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沐,这是哪?”林彩月双手紧紧地抱住方沐的手臂,看着眼前出现的一幅幅画面,明亮的眸子里,写满了惊讶之色。
方沐目光紧盯着眼前,他们两此刻,身体正处于一片漆黑的空间,周围一片黑暗。
方沐也不知道,他们两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知道在前一刻,两人一同跳入铸剑炉火焰熔岩中,全身上下感觉经历了一阵火焰灼烧之感,便出现在了这个诡异的地方。
眼前的画面,让方沐想起了前世的电影院。
突然,在方沐和林彩月脚下,出现了一道光芒,将这原本漆黑一片的空间,照得通亮。
方沐一惊,连忙抱住了林彩月,下一刻,两人的身体,便似是出现在了刚才最开始的小村庄,不,应该说,是走进了刚才眼前出现的一幅幅画面里。
只不过,这小村庄,这一次,却是多出了很多人物。
“老人家,请问一下,这是哪里?”方沐带着林彩月走上前去,来到了村子路口的大柳树旁,一个耄耋老人身前,轻声询问道。
然而,这老人似是没有听到方沐说话一般,依旧抽着旱烟,眼神平淡地看着落日。
这一幕,使得方沐和林彩月两人都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两人分开来,去询问周围的路人,结果,毫不例外,这里的人,似乎都看不到他们,也听不到他们说话。
“慢着!”两人慌忙地在村庄中奔跑,如果这片世界不属于他们,那么,他们怎么走出这片世界,不就是说,他们被困住了吗?
“方沐,怎么了?”听到方沐的声音,林彩月回过头来,正巧看到方沐盯着眼前的大河,神情若有所思。
“我懂了!”方沐待在原地沉凝了半晌,而后,突然脸上写满了惊喜,拉着林彩月的手,沿着大河之畔前行着。
“叮当!”
“叮当!”
“叮当!”
“……”
两人沿着大河之畔,来到了一处小舍前,小舍前面,废弃的剑,堆成了剑冢。
屋外,一个身形精壮的汉子,挥汗如雨,千锤百炼,铸造着一把铁剑,叮当的敲击声,就是从这边传出来的。
透过小窗,一个面容姣好、满眼温柔的女人,在屋内织着布匹。
不一会儿,女人端着一碗清水,来到了汉子面前,替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汉子看着女人,刚毅的脸庞上露出憨厚的笑,不过,当他看到铸剑石的铁剑时,看到上面的裂缝和瑕疵,眉头又是紧锁了起来。
画面到此,周围的环境,迅速变化了起来。
林彩月微微惊讶,看向了方沐。
方沐摇头笑了笑,对林彩月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们,应该是干将莫邪夫妇。”
“咔嚓。”
两把剑相碰,重剑被削断。
那手持重剑的中年,呆呆地看着手中的剑,满脸的不敢相信,自己的剑,居然被一个其貌不扬、名不经外传的年轻铸剑师斩断了?
看着干将离去的背影,这中年,原本脸上的惊讶,变为愤怒和凶狠,他的师傅,是这世间公认的大师,这年轻人的剑,已经削断了无数名匠之作,他们又怎会甘心?
方沐和林彩月看到,干将不断地拜访各地的铸剑师,并挑战他们,赢得胜利,声名鹊起。
随着干将之名的盛传,找干将拜师和铸剑的人,越来越多。
夫妻两人的生活,也开始好了起来。
直到,这一天,干将收到了一封帖子。
当今之世,一位绝代大师,邀请干将论剑!
据说,这位大师所铸之剑,不仅削铁如泥,而且还栖息着剑魂,只要战胜了大师,他干将,就能成为当世铸剑第一人!
当干将如约而至,那位大师,甚至没有露面,只命弟子持剑在门口迎接,轻轻一挥,就将干将的剑,斩成了几半。
匠人们出了一口恶气,他们放声嘲笑干将,要把过往受到的耻辱,加倍奉还给他!
干将落荒而逃,失败在心中灼烧,嘴角因悲愤而溢出鲜血。
从此,他回到家,重复起枯燥的铸剑生涯。
铸剑熔炉,四时不熄,每一把剑,都比以前的更加锋利,可,始终没有灵魂。
没有灵魂,那么,就不会是大师的对手。
妻子莫邪,在铸剑室窗口,注视着丈夫,她的身形似乎比以前消瘦了许多,脸色也有点苍白,但她依旧终日站在丈夫的身后,默默地注视着他,给予他支持。
看到这一幕,林彩月下意识搂住了方沐的手臂,眼中流出了泪水。
丈夫,为了梦想,痴迷铸剑,俨然就是一个铸剑疯子;妻子,为了丈夫,不离不弃,默默守护。
画面又是一变,干将的身影,出现在了一道高大背影的身后。
这道高大背影,手掌一挥,交给了干将一些精铁和一块羊皮卷。
炉火燃烧了三天三夜,可精铁,依旧无法融化。
干将眼里布满血丝,目光死死地盯着熔炉中的精铁。
妻子悄无声息地站在背后,注视着干将,眼神温柔而又忧伤。
她收到了匿名来信,信上,写着实现丈夫心愿的方法。
她已经病入膏肓,那么,就用自己的命,来成全爱人的心愿吧!
干将从火炉的阴影中抬起头来,正好迎上了妻子最后一抹笑容。
只见妻子莫邪泪流满面,下一刻,当干将察觉到不对,妻子纵身一跃,已然投入了炉火之中。
“不!”
撕心裂肺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