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了一下,即道,“勋哥,要喝水吗?”
屠勋没有回答,而是慢慢撑起身,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迈着那种忒沉稳的步伐,朝李悦薇走了过来。
李悦薇莫名地觉得有种压力,在他走近时,朝旁边挪了一点点。
继续说,“中午吃得有点重,这会儿有点口渴。”
他居高临下,微垂着头,看着她,突然抬起手朝她的脸上伸来。
“……”她不自觉地身体紧绷。
他的手滑过她的脸,落在她头上,摘下了一片小叶子。
她一看,方才松了口气。
暗忖自己是太紧张了,她又没惹到他,没理由他会对她动粗。
“哦,谢谢。那我去烧水。”
她转身要去厨房的方向,手一下被他攥住,刚要出声时,没想到那力道一下加大,让她脚下一个踉跄,就撞在了身后的落地玻璃窗上。
这墙幕造得相当扎实,撞在上面时发出翁的一声低鸣。
她再抬头时,一片黑影罩下来,下巴被高高抬起,男人浓重而极具侵略性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完全无法躲避,那双漆黑的眸子像个巨大的黑洞要把她吞噬掉似的。
她几乎将身子缩成一团,就想往下方空档处钻。
谁知他像早有所觉,一只手立即握住她的腰,将她牢牢撑住,动弹不得了。
这姿势,她是被霸总壁咚了嘛?!
好……好,奇怪?
“我的确,有点渴。”
沉沉的声音,像是直接从胸腔里震出,震得她小心肝乱跳。
“那,那你放开我,我去给你……唔!”
又是不问就动嘴?!
“……屠……你,你……扣分……”
这句好不容易挤出来时,他一下用力吮住她的小舌头,用力一吸。
老天,她的舌头都要被他拔出来了,好疼,有点麻麻的。
她用力推攘,他只觉得抵在胸口的小手像在搔痒,让他更有些把持不住的感觉。这种肌肤相亲的感觉,当真是食髓知味,让他欲罢不能。
他有时候也很惊奇,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异性,可以让他如此亲近?
她一边躲,他一边追,两人在墙幕上你追我逃地磨蹭了好几个呼吸。
直到他突然放开了她,却仍是紧紧箍着她的身子,看着她的目光簇着火,像随时会落进她眼里,灼得人心更慌了。
“你……”
她微微娇喘,呼出的气息似乎都是甜的,让他快要把持不住了。
深深地看她一眼,他压下心头沸腾的火,声音沙哑道,“小薇,你才是我的解药。”
这,什么意思啊?难道是说他渴了,就要她解渴?!
他粗砾的拇指,轻轻摩挲她柔嫩的小下巴。
“我不喜欢我的东西,被别人碰。”
这家伙还得寸进尺了。
可惜她现在不敢反抗他,谁教还被敌人拿捏在指掌之间啊,好郁闷。真想给他一个过肩摔啊,又想到他还是个病人,要是这一摔严重了,回头她肯定会被许文丰给怼死,然后又被男人找着借口,要她负责,要她照顾,那损失就大了。
“记住了?”
“我……我不懂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被人碰了?我……”
耶?
除了小乐,今天她碰过的人,也就只有自己新认识的同学,都是女孩子,她就是搭把手帮个忙,这个……他也醋?
李悦薇有些傻眼儿了,有些无法相处自己的推测。
屠勋慢慢将人放开,姑娘得了自由,立马一溜烟儿跑去了厨房,还把门都关上了。
他慢慢舔过唇角,那里还残留着一抹津亮的水渍,不知是姑娘留下的,还是两人共同的混合物。
半晌,他低头,转身去了另一边的卫生间。
……
厨房里,李悦薇想来想去,给许文丰打了电话。
终于得到了一个确实的消息。
“又是那个罗子燕。”
李悦薇真想撞墙,没想到今儿这一出壁咚的由来,就是几张照片和一个小视频。
她思来想去,明明根本没什么啊?
她又没跟男生接触,他反应这么大是为哪样啊?
忍不住吐槽抱怨,“他哪儿来这么大醋劲儿啊?难道以后我都不能跟人交往了?这也太过份了?”
对着厨房里的光洁的金属饰面,都能看出她嘴唇肿得不行,现在还麻麻痒痒的。
许文丰也跟着叹,“我说妞儿,你想想要是你二十多年,从来都不能碰人,突然有一天解封了,你会怎么样?那阿凡达里的男主角因为断了腿,结果换了个外星人的身体就直接叛变人类了呢!自由啊,自由可是人类的天性。”
“去去去,我跟你说不通,你们兄弟两个都有病。”
挂了电话,又磨蹭了好半晌,最终她还是端着两杯水出来。
男人独自站在墙幕前,面朝窗外,不知在看什么。
她站得远远地,把水放茶几上,说了一句,就跑去了卧室和书房。
心里乱糟糟的,有些不可思议。
搞半天,她就变成他的“自由”了?
那也不能这么一言不和,就这么自由地侵犯她吧?
她也有自由拒绝他啊?
……
这晚,李悦薇还是坚持要住寝室,没有让屠勋送回家。
不过分手时,说起了出院的事。
许文丰回的话,“秦伯伯说,他现在的情况是可以出院了,只是不能太操劳。所以才没有立即批他出院,可以出来走走。但每天还必须在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