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常的举动,换来荒阵阵刺耳的嘲笑。难道这小混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两人便可以冰释前嫌吗?!
黑压压的虫群环绕身周,萧龙视若无睹,也不能理解面前这家伙为何老是副苦大仇深的表情,轻佻的撇撇嘴“你谁啊?是不是神经了?”
别看荒自始至终没能较真,可断腿之仇怎能不报,萧龙早已是位杀之而后快的敌人,荒不过是想尽情玩弄猎物罢了。可惜,这猎物却不识好歹,自讨没趣,岂不是在自寻死路!
口型一变,尖锐的鸣叫再响“本想让你说句遗言,是你自己不开眼!”
此刻,萧龙仿佛被蜂拥而至的虫群吓破了胆,没来得及逃跑,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化,那颗颗锋利的獠牙轻易刺穿血肉,透体而过。
荒咧开的大嘴还未发出刺耳的笑声,便戛然而止。
萧龙低头看着自己被洞穿,却没有鲜血流出的身躯,绝望而痛苦的一拍额头,呻吟道“我就知道,那家伙让我出来,绝对没好事!”
重伤的身体再也经不起摧残,化作一阵烟尘,消失在天地之间。
诡异的画面,可不多见。荒呆滞的望着萧龙消失的方位,脸色阴沉无比,哪怕是个傻子,也知道自己被人耍了!
发指眦裂又无处发泄,荒回身来到瑶瑶面前,只手扼住雪白的脖颈,不费吹灰之力把那苗条的身影提在半空,整张面孔因愤怒而扭曲“告诉我,那个男人的名字!!”
瑶瑶竭力挣脱手掌的挟制,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微不足道,无法撼动男子分毫。心中求生的yù_wàng,促使瑶瑶屈服在这男人脚下。
“萧。。萧。龙。”
如同对待垃圾般,瑶瑶被随意丢弃一旁,荒宛如受伤的野兽,昂首,直面那高悬空中的太阳,嘶吼道“萧龙,你给我记好了,这笔帐,我一定千倍万倍的还给你!!”
再说萧龙二人跌跌撞撞不知逃出多远,直到筋疲力尽,才依依不舍的停下脚步。瘫软在地上,迎着火红的太阳,大口喘息。
刚才,萧龙不过是先放出幻像,混淆视听,而后用折光改变荒眼前的景色,隐去身形。虽知这粗糙的手法并非万全之策,但单单一个幻像就榨干了近半的灵力,再加上折光与开始的消耗,萧龙体内灵力早已空空如也,身体也在逃命中变得极为疲惫。若荒再追过来,除了坐以待毙,便只能动用幻,或者让小金来救场。
庆幸的是,那可恨的身影久久未出现。
张悦努力平复着急促的呼吸,开口第一句,就是抱怨“萧龙,为什么不救她。”
“救?”萧龙坐起身子,冷笑不止“她是谁,我为何要救?”
毕竟,瑶瑶只是个外人,可救,也可不闻不问,萧龙不过单纯觉得自己没必要为了个初识的家伙而赌命。
“对你来说,不过是抬抬手。。”
“打住,打住。抬抬手?笑话,你怎么不抬一下,面对那种非人的家伙,我可没有半点胜算,能逃出来都算老天保佑。难不成,要我为了个只知道姓名的家伙去打一场没有胜算的仗?她,配吗?我可从不做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
话虽绝情,但也不能怪萧龙,他毕竟只是个凡夫俗子,市井小民,那些舍己为人的英雄故事,还是留给伟人们去做比较好。
心中虽认可这卑微的说法,张悦仍有些许失落“不试试怎么知道,那毕竟是一条人命。”
刺骨的冰冷逐渐爬上萧龙脸颊,起身,狠狠给了张悦一记响亮的耳光。
“小圣人,你给我记好了,当你走下飞机的那一刻起,所要面对的,已经不是你熟知的那个世界!此地,天高皇帝远,高官,权贵,不如一块板砖来的实在。你曾经在意的东西,不足以再庇护你,也不是你生存的资本,所以,好好收起你那无聊的慈悲之心吧!”
“你现在所遇见的,是个最简单,也是最有趣,更是最残忍的世界!你若想逃回家,还来得及,若想继续走下去,就给我听好了!这里,只有强者才配活下去,倘若有一天,你变成个累赘,一个拖不走带不动的累赘,我同样会毫不留情的抛下你!”
“如果,你还想用自己的善心去救那个女人,就请回头吧,我不会再阻拦,因为,我已经救过你一次!”
话了,好似真把张悦当成累赘,萧龙扭头便走,不愿再管。张悦是个聪明人,怎能看不出萧龙的好意,只是有些不愿服输,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煞是精彩。
转眼间,数天过去,两位衣衫褴褛的男子躲在大树后,借机观察着面前宁静的村庄。
一身狼狈的张悦把额前糟乱的头发捋过一旁“这里就是雷山?所谓的山呢?”
“叫雷山就一定是山吗,不过是个镇子而已。”
打量一眼身旁这糟心的男人,萧龙有种不祥的预感,看来张悦对雷山的认识仅限于名字。
张悦小心翼翼缩回身子,疲惫的依靠在树干上,再也没了刚下飞机时的意气风发“萧龙,不管怎么说,这些天,谢谢你。”
“闭嘴吧,别再说这些没用的,若真心疼我,就赶紧跟我回家,别再管什么雷山,这里可不是个好地方。”
嘴中轻描淡写,但这一程早已变成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一般人还真享受不了这种待遇。那些黑车司机们,你给钱,他们都不把你当人待,若不是看在张悦那可怜兮兮的模样,萧龙早就回家睡觉去了。
眼前的村庄安静祥和,但张悦已经不愿相信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