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子不可教也!”
“我的确不可教,不过你们其中一个肯给我半个唐家,另一个却什么也不想付出,只会拿所谓的大义人情当说辞。你说,我又不是傻子,该选哪个?”
萧龙的眼神仿佛在看待白痴。
“那婉儿。。”
“别再提你那女儿,她们两个都被我当做筹码,送给了萧龙。”唐棘更是大笑不止“老哥,你看我还是挺为你考虑的,她们落在萧龙手里,总比跟着你强。”
看唐棘得意的模样,唐策恨不得上前打他两拳。
“在你眼中,我永远只是个筹码,对吗,萧龙?”
一声平淡至极,乃至忧伤的声音落入耳中,萧龙不自觉紧握手中酒杯。
因为,她来了。。
刚才的对话,唐婉儿听的真切。她终于发现,原来自己的担心都是多余,那些该考虑的,不该考虑的,都不用再考虑。
缓步,闯入众人视线。
瞬间,萧龙五指因过度用力而煞白,酒杯险些被捏碎。
唐婉儿凌乱的头发随意披在身后,未经梳理,仿佛一团杂草。布满血丝的眼睛无神散漫,寻不到焦点。精致的面孔不见一点装扮,朴素到吓人。嘴唇惨白干裂,隐约可见几道咬痕。衣服的扣子都找不到各自位置,胡乱穿戴。而在外套下,只有件毛茸茸的睡衣,应付至极。
哪儿像是无事发生,那夜身穿浴袍都没这般狼狈!萧龙不禁怀疑起曾经的嘴硬,难道,自己真的犯错了吗?
没有理由的慌乱,不能成为示弱的理由,萧龙只想表现的轻松一些“难道不是吗?别说我,刚才这两个人分别都把你当做筹码,来跟我讨价还价。”
这份绝对的轻视无疑惹起众怒,唐玲儿张牙舞爪的冲来,想萧龙教训一番,却被唐婉儿当场呵止“玲儿,出去!这是我们的私事!”
“哦。”低下头,唐玲儿好似霜打的茄子,乖巧退出门外,躲在吕志怀中,不忍再看事态发展。
唐婉儿则抢过另一支木椅,坐在萧龙身侧,边漫不经心梳理着长发,边镇静的问道“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可惜,在场所有人都不是瞎子。唐婉儿平静的声音无法改变身躯的颤抖,杂乱的头发更是被无端系上几道死结。
萧龙刻意坐直身子,仿佛在等待审判到来“问吧。”
“你还记得那一夜具体发生过什么吗?”
“记得一些。”
“还记得,你给我的承诺,不,是那场你情我愿的交易吗?”
“记得。”
“那就好。”唐婉儿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婉儿。。”唐策想说些什么,却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正如唐婉儿所言,这是两人之间的私事,谁也无法插手。
停下脚步,唐婉儿不敢回头,不敢再看那男人一眼“我已经做了该做的一切,还能怎样?就算我现在哭着求他,他也不会心软。不怕告诉你,他眼中只有利益,你若能拿出让他心动的东西,他便会帮你,若拿不出,还是不要浪费口舌的好。”
听闻唐婉儿的评价,苏如锦与吕志大为吃惊。萧龙可是出了名的吃软不吃硬,利益至上的做法,并不符合他的风格。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谜团又该由谁解开?
令人心碎的声音尽在耳边,萧龙不免心生恻隐“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说!”
“那晚,我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萧龙心中已有答案,却还是选择问出这无需再问的问题。不管结果如何,他不希望自己活在不明不白之中。
唐婉儿的表情顿时变得极为古怪。她不知是自己没有吸引力,还是说,那夜萧龙真的太困,两人的确躺在一张床上,却什么也没有发生。让她真正气愤的是,自己一个女孩,为了妹妹肯牺牲最后的底线与尊严,但在萧龙口中竟一文不值,好似货物般,可以被随意买卖交换。
“其实。”唐婉儿略一深思,还是不要留下误会的好“那夜什么也没发生,你什么都没做,不过是我自作多情在你房间里待了一夜而已。你我都不需要这份负担,好自为之。”
谎言的确被唐婉儿亲自澄清,可是,有些谎言只会越说越真。。。
不再多做留念,唐婉儿快步离开。
萧龙想做些努力,阻止最坏的状况发生。抬起手,却发现自己被团神秘的能量包围,发不出声音,动弹不得。周围的一切与自身的运动被放慢了无数倍,唯一还能正常使用的思维,也被拉入场无底的深渊。
眼前黑暗退尽,只有那嬉笑的黑发存在。
“你怎么又出来捣乱,不知道我正忙着吗,耽误不起!”白发骂骂咧咧,边寻找着并不存在的出口,边肆意展露着狂躁。
对于白发的抱怨黑发早已习以为常,不断模仿着他生气的模样,把自己逗得哈哈大笑“别找了,如果连你都能来去自如,我活不到现在。想出去,很简单,问我!”
一手抓住黑发,白发放弃了无用功“你如果觉得无聊,一旁数手指去,我有要紧事?”
“我知道。”黑发难得认真的点点头,仍不讨人喜欢“我只是有几个问题而已,不会耽误太久。”
“说!”
“你是不是喜欢把自己吃过的东西,塞进别人嘴里,顺带炫耀炫耀?”
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白发显然不悦!
“你想早点出去,对吗。”黑发急忙捂上白发嘴巴,制止了无聊的发问“与其跟我吵,不如告诉我答案,我会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