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德妃请安,顺便过来看看我。”石舜华道,“爷今儿怎么回来这么早?还没到十点呢。”
太子:“孤昨儿晚上有点受凉,今儿早朝没忍住当众咳嗽了两声,别提汗阿玛多紧张。跟他说孤喝了药,汗阿玛还叫孤回来歇着。”
“今儿燥热,汗阿玛叫爷歇着爷就歇着。”石舜华道,“整天在冰盆旁边,这俩小子壮得跟个小牛犊似的也会生病。到了畅春园,那边比这边凉快,阴天的时候不用冰也能睡着。只是弘晋晌午不能回来了。”
太子:“是他闹着要去国子监,不能回来也是活该。”
“早上三点到上书房这点对正长身体的孩子来说真不好。”石舜华道,“比起弘晋以后拖着个病歪歪的身子,妾身倒是希望他无病无痛,即便因为在国子监读书而一事无成。”
“孤和你一样。”太子道,“否则也不会同意他去国子监。对了,明珠那事孤今儿跟索额图说了,索额图一听孤要整明珠,别提多高兴,恨不得飞起来。”
“福晋,晋江求见。”张起麟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太子:“叫他进来。”
“禀报爷,福晋,刚刚有个侍卫给奴才一封信。”晋江从袖筒里掏出一封信,“那个侍卫说是您二哥托他送给你的。”
太子伸手接过来:“孤看看?”
“爷尽管看。”石舜华很清楚,若是非常重要的事,庆德不会托朋友送信,而是想法设法见她一面。
太子看到内容,不禁皱眉,“你二哥说要见你一面,福晋,你有事瞒孤?”
“没有啊。”石舜华心中一凛,想了想,“妾身真没有。”
太子见她还需要想,嗤一声,“孤晚上再跟你算。现在先回你二哥,有事跟孤说,东宫离后宫太近,不适合接见外男。”
石舜华叹了一口气:“都说没有瞒你,爷怎么就不信呢。小顺子,笔墨纸砚拿来,我当着爷的面写。”
七月初一,上午,石舜华忙着收拾去畅春园的行礼,太子前往詹事府见庆德。索额图派人满京城找相貌端庄,玲珑身段,有心计又有手腕的女子。
太子听到自鸣钟做了出来,猛地起身:“在哪儿?带来了吗?孤听福晋说那东西麻烦,怎么就突然做出来了?”
庆德:“是挺麻烦。太子妃庄子上的工匠宁愿做首饰都不愿意做自鸣钟,崔掌柜要扣他们的月钱他们也不愿意做。崔掌柜没办法,就跟他们说,拆两个自鸣钟和两块怀表,比照自鸣钟和怀表来做。那些工匠提不起劲,倒是几个对西洋物件感兴趣的小孩说他们想试试。
“崔掌柜一见还有人愿意试,也不管他们多大,总比英吉利语都学会了,突然停在那里好。就擅做主张弄几个怀表和自鸣钟送过去。听说那几个孩子琢磨半个月,琢磨出来里面的门道。庄上不缺能工巧匠,里面的门道搞清,没过几天就做出来了。只是还不大准。崔掌柜的意思等着时间准了他亲自送过来。”
太子道:“是弘晏额娘后来叫崔掌柜找的那些孩子么?”
“听崔掌柜说太子妃叫他养那些孩子是为了以后接管铺子。”庆德道,“崔掌柜现在的意思他再去买几个孩子,这几个心灵手巧的就当工匠养着。”
太子:“难倒一群能工巧匠的怀表被他们琢磨出来,那几个孩子不是一般聪慧。你回去告诉崔掌柜,孤替弘晏额娘同意了。”
七月底,第一个时间准确,外观精美的怀表送到畅春园太子居住的讨源书屋。纳兰明珠从畅春园回府的路上,遇到一个身段婀娜,颇为灵动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