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反复嘟囔着苍白的劝说,戴芮总算被迫接受了萧龙的存在。
神情凝重,看向几人“其实,这趟也只得到了两个有用的消息。一是,那家伙最近不安宁,你们也看到了,他总想出来捣『乱』胡闹,甚至还扬言要解决这场意外,说什么一人足以,只需再有几个人配合就好。”
“庆幸吧,这提议,可没人敢同意。”女子放下筷子,揽着戴芮的胳膊撒娇似得轻轻摇晃着,全然没有紧张的模样“否则,现在早被他闹翻天了,哪能这般安宁,不过,还是小心点好,莫小看了他的本事。”
“关于二点,也很简单,都是你们想知道的。”戴芮没理会女子多余的动作,缓缓扭过头,目光直直看向萧龙。与其说是众人想了解的,不如说只有萧龙才关心这个问题“祠堂里除了供奉先祖的牌位外,其实还保存着四样从古流传至今的兵器,虽很多年没人触碰,不知还能不能使用,甚至有些连名字都已经遗忘,但师傅却记下了其中一样,青龙偃月刀。”
最后五个字被戴芮刻意压低,只有桌旁的几人勉强听到,他也不希望让太多人知晓这个消息。女子昂首相望,眼中尽是诧异,在此之前可从未听说过类似的话题,显然戴芮比她知道的要多的多。
说起青龙偃月刀,萧龙想到一个人,一个被当之无愧称作武圣的人。不仅如此,他还隐约记得仇心曾提起过,说那些人是在寻觅着传说之物,而且还有了结果。
从本质来说,萧龙找对人了,没来错地方,但事情也没想象中那么简单,这次的冲突肯定不会比苗家那次小,牵扯到如此多人,又该何去何从,总不能继续和稀泥。
戴芮精准捕捉到萧龙神情的变化,却因有信任时瑜的想法在先,不好多做追问,又难免口是心非“不知萧兄对此有何高见?”
“谈不上高见,只是想到点私事儿。”
明明被称作外人的萧龙,却成了众人留意的焦点,好似这些坏事都是他做的一样,女子不能理解,为何几人敢如此肯定。秀气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对了,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戴芮摇头笑道“你坐在这里跟我们讨论这些不太合适吧,他们还等你回去呢。”
“他们呀。。”女子无聊的拖着下巴,侧过头“就这样呗,还能怎么办,我答应师傅要带他们几天,可我又不是老师,哪能整天围着她们转。”
那离几人十多米外的餐桌旁,正围坐着十多号人,稍显拥挤。他们没有像其他桌一样,做着热烈的讨论,而是整齐的望向这里,似乎在等女子回心转意。
“本以为我一个女孩子家,师傅能给我分配个轻松点的任务,没想到却捡了个最麻烦的。没有我,他们。。”一提到烦心事,女子赶紧摇头甩去烦恼“好了好了,先别管他们,你们有什么主意。小乐?”
“我可一点主意都没有。”乐俊面『露』苦笑,双手虔诚的握着铁箫,大脑近乎一片空白“想了也没用,不如不想,既然被认定是拖后腿,又何必去贸然抢风头,遭人嫌弃呢。雨诗姐,这种事情不是都需要你们来拿定主意吗?”
“主意哪有那么好想。”女子苦恼不堪。
想拿定主意事前需要考虑很多,事后需要背负的则更多,每一个决定都不仅关乎自己各人的『性』命。所以做出决定前只能慎之再慎,将所有不稳定的因素变为肯定。
一个正确的决定往往需要从数个方面来推敲,这一切都需女子一人来完成,所消耗的精力可想而知。现在都还没嫁人呢,闹不好哪天熬到了“聪明绝顶”,想嫁都嫁不出去。
女子极为享受难得的悠闲,目光转过,看向另外两人“小张,小杜??”
“雨诗姐,你别难为我们了,我只是个种田的,除了耕地啥也不想,哪能明白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就是,雨诗姐,我厨子一个,说起五味倒分得清,其他的还是算了吧。”
得到的回答,跟想象中没有太大偏差,女子目光继续移动,落在时瑜身上“瑜儿。。”
“雨诗姐,我哪有你聪明,还是你说我做吧。”
最后,不可避免的轮到萧龙,女子整了整懒散的神情,目光如炬“不知这位先生对此有何看法。”
“谈不上先生,谈不上看法,只剩点经验而已,也许有用,也许入耳心烦。”萧龙仰倒在座位上,半眯着眼睛,摇头晃脑。
毕竟人家都拿出诚意了,他也得有所表示,那些可有可无的信息说出来又没什么损失,毕竟只是些猜测。
“愿闻其详。”
“他们既然是为了东西而来,把东西给他们不就得了,大家说不定还能和和气气坐下来吃顿饭呢。”
办法听起来着实有些刺耳,萧龙只是个外人,站着说话不腰疼,汉乡又怎能轻而易举放手。时瑜苦苦将萧龙求来,可不是为了听几句风凉话,纤细的五指放在萧龙腿上,轻轻摇晃着,说不清是撒娇还是哀求,却肯定是想让萧龙回心转意,奈何萧龙不为所动,仍仰头望向黑夜,不见璀璨繁星。
乐俊手持铁箫敲了下自己的额头,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想借此清醒一番。苦笑终究在嘴角展『露』“萧兄别说笑了,都闹出人命了,还讲究什么和和气气。退一万步说,那些人想要的可是祠堂里,祖上留给汉乡的东西,谁若有胆交出去,先不提脸面,怕是在九泉之下都无法向祖宗交代,所以这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