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完了,你不用这么怕我。”顾尧对他说。
随即慢慢扫向床上的某人,对上温瑾狐疑的目光,便没有再说话。
她说是这么说,但只要一想到她曾经杀了人,还是那样残忍,拂尘就忍不住一阵心慌,强压下心中那股害怕,低下头声细如蝇应了一声。
顾尧接过早膳,一步一步走向床边,不知是因为人品还是别的,温瑾一看到来人眼神里便不由自主染上害怕的色彩,身子不由得往里瑟缩了一下。
这个女人不仅视奸他,而且还想要强|暴他,他可是还记得的……
女人见此嘴角一讽,昨晚不知道是谁死死抱着她,这会醒来果然翻脸不认人。
“待会你就跟着慧空大师打坐。”
“我……”温瑾正想反驳他不想去,谁知一抬头女人已经不见了,门口转角恰好看到她转瞬即逝的一角青衣……
哑了哑口,有些恼怒却又无可奈何。
……
顾尧躺在屋顶上,嘴里还淌着肉香,想到今天响午吃到的野味,眼里难得闪过一丝餮足。
回想起慧空跟她说这心病急不来,要循循诱导方可解开心结,但这都过去两天了,温瑾虽然每天都跟在慧空大师身后,但是一丝痊愈的样子都没有。
如果真的是要住上一个半月的话,那她干脆顺便把那些药材都找齐好了,也不用每天都窝在这里等发霉。
想了许久,打定主意,顾尧准备动身去找刘达知那女人要药方,顺便在月福楼吃一顿再回来。
刚刚起身就听到屋内传来对话,听声音似乎是慧空大师和那个小和尚?
默不作声掀开一片瓦片,看进去。
“师傅,我们快没有米了。”拂尘搅着衣角,脸上担忧地看着盘坐在地上的慧空。
闻言,慧空停下敲着木鱼的手,叹了叹气,无奈地说道:
“明天为师下山化个缘吧,看能不能化到一袋米。”
“师傅,这次就让我跟你一起去吧,多个人好做事。”拂尘眼里闪着希望,他是真的想要帮师傅分担,但奈何师傅一直不同意。
慧空看着他那张眉清目秀的脸,似是想到了什么,终是没答应他。
“拂尘,你就乖乖呆在庙里,照顾好客人就行,其他的你就不想太多了,为师会解决的。”
“可是……可——”拂尘还想说什么。
“今天的功课你都做了?”慧空突然声色俱厉起来。
“没……没有,师傅,弟子马上去做!”
拂尘脸色涨得通红,没做功课那就是辜负师傅的期望。
他不想令师傅失望,赶忙跑去大堂里打坐诵经,只是诵着诵着,眼角却渐渐委屈地溢出眼泪。
他真的很想帮师傅解忧,哪怕一点点微薄之力也好,只要帮到师傅,哪怕要他去山里挑柴也好,总之他不想什么都要师傅来承担。
顾尧悄悄地放回瓦片,垂下眼帘,思忖一番心底顿时有了主意,转身飞身下山。
到了傍晚,日暮西斜,落日余晖映衬在这小小的寺庙里,泛着嫩黄的光晕,夏日的闷热随着这日头的降下而渐渐有了一丝凉爽。
咕噜咕噜
厨房后院的水井木轮在艰难转动,水井下是一汪清澈的井水。
拂尘卷起肥大又不合身的僧袍,露出一双光洁的手臂正在努力地打着水。
眼看着水桶就要到井口了,刚想伸出手去接,刷的一声,另一只手抓不住转把,水桶倏地下坠。
“啊!”
拂尘低呼一声,手臂被转把猛地打到,酿跄后退。
忽然,身后突然出现一只手拦住他的腰,及时扶住他要倒的身体。
“你是不是傻?”
女人的声音吓得他赶紧挣脱开来,飞快地瞅了一眼来人便低下头,小声地说了声“谢谢。”
“……”
顾尧看着他这副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可偏偏又不能耐他何,把肩上的一袋米卸到他面前,揉了揉肩膀,她不是铁人,这一路扛回来肩膀都酸了。
“要搬到哪里?”她直接问。
“啊?!”拂尘被她这摸不着头脑的话弄得不明所以,抬头看她,却发现面前多了一袋大米,眸子里闪过震惊和惊喜。
“这……这……”
“这是我的房租费。”顾尧低头瞥向他光溜溜的脑袋。
“房租费?!”语气更震惊了。
“当然不止这袋米,我还会交一百两作为香油钱。”顾尧以为他嫌少,又补了一句。
“这、这不妥,施主,我们不能要你的米和香油钱,这、这太贵重了。”
拂尘小手连忙摆了摆,脑袋也晃悠得厉害。
顾尧见此脑仁又开始发疼了,最烦就是这种推来推去的客气,就像前世那些人一样发个红包都要寒暄来寒暄去。
“就这样说定了,你师傅我会跟他说的。”顾尧又把米扛到肩上,直接走向厨房。
“……诶……”拂尘愣了愣,望着顾尧高大的背影,心下一暖,虽然这女人看起来冷冰冰凶神恶煞的,但是她做出来的行为却是那么为别人着想……
“还愣着干嘛,赶紧过来。”
“哦……”拂尘被顾尧粗声粗气的声音惊到,反应过来,赶紧迈开步子跟上去。
说实话,拂尘一直恍恍惚惚的,直到那白花花晶莹剔透的米哗哗哗地倒进他家米缸时,这才实打实地感受到这不是假的,他家的米缸是真的进米了,还满满一缸,以前这米缸可从来没满过,现在看着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