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者们还没来得及开口,台下已乱成一锅粥。敢现在来凑热闹的家伙,可不仅仅只有新生,一眼望去,唐宇便发现了不少死对头的身影。
台上需言行慎微,台下却是没了顾忌。
“你说,他们会表演什么呢?”
“小品?相声?”
“百变不离其形,笑话,一定是笑话!”
“那可不一定,看他们这隆重的着装,说不定是来跳舞的。”
“早说跳舞,我就不吃晚饭了。”
“不吃晚饭有什么用,欣赏他们的精彩演出,怕不是连隔夜饭都保不住,还不得一股脑吐出来。”
冷嘲热讽不绝于耳,即便如此,那位名义上的主持老师也仅仅是皱了皱眉头,不曾制止混乱的场面。这种荒唐事,在历代元旦晚会上不只发生过一次,没什么好强调,毕竟,晚会主张的是自由,而非自由竞争。
对此,唐宇习以为常,深吸一口气,没露一点厌烦,高声道“大家好,我们来自机电工程,所要表演的是。。”
“你们四个,实在太不给面子了,不是说好让我来表演吗,怎么到头来我还没反悔,你们却先后悔了?非要跟我抢这个风头不成!”
厚重的正门竟拦不住那张狂的音调,真不知门外那人有何等本领,让并不洪亮的声音轻易覆盖了整间礼堂,即便唐宇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众人也如愿不再嘲笑唐宇,转而望向正门,等着那个敢于触犯学校禁忌,且不知死活的家伙出现。
可谓墙倒众人推,机电工程的事儿是个名副其实的烫手山芋,谁碰谁倒霉,何来抢风头之说。
这略显扭曲的声音,张悦再熟悉不过,嘴角笑容终于毫无顾忌的绽放“看到没,萧龙,他来了!”
“来了?!”
吕志与周传声惊讶的回首,望向那几人未曾闯过的正门,等待着某人华丽的入场。
三人的变化喜怒而形于色,苏如锦也只能苦笑着摇摇头。这萧龙到底有何等魔力,竟值得三人如此。
伴随厚重的钟声,那扇曾无人敢闯入的正门,被缓缓推动。
一男一女出现在众人眼前。
女子生有张绝美的面孔,却冷若冰霜,让本该美好的事物拒人于千里之外,而那男子说不上帅气,其眼中尽是血丝,好似几天未眠,嘴角挂着道疯狂的笑容,将本身的气质,破坏的不伦不类。
看过吵杂的会场,司马冰主动退去,将接下来的一切,完全交与萧龙“我只能把你送到这儿,其他的,全看你自己了!”
面部表情几经变化,萧龙才终将那违和的疯狂散去些许,回想起24小时内所经历的不堪往事,不由打了个冷颤。那首嗜血催眠实在太过可怕,昨天的他在那曲子里险些迷失自我,至此,萧龙只能祝愿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
时间回溯。。。
面对司马冰可有可无的态度,萧龙不愿服输,毫不示弱“我觉得自己天赋挺好,不就是首曲子吗!”
那可悲的小心思被司马冰一眼看透,又懒得去揭穿,平淡的站起身,向二楼走去“我劝你千万别想太多,若真想学,就先来听上一遍,再说那豪情壮志也不迟。还有,红儿今晚就不走了,以后都住在这儿!”
萧龙好奇的眨眨眼“这跟表演有什么关系吗?你不会想让红儿也去表演吧?”
“没有关系,她也不会去表演。只是你把她放在那儿后,就没再管过,每天都是我去陪她吃饭,实在有些麻烦。否则按照你的方法,连只宠物都养不活。我曾问过红儿,她却说要经过你同意。”
“可我现在还没同意?”
“我同意了!现在只是通知你而已!”
停下脚步,司马冰微微侧身,回眸,露出只冰冷的漆黑眼瞳。
空旷的房间内,无尽的黑暗无法阻碍两人视线,司马冰盯着洁白的手指,不禁有些出神,而萧龙也乐意欣赏这副美好的画面,并未出言打扰。
突然,司马冰抬头,神色有几分拘谨“从现在起,你没机会再悠闲了。屏气凝神,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千万别让那丝气息占据身心。”
嗜血催眠,是道路的产物,司马冰身为主人,不会受到影响,萧龙则大不一样,他从未接触过这条道路,谁也不知道,他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喂,不就是一首曲子吗,要不要这么隆重,怎么说我也是位。。”当满不在乎的萧龙,遇到冷酷而又严肃的司马冰时,毫无悬念的败下阵来“好好好,你说你说。”
洁白的五指接连挑动,灵力汇聚掌心,凝成一支漆黑如墨的长箫。对于自己上一刻的决定,司马冰仍不能认可,道路不是儿戏,萧龙在接受暴虐道路的渲染后,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得知,贸然行动,简直是在拿两人的命开玩笑。
长箫宛如只蝴蝶,在指间不断跳跃飞舞,直到某一刻,司马冰不愿再忧虑,更不愿劝说萧龙,神色一凛,长箫放置唇边,优美的音调演奏而出。
“冰儿,没想到你还挺有音乐天赋。。”
萧龙口中的调笑戛然而止。
旋律落入耳中,只是略有厚重,但,随着司马冰的演奏,一些奇奇怪怪,萧龙从未见过的东西出现在脑海,想甩都甩不掉。
也就在这个瞬间,司马冰踏出一步,曲调高昂。且悄悄分散出些许灵力,笼罩整个房间,不让可怕的声音溢出一丝。
萧龙感受到压力猛增,那些东西不再甘愿停留脑海,仿佛沿经脉血液,向四肢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