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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婧不可置信的看着,不顾一切的冲到了火翊身边的杨娟,只见她扑通就冲着火翊跪了下去。紧紧的抱着火翊的腿,手上抓着火翊衣服下摆的手,由于用力而指甲全都发白。她一边哭喊着一边祈求的看着火翊:“将军,不要,不要。”她只说得出这几个字,脑海中已是一片空白。
看到此处,柳婧如何看不出杨娟是对火翊生出了爱慕之心。这才是她为什么宁愿违反军令也要清查的原因。
杨娟爱得如此的卑微,以至于她只能悄悄的走在火翊的背后,为他挡风遮雨,为他护住他的后方。
纵是被火翊如此无情的对待,也一心只求留在火翊的身边。若知一个从小就习武之人,为了能够站在火翊的身边,付出努力与艰辛是无人能知,全赖于能与火翊并肩作战。
杨娟甚至连武功被废都不怕,她只怕日后的日子里没有火翊的身影。这才是她最惊骇的。
火翊身子转了九十度角,不再去看杨娟,他心里又何尝好受。杨娟从入选进暗卫营已有近十个年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何况杨娟的功劳连他这个做将军的都数不过来。
他不想去看杨娟求情的泪脸,怕看了后心会软。军令如山倒也得执行的规矩,在大大小小的战役里不知道挽救了多少回火羽众多将士的生命。他若是不重罚,日后如何再以此军令来管束他的将士。
任谁都知道他可以不用以最重的刑罚来处置杨娟,可是他却又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罚一儆百才能威慑到其余的将士,尤其是陈校尉的态度。若是他开了这个先例,恐怕日后有得让他再破例的地方,倒不如打一开始就将破例的洞口封死了。
杨娟见火翊挣脱了她的手,她的心已枯槁得没有法呼吸。她不再强求,只是痴情的看着火翊。她要把火翊的容颜,火翊的一举一动,火翊再次下令的果断都一一的记在脑海中。这些做为日后的回忆,将会是她赖以活下去的唯一的支撑。
将军该下令了吧。杨娟在心里计算着火翊下令的时间。
火翊缓缓的抬起了他的右手,他如何觉得今日他的右手已不听他使唤,竟然如千斤重担般的压着不让他抬起来。
他不得不收敛起全副的心思,才能一点一点的把手升起来。随着他的一声令下:“行刑。”他的手由上而下的挥了下来。
右将军出列,伸出手置于杨娟的头顶上,正是施功之际,一声清脆的女声传入众人的耳中。
“将军且慢。”
众人愕然,是来者的武功太高,高于在场的所有人,还是他们的听力都失聪了。竟然连有人近到身侧也无人知道。
他们却不知道,要生生的以重刑处置一个出生入死的战友,早已令他们的心绪都沉重无比,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去分神聆听周围的动静。也因如此,才让毫无武功的柳婧与玉瑾混了进来。
“夫人,何故来些?”最为惊异的还数火翊。他对柳婧有深深的内疚感。他收柳婧于府内,现今却连他的暗卫都将矛头对准了她。这让火翊都觉得无颜去给柳婧一个交待。他不知道潜意识里,他对杨娟的重罚是不是夹带着他个人的情绪在内。就是私心里也想给柳婧一个交待吧。
“请将军休了皇甫静。让我净身离开将军府。”柳婧抬起玉足,不卑不亢的步入火翊的面前,挺胸抬头缓缓的跪在了火翊的跟前。
“夫人,你这是何故如此。夫人何错之有,致使你跪下。”火翊已不是简单的惊恐,而是慌得手足无措,心里指挥着手赶紧去把柳婧扶起来,却又心慌得手都不知道如何摆放。
火翊素就心硬,此时却心角如塌陷了一块,软弱无力。眉角已揉拧成了川字。
“将军为了皇甫静一人而重罚忠心耿耿的部下,若是令将士们听了,何以服众。我并不觉得自己与众人有何不同,杨娟并无错,错就错在将军对将士过于严厉,而对皇甫静过于相信。”
火翊听得茫然,紧紧的皱起了双眉:“你说的什么话?你是我迎回来的,若是不信你,我该如何对得起我自己。”
柳婧怔住了,在这种状况下听得火翊的告白,她想不动容都难。
她怔了好一会儿,无礼右将军等人传来探究的眼神,良久方才长长的叹道:“将军,对杨娟的罚过了,这对于日后整顿军纪并无帮助。只会让将士们心寒。”
火翊紧瞅着柳婧,毫无感染力地答道:“我严罚杨娟,正是我非常的注重将士们的行为,若是人人都如杨娟般的由着自己的性情胡来,违抗军令不算,还撤离她本该蹲守的职责,军营里的将士怎么看,那么大的一帮人还需要听长官的命令吗?”
火翊话音一落,柳婧立即就接了上去:“这也是我自请离府的原因,源头因我而起,将军因为一个不起眼的我,而致使得力的部下做出了冒着生命危险的举动。将军还护着我干什么。我一个不重要的女子,如何能让将军失去左膀右臂,这还不是我的罪吗?我不值得将军为了我而失去一起出生入死的将士。”
“将军,还望将军从轻处置杨娟。”陈校尉心中对柳婧的感激已无法用语言与行动来形容。他只盼将军能够收回成命,给予杨娟一个机会。
“请将军重新考虑。”赵成、赵全兄弟也朝着火翊跪了下去。
刚才他们无条件的选择接受火翊的决定,并不代表着他们认可火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