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
谁也不知该如何继续这话题,直到神王眉头一挑,遥望东方。那里,正有四道人影飞速赶来“他们来了,是时候揭晓结果了。”
任东行随之望去。
直到裂地与哮风出现在眼前。两人身上不见一点伤痕,但哮风似乎受到了某种惊吓,脸色有种过度的苍白,而裂地唯依靠在哮风身上,才勉强没有倒下,可见战况惨烈。
“怎样。”净水抢在神王前开了口。刚才那场奇怪的赌博,即使不提,净水也气不过,没想到神王竟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你看我们这凄惨一身,结果还用再说吗?”哮风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浊气,将裂地放于篝火旁“没想到,那个女孩的道路竟是空间,我们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
哮风的模样,实在有些淡然,其中还夹杂着点点庆幸。毕竟,风如何能与空间相比,能从中脱困都是不幸中的万幸。
紧随二人脚步,韩馨风段晓岩接踵而至。
失败者这边不过是略有凄惨,胜利者则惨不忍睹。韩馨风全身的衣物都被风旋割破,头发肆意散落着,好似个流窜的难民,段晓岩就更不用提了,在硬抗那几下泥土巨人的攻击后,早已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可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见到哮风依然无恙,韩馨风按耐不住,正欲张牙舞爪冲上前去“你个混蛋,有本事别再跑了!”
突然出现的娇呵声,可把哮风吓得不轻,赶紧躲在一旁,不敢再跟这女人计较什么。最郁闷的是,哮风实在想不通,自己到底是怎么惹上了这个女煞星。
段晓岩急忙搂住那即将暴走的人儿,事到如今,可不能由着小性子来。附在韩馨风耳边,轻声说“好了,别闹了。”
哮风也是怕极了这个疯女人,万一再挥出道足以撕裂空间的风刃,自己连躲的地方都没有。
任东行在旁,带着淡淡的微笑“表现的不错。”
十人好似个整体,任何人的强弱都关乎生死,谁强都值得为之高兴。
韩馨风只顾做着鬼脸,不曾留意任东行的问好。段晓岩也只是点点头,不知出于何等原因,竟感觉今天的任东行有些反常。若问具体反常在哪儿,一时,还真说不出来。
哮风虽败,神王不见有气急败坏的模样,也不因初战失利而说出一句责怪。所谓的一切似乎都在掌握之中,比如,命中注定的落败。眼眸遥望西方“第一场,你我都做出了正确的猜想,第二场的结果马上就要揭晓。”
一模糊身影自西方而来,一闪而过,最终停于神王面前“神王,我们败了,不仅仅因为大意,那女人很强!”
这正是冥月与遍体鳞伤的暗刺。
嗅着这溢出的血腥味,神王眉头紧皱“很强?”
结果虽猜对,但过程似乎与神王的猜测有着极大的出入。神王开口提醒的真正原因,是那看似人畜无害的女孩,而这血腥味的来源,似乎并不是那女孩,更像出自另一人之手。
以一敌二,还轻松解决,那女人绝不会如此之强,难道,在看不见的地方,还藏着什么秘密吗?
“很,,强。。”冥月艰难的吞咽着口水,回想起冲天的杀意,与干扰人情绪的血红色灵力时,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既然两人已归来,又怎能少的了司马冰。突然,一道声音回荡在众人耳边“东行,你也来了!”
相比前几人的到来,司马冰与欧阳月的出场实在平淡的可怕,以至于没人发现两人的运动轨迹,好似凭空出现一般。
任东行默默站起身来,退到吴炎几人身旁。不知有意还是无心,司马冰的气势如地摊般铺天盖地而来,丝毫没有避让那身处其中的任东行。
不管司马冰的神态,还是刺骨的冰冷,都没能得到任何改善,唯一的变化就是那如瀑布般的黑发已被血色浸染,妖娆而刺眼。
紧盯着这不好惹的女人,神王不禁怀疑自己难道是看走眼了,真正危险的,是这个女人不成?
见到罪魁祸首,暗刺竟挣扎着站起身来,想说些什么,可身上的伤实在太重,只是微微抬起手掌,什么话也没能说出口。
其指间沾染着些许鲜血,而血液的主人到底是司马冰,还是暗刺,谁能说的清呢。
看似无意识的动作,让司马冰不禁回忆起刚才可恨的一幕,心中怒火一时间难以压抑,眼白处的红芒再度不安分的窜动,紧随着,平稳的状态与心境变得紊乱不堪。嘴角挑起道疯狂的笑意“我们之间的账,似乎还没算完!”
话音将落,司马冰急袭而去。
神王目光凝重,此时的司马冰的确是个麻烦,战斗能力不俗,反应速度不慢,着实难缠。与这种人做战,费力不讨好。可暗刺又不得不救。
思索再三,神王主动迎上司马冰。
两人自初次交手后,便消失在众人眼中,除欧阳月能勉强看清二人的运动轨迹外,其他人只能望见一红色光点与金色光点在不断交错,然后弹开,耳边只闻阵阵兵器交接的声音。
直到数次呼吸过后,两人的身影再现。
“你还是放弃吧,有我在这儿,你伤不到他。”神王揉着紧皱的眉头,开口劝说道。此行,自己根本没有动手的打算,奈何这种状态的司马冰像个清醒的疯子!
长时间进攻未果,司马冰怒火攻心。某些被压抑许久的东西冲破封印,眼中红芒停下窜动,在颤抖中逐渐替代了瞳孔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