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衣的举动当然也被梵清惠所看在眼里,而再加上她方才所说的话语,梵清惠的眼底于是泛起了一丝忧虑的神情:“你的仇人?为什么直到现在,你依然还要报仇,不肯放弃仇恨好好地生活下去,做一个贤妻良母!你要知道,那是曾经你的娘亲,所最为想要得到的生活,但是为什么现在,你却依然可以为了仇恨,而放弃你的娘亲曾经最为想要得到的生活?”
&为我,不愿忘却!”石青衣却对着梵清惠说道:“况且不要说我,就是清惠师叔您,难道也能够轻易的忘了娘亲吗?”石青衣笑着看向对面的静斋斋主,然而梵清惠,却因为石青衣的反问,而瞬间哑口无言。
&想,我已经明白您此时的心思了!所以,谢谢您对我的爱护!”石青衣望着梵清惠,语气平静的说道:“毕竟,即便是我那让这个天下都为之恐惧的父亲,在那个人的面前,却只能落荒而逃,呵呵,我们的那位师祖的武功,想来的确已经无限的接近于破碎虚空,因此哪怕是此时的天下三大宗师合力,恐怕也不是她的对手,不过,那又如何?”就见石青衣轻轻的笑了起来:“自从娘亲死后,为了娘向她复仇,就成了我这一生中唯一的心愿,所以,没有任何人与事物能够改变我的决定,就是清惠师叔您,当然也是不行,而且就算她在今后会破碎虚空,肉身成神,那么我也一定会同样的追随而去,在仙界将她斩杀,用以洗刷娘生前所受到了不平对待。”她是那样的斩钉截铁的说着,也因此让梵清惠当即明白,石青衣是绝对不会改变自己的心意的。
&什么?为什么你们都是那么的专断独行,却从来也不考虑别人的一点点感受!”梵清惠突然激动起来,为此她不得不因此而压低了声音:“当年的你娘是这样!师尊也是这样!为什么到了现在,就连你也是这样!你难道就不知道,她不仅仅是你的师祖,还是我与你娘的师尊,所以不管她曾经究竟对我与你娘做过什么,我们都绝对不可能去怨恨她!既然如此,那么你又为什么要去和她拼命,难道你还在装作不知道,无论是她还是你,哪一个我都再也不能失去了!”
梵清惠的眼底的那一抹悲哀,凝重的仿佛要冻结这一整个世界一般,自从那一年,她失去了最为儒慕的师姐之后,这么多年以来,她的世界里面只剩下了悔恨与哀伤,而今,她好不容易才从石青衣的身上看到了昔日所儒慕之人的影子,然而,石青衣却同样选择了另一条她所不愿意看到的绝路,并且坚定不移的走了下去,让梵清惠的心里,除了悲伤之外,就只剩下了一片绝望。
&为,若是我不这么去做的话,那么。我也就不会是现在的我了!”石青衣虽然依然微笑,然而,她的眼眸之中也已经泛起了猩红之色,就是因为她的那位师祖的缘故,她的家没了,父亲精神分裂远走他乡。娘亲也在几年之后死的不明不白,这样刻骨的仇恨,想要让石青衣放弃,她做不到。
石青衣拿起了一直放在脚边的佩剑,放到了梵清惠的面前:“这把天心剑,是娘亲生前所用之物,我虽然对它极为的眷恋,但是却也深知,这是慈航静斋之物。如今,也到了该物归原主的时候了,从此以后,你我之间再无瓜葛,请不要在插手我与慈航静斋的争斗之中了,好么?”那一把佩剑,外表的样式朴素清雅,是碧秀心的天心剑。也同样是石青衣的“时雨”,当它碧秀心的手中的时候。只为拯救苍生而出剑,却从未沾染人血,但是后来,当它到了石青衣的手中的时候,杀戮之重,却已然将澄清的剑身染做鲜红。
&说的话。我就必须要认同么?”梵清惠却也笑了起来:“要知道,我可是慈航静斋此时的斋主,也是你的师叔,无论是哪一方面,你想要师叔乖乖的听你的话。却也是绝不可能的!”她说,然后突然出手,右手拍向石青衣手中的剑身,想要让石青衣将长剑收回:“这剑,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你的手里的好!”
须知梵清惠身为慈航静斋当代斋主,多年以来闭门不出苦心修炼,一身的武功早已出神入化,就算即便不如邪王石之轩以及三大宗师之流,却也相差不多,至少在她看来,石青衣即便天赋极高,又心怀刻骨的仇恨以至于武功一直突飞猛进,却也绝对不会是她的对手,因此对于这一次的出手,她信心十足,认为可以将石青衣的举动逼退,然而,在下一刻,她的眼中却闪现出了愕然的神情,因为就在那一瞬,石青衣却笑吟吟的收回了手,然后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多谢师叔您能谅解青衣的苦心了!”而那一把“时雨”。却在梵清惠所没有察觉的时候,便已经放到了她伸出的手中。
梵清惠呆呆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长剑,许久之后,她才转而看向了石青衣,望着石青衣故作笑容的面容,然后,她终究也唯有叹了一口气,:“没有想到,仅仅这十几年间,你却已经成长到已经超越了我的地步了!看来,我也的确是无法阻止你了!”梵清惠说道,而这个时候,她望向石青衣的神色复杂至极,既有为这位侄女的天分以及努力而感到骄傲,也同样,因为她额始终无法悔改的决定而灰心和沮丧:“可是即便是这样的你,对上师尊她老人家也依然凶多吉少,即便这样,你却依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