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
不知是被说中心事,还是被这无理取闹的说辞扰的心『乱』如麻,时瑜小脸瞬间涨红,支支吾吾说不出半句话来。
上前抢过两人手中茶杯,将茶水顺势倒向其头顶“你们再胡说,我可要生气了。”
两人对此无动于衷,任由茶水从头顶滑落,仍有说有笑“妹子,不用如此无情吧,哥哥我又不嫌弃他。”
“这哪儿是无情,根本是胳膊肘往外拐。不过也没办法,要不怎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毫不留情的调侃可是让时瑜恼羞成怒,茶杯被泄愤似得狠狠摔在桌上,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两人相对而视,心生疑问。不过,这也不能全怪他们,二人虽都知道自己的话有些冒失,但如今可不是太平盛世,汉乡岌岌可危,敢现在随时瑜一同来汉乡的,即使没确定关系,也差不了多少,就是自己这妹子脸皮太薄了点。
而去迎接时瑜的戴芮早已看明白两人那层不清不楚的关系,若想强制为此下一个定义,实在有些强人所难。手指轻轻敲了下桌子,打上句圆场“你们两个,还是少说几句话吧,省的过会儿再把客人吓跑了,这罪你我可担不起。”
“说的是说的是。”其中一人起身对萧龙拱手抱拳,十足的客气,但是否有几分歉意可就说不准了“萧兄莫怪,我们也是许久没见我这妹子,一时口上没个把门的,听听就算了,千万别计较,否则可成了我们二人的不是。”
见此人生的阔脸方腮,眼鲜耳大,狰狞的虎牙比其他牙齿长了一节,一双嘴唇都险些兜不住,将其暴『露』在外。明明知道他想表达善意,可那张穷凶极恶的脸庞,体现不出半点善,更别提那虎牙笑起来活像是要吃人血肉一般。
另一人也随之起身道歉“兄弟莫怪,我只是一种田的,会除草会耕地可就是不会说话,如果刚才说了些不中听的,还望别往心里去。”
这人长相普通,孔武有力,一举一动拿捏的精准,尽显力道。虽身穿再平常不过的衣服,看不出半点肌肉的模样,却也不会让人怀疑他的力量,只是那一双大手掌心尽是老茧,稍显粗糙。
萧龙并非是来找茬的,几句玩笑话听起来无伤大雅,何必再去怪罪。
急忙抱拳回礼“不碍事不碍事,”
有萧龙谅解在先,两人扭头看向时瑜时,又带上了嬉笑的表情“妹子,现在不介意了吧,没想到你这一程走的还挺准时,路上没耽搁?”
“没有!”时瑜没好气的将其中一人推开,坐在他的座位上,从桌下『摸』索出两个茶杯,摆在桌上“你们两个一直没有出去过吗?”
“不是他们两个,是我们三个一直没出过村,”最后那位仍坐在桌边的男子为两个茶杯斟满茶水,示意萧龙坐在时瑜旁“当初你若不是偷偷跑了出去,现在说不定正跟我们一样,继续被关在这儿。”
那二人也不好再占着茶桌,无所事事的坐在一旁的藤椅上,也不知是谁从怀中拿出个酒葫芦,二人一同低头深饮,总算不用再与毫无味道的茶水较真。
手掌捏着茶杯,感受着滚烫的温度,时瑜不以为意,甚至对以往嗤之以鼻“我觉得还是得多出去走走,否则老是待在这里,守着那些奇奇怪怪的规矩,多没意思。”
“这可不是有意思没意思能说清的。”那人一声苦笑,仿佛是位长辈在看待不成器的小子“你知道为什么师傅不担心我们,却会担心你吗?”
“还不是因为我总不听他的话。”时瑜将茶杯捏的很紧很紧,目光一直盯着茶水中那属于自己的倒影,顾不得喝上一口“我功夫可一直没落下,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说,外面的世界可比这里好玩多了。”
“我知道,当然知道,但你要明白你跟我们不一样。”
“怎么,瞧不起女孩子,我也不想。。”
“不是。我们倘若在外面活不下去,大可归乡,安静的混日子,反正也是被人瞧不起,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没什么大不了。你不一样,从小就要强,是不可能甘心认输回来的,师傅怕你一时冲动,犯下大错。”
“哪又怎么样,人总要犯错的。”时瑜心中认可,嘴上仍不肯服软。
“一个人做过贼便永远摆脱不掉贼的印记,这是不争的事实。师傅当初不让我告诉你,就是想看看你的抉择,可你让他老人家失望了。似乎现在再提,有些为时已晚。”
萧龙端着茶杯,迟迟没有坐下。怎么听这两人的对话感觉很不单纯,像是掉进贼窝一样,又是不要偷又是不做贼,听起来格外刺耳。不过,这几人口中的师傅猜的倒挺准,时瑜明显犯错了,而且还是无法悔改的错误。
气氛逐渐尴尬起来,时瑜也是个要强的『性』子,明知理亏仍强撑着不吱声,只顾低头注视着茶水。
一旁的戴芮实在看不下去了,来到桌前,将萧龙强行按下“坐吧,这可是特意为你留的位置,别耽误了他们的好意,这些家伙难得大方一回。”
这才夺过男子手中茶壶,为自己添满茶水“你们回忆往事我没意见,不过,现在不用讲什么大道理,毕竟我们可不是为了找错误才聚在一起。”
“也对,也对。”男子长舒一口气“瑜儿,你既然已经找到归宿,我说的再多也只是无用的废话,好自为之吧。”
随即对萧龙作揖问好“萧兄初来乍到,我等心直口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