客人吃完起身,一飞连忙过去坐下,他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柜台。
“石兄,你莫非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待小二收拾了桌子走后,夏英俊忍不住问到。
“什么特殊的癖好?”一飞茫然问到。
“我是说你莫非喜欢年纪大的女人?要不然你刚才为何一直盯着老板娘看?”夏英俊见他装傻充愣,只好直接了当的问到。
“夏兄你说哪里话?我刚才是在看她身后的酒菜价格牌呢,这里的酒菜价格看上去十分公道的。”一飞道。
夏英俊扭头去看,发现柜台后面墙上确实挂着几排竹片,上面用小字写着各种酒菜的价格,不由有些失笑,原来这家伙关心的竟是这个。
“呵呵,那我倒是错怪石兄了,听我家老爷子说,石兄来天元城总共只带了五百元石,这里的酒菜虽然不贵,不过对石兄来说还是有些破费了,要不还是我请你算了,等你领了俸禄再回请我吧。”夏英俊道,他想起一飞的身世,倒的确有些于心不忍。
一飞却摆手道:“夏兄说哪里话,我在学宫里能说的上话的总共也就夏兄一人而已,岂会吝惜这几块元石,这顿必须我请。”
“好吧,那这就算你之前踢飞我两次的代价好了,我就不跟你争了。”夏英俊笑道。
“一码归一码,被我踢飞那是你学艺不精,我可没有要跟你赔罪的意思啊。”一飞纠正到。
“哈哈,你说话还真是令人讨厌啊,算了,我也不跟你计较了,下次找机会踢回来就是了。”夏英俊道。
“嘿嘿,我看你是被我踢上瘾了吧?”一飞毫不示弱的说到。
正在这时,一飞看到老板娘起身朝后门去了,于是起身对夏英俊道:“夏兄,我去趟茅厕。”说完也跟了过去。
“去茅厕也用的着跟我说?”夏英俊嘀咕道,但转头看到刚刚消失在后门的老板娘,他神情又古怪了起来。
“这家伙莫非真的看上老板娘了?我倒要看看他这趟茅厕要上多久。”夏英俊心中腹诽着开始喝起茶来。
从大厅后门出去,又有一座圆形拱门,两道门之间是一条挺宽的通道,茅厕就在通道左侧尽头。
不过一飞却并没有去茅厕,而是跟在老板娘后面穿过拱门来到后面一座小院内。
说是小院,其实只是跟其他大酒楼的后院相比而言,在这寸土寸金的天元城里,像这样拥有假山凉亭还有七八个房间的院子已经很难得了。
老板娘走进正北面的一间屋子,一飞也同样跟了进去,然后房门就被掩上了。
“咦?你们怎么在这里?”房间内传来一飞好奇的声音。
“我都三年没见我娘了,过来看看有什么奇怪的吗?”说话的竟然是霓裳。
屋子里,一飞面前站着三个人,除了老板娘和霓裳,另外一个正是绿漪。
“不奇怪,不奇怪!”一飞笑着对那老板娘说到:“春姨,你是不知道啊,当初你们演戏可把霓裳哭惨了,鼻涕糊的我满袖子都是。”
“野人,你想死吗?”霓裳闻言气急败坏的要过来咬他,他赶紧闪到绿漪身后。
“呵呵,这丫头从小就是这样,就爱哭鼻子,我都习惯了。”春姨在一旁笑嘻嘻的说到。
“娘——”霓裳没想到自己娘亲居然落井下石,顿时将嘴巴撅的老高满脸幽怨的盯着她。
“好了,赶紧说正事吧,一飞,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这些天大家可都在担心你。”绿漪笑着说到。
“呵呵,我挺好的,今天就是专门过来报个平安。”一飞笑道,他是道子的事情眼前的三人应该都不知道,都只当他真的只是去学宫就读,所以他也不好说太多。
“都被人打成猪头了,还好呢?一看你就过的十分凄惨。”霓裳在一旁撇嘴道,显得有些幸灾乐祸。
“呵呵,你说这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