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三少一囧,也不是他想参加的啊,他也是被逼的。
安若澜没好气道:“你也上点心,别总是让舅舅舅妈担心。”
她可以预想到,改日到孟国府拜访时,舅妈肯定又要拉着她说这事。
摆摆手,孟三少心虚道:“这事儿也以后再说。”
说罢逃也似地溜了。
安若澜望着他的背影直叹气。
孟三少一走。安若澜跟卫韶也起身回卫国府。
马车上,卫韶低声问道:“你刚才为何套孟三少的话?”
在醉仙阁里,他们你问我答的说了不少,她一直没有插嘴。只是听了半天,她有听没有懂,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安若澜笑了笑,道:“等我理清楚了再告诉你。”
卫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听她问道:“小韶。你有没有可以识别身份的药?”
“识别身份?”卫韶皱起眉头,想了想道:“识别身份的没有,不过我知道琰二哥有可以追踪人行踪的香料,只要沾上了,几天都洗不掉。”
安若澜双眼一亮,兴奋地点头:“就是这个!”
“那我让人去找琰二哥帮你拿一点。”卫韶爽快道。
安若澜笑着道谢,随即想到什么,她眼珠一转,笑道:“我看还是我们亲自走一趟吧,毕竟是请人帮忙。还是诚意点好。”
她想起了元宵节放河灯时,二皇子对小韶说的话,心里起了撮合的念头。
闻言,卫韶不在意地摆摆手,“又不是外人,实在不行我就去就行了,你就不用去了。”
“也好,那就麻烦小韶跑一趟了。”安若澜从善如流,反正她的目的只是创造机会让二皇子跟小韶见面。
卫韶完全不知道自己被自家嫂嫂兼好友给卖了,还在想着怎么约赵琰出来。
回到卫国府。正好赶上午膳,两人用过膳,一个回房休息,一个出门去找赵琰要香料。顺带活动筋骨。
另一边,慕容氏带着四姐妹回到侯府,让四人自行散去,她自己则去向老夫人禀告今日的情况。
慕容氏毫无隐瞒,将安若娴出风头不成反出丑,还被恭王训斥的事一五一十汇报给老夫人人。老夫人听后淡淡道:“出丑总比出风头好,顶多被嘲笑个几句,时间一长大家也就忘了。”
“母亲说的是。”慕容氏赞同地点头。她也是这样想,所以当时她没有训斥安若娴的自作主张,然即便如此,这件事也让她对安若娴彻底厌烦。她从未见过如此不守规矩的庶女,说到底,都是被孟氏教坏了。
老夫人又道:“但错了就是错了,不管是大错还是小错,都要受罚,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
慕容氏恭敬敛首:“是,母亲。”
得知被禁足的消息,安若娴没有半点反应,她的心已经痛到麻木,小小的禁足已经激不起她心底哪怕半点涟漪。现在她什么都不想管,只想找个角落躲起来,逃避这个世界。
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她对赵擎早已不是单纯的友情,在他的温柔攻势下,她在不知不觉间陷入了他的柔情陷阱,只是让她醒悟的方式太过残忍,在她发现她对他也是有一点点喜欢的时候,却发现他对自己只是利用,她如何能不伤心?
而伤心的同时,她又想到了赵琰,庆幸自己心中始终把赵琰放在第一位。这让她受伤的心得到了一丝丝安慰。她自欺欺人地遗忘赵琰拒绝她的提议,遗忘赵琰说过已经有想共度一生的人,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好受一点。
与此同时,赵琰接到卫韶的信,带上香料兴冲冲地出门赴约。
郊外绿水青山,柳暗花明,卫韶与赵琰持缰挥鞭,在马场附近的山谷肆意跑马。
马蹄阵阵,惊起一林子的鸟雀。
在一处山涧旁停下,卫韶翻身下马,跑到溪水边捧起清凉的溪水洗了把脸,大呼痛快,道:“整天在屋子里看账,我骨头都要僵了,果然还是骑马最痛快。”
赵琰牵着马走到她身边,笑道:“你这么长时间没去找我玩,我还以为你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没想到是在家里看账本,我也是惊呆了。”
卫韶撇撇嘴,道:“你以为我想,总不能让我娘跟安若澜累死累活,而我一个人潇洒自在吧?”
“是这么个理。”赵琰含笑揉揉她的脑袋,“咱们小韶也长大了。知道体恤关心人了。”
“废话。”卫韶翻个白眼拍开他的手,哼哼道:“若澜说了,姑娘家的不能随便让外人对自己动手动脚,会影响名声。”
赵琰一僵。暗暗惋惜了一阵,问道:“你以前不是不在意这些的吗?”而且我也不是外人,他在心里补充。
“以前不在意,现在要注意了,我也是要嫁人的。”卫韶挑挑眉。大咧咧道。
“是吗?”赵琰笑了笑,眼底滑过暗光。
卫韶将自己的马牵到溪边喝水,随口问道:“琰二哥,你怎么还不成亲?我看别的皇子孩子都抱上了,你一点都不急吗?”
“急啊,当然急啦。”赵琰把缰绳松开,把马赶到旁边吃草,而后在溪边蹲下,边洗手边道:“不过急也没有用,我总不能随便找个人成亲。”
“这倒也是。”卫韶附和地点头。
赵琰见她毫无所觉。心里又气又急,反问道:“那你呢?你可想过找个什么样的夫婿?”
卫韶摇头,撑着下巴叹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