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质问起,惹得水面不再平静,柔和的波澜改变了方向,向心中汇集而去,浪潮紧随其后,声势浩大。

威严的声调接连响起“小女娃,你竟能发现我,不错,很不错。”

这话听的二人眉头紧皱。

只是这位连出场阵势都惊动了整条河流,可见不是个善茬,再加上话中的轻浮与不屑几乎盖过本质的威严,明显是个不好交流的货色。

眼中寒芒乍现,司马冰即使身负重伤,依旧是个不败的女武神“你是谁?!少在这儿装神弄鬼!”

从温暖的怀抱中弹起身子,悄悄踏出一步,把不知所云的男孩挡在身后,整个人宛如一张紧绷的长弓。

事已至此,连司马冰都不明白自己心中所想,也许,只是单纯不想看着萧龙受到伤害。

纯净的水流似乎并不能满足那人的yù_wàng,岸边的泥土,水底的淤泥皆被冲刷而出,搅的整条河流浑浊不堪。在泥沙的加持下,中央的水流终于有机会拔高,凝聚成人形。

一张狰狞的大口布满整个面孔,随水流的涌动一开一合,威严的声音正从中响起“若问我是谁,告诉你们也无妨,我正是你们的引导者!”

看似凶猛的水流不可能把一切尽数雕琢,翻涌的浪花不过数次呼吸的功夫便尽数停歇,但水流没有因此而清澈,其中的浑浊也并未沉淀。一朦胧人影,挂着模糊不清的五官,出现在两人面前。清凉的微风拂过,仿佛一把无形的尖刀,进行着最后的雕琢。

水花从水人身上剥离,落入河流。逐渐,指间变得清晰可见,脸蛋变得棱角分明,眼睛变得炯炯有神。

当一切都变得惟妙惟肖之时,不知有意还是无心,那份不该存在的自傲仍被雕刻出来,抹不掉掩盖不住“来到这里,就代表你们完成了试炼,虽表现的不是很圆满,倒也无伤大雅,跟我来吧!我带你们离开!”

这一程,被称作试炼,而且,结束了?

面具虽把司马冰紧皱的眉头尽数遮挡,但却不能干扰思维的运转。假如,这一切真如那鬼东西所说,不过是一场已经结束的试炼,那试炼又是什么呢?三片树叶还是这枯燥的路程,还是说,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引导者,也是所谓的试炼?

倒也不能怪司马冰太矫情,毕竟事情的发展太过侥幸,侥幸到让人不得不心生怀疑。

可惜,水人看不到两人疑虑的脸庞,继续着长篇大论“怎么,你们是打算跟我离开,还是永远留在这儿?”

话已至此,着实有些难听,司马冰反而洒脱起来,终于不用再怀疑自己的选择与判断,嘴角挑起冰冷至极的微笑,向着来时的路,不曾犹豫的退去“当然信。”

被动相信这一切实属无奈之举,不过司马冰相信的并非只有一面之缘,高高在上的水人,而是自己。相比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他人,司马冰更喜欢自己掌握,即便最后败得一塌糊涂,也无怨无悔。

如此调皮的小动作,怎能逃出水人的注视,只是不想说破罢了。凝实的身影四散开来,恢复模糊,看起来是不想再理会这两个榆木疙瘩“你们既然不想出来,我也不强求,可千万不要后悔,就永世留在这儿吧。”

司马冰微微笑着“好啊,难不成你说不出去,我便不出去了,不用你客气,我自己找路就好了。”

自在的模样,轻松的音调,不亚于赤裸裸的挑衅,水人不禁勃然大怒。强行控制着即将消散的身躯,向河岸奔腾而去。整个头部化作一张巨口,露出尖锐的獠牙“好好好,既然你们不想活了,我便成全你们!!”

引河流之势,夹雷霆之威,狠狠砸向岸边,即使相隔甚远,两人也可感受到那动人心魄的压力。

同样又是生死抉择,司马冰识趣的不曾躲闪。

并非不想,而是无用,更无处可藏。先不提手臂的伤痕,单说那铺天盖地而来的气势,足以让人失去躲闪的yù_wàng。

心脏极速跳动,近乎逃出胸腔,司马冰仍没有挪动步伐。

当汹涌而浑浊的河水即将飞跃岸边时,宛如遇见克星,不管多强大的攻势,毫无悬念的开始崩坏。

“你们。。还想困我到什么时候!!”

不甘的怒吼响彻天地。

区区愤怒,可改变不了宿命,浑浊的水花始终没能落上岸边一朵。水流恢复清澈,浪潮逐渐平息。

一切,结束了吗?

司马冰想擦去额头的汗水,却忘记有面具相隔,手掌只触摸到冰冷,是那么有心无力。紧绷的身子,如释重负的放松下来。

这次,看似毫无作为,但在司马冰眼中,比前一场考验,难上万倍,其中的代价实在太大,一步错,则万劫不复。

强忍身体疲惫,迈动着疲软的脚步,向森林深处走去。司马冰不愿再面对那可怕到让人无法反抗的攻势,更不愿赌上性命,做着天真的决定。

萧龙紧随其后,未完的旅程不知何处才是尽头,沉默已变成两人最好的交流方式。

那遥远的地带,四位奇怪的观众仍窥视着萧龙两人的一举一动。

“这大胆的有些过分了吧,我都怀疑她是不是了解游戏规则,否则一个小女孩家,哪来这种胆魄。”

“只可惜,最后一关可不是单单大胆便能闯过的。”

“又是这样,又要开始忙了,好麻烦的说。”

如此来看,四人无意加害于萧龙,但几人态度轻松的有些过分,在萧龙眼中可怕的试炼,似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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