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就是纳了人,地位不够高贵,也没资格劝太子妃给太子纳人不是?地位要是给高贵了,不定往后又给东宫惹麻烦!
上头继母陶皇后已死,自己后宫无人,婶母济太妃还活着,却懒得管这闲事——济太妃都不管这事,济王妃、寿王妃等早就领教过秋曳澜脾气的人就更加不肯沾手了!
连福庆公主这个亲生‘女’儿都拒绝了建嘉帝——悲催的皇帝不提又不甘心,不亲自上阵还能怎么着?!
“父皇您这话说的,前两年那么艰难的时候,都没做过这样的事,怎么现在局势好转了,反而需要了呢?”不过建嘉帝的这些艰难,秋曳澜全然无视,她磨着牙道,“何况做臣子的,忠君爱国那都是本份,居然还需要太子舍出美‘色’去笼络,这种人依媳‘妇’来看根本就是居心不良,还是早点处置掉的好!”
“放肆!朝政是你一介‘妇’人能议论的吗?!”建嘉帝对媳‘妇’平时客气,但顶嘴起来的耐心可没对儿子好,当下就拍案了,“朕不跟你多说,总之这两个‘女’子,你想接受也得接受,不想接受也必须接受——礼聘文书你不下,那就把凤印‘交’上来!朕着人去下!”
见他态度这么强硬,秋曳澜二话不说放声大哭:“母后!您在天有灵,看到了吗?!当年您的教诲言犹在耳啊,如今父皇却要媳‘妇’逆了您的意思!父命母命都是长辈之命,纵然父重于母,可是媳‘妇’深受母后大恩,想当年母后您在时,对媳‘妇’何等疼爱……如今媳‘妇’怎么忍心您孝期才过,就做您生前最痛恨的事……呜呜呜……”
建嘉帝被气得七窍生烟——手里抓着个茶碗,瞪着底下喊着敏柔皇后哭天喊地的儿媳‘妇’,又怎么都砸不下去,半晌一脚踹翻了几案,咬牙切齿的吩咐:“让她退下!快点!”
他现在算是体会到昭德帝当年对着四儿媳‘妇’时的心情了!
果然不是不报,报时未到啊!
建嘉帝生气之余又觉得,既然如此那大秦的定鼎经过以后会不会也被报复?所以说秋家就是得防着!
他这里还在各种担忧大秦的前途——秋曳澜被打发回东宫后,毫不客气的拉着江崖霜哭哭啼啼狠告了公公一状!
然后建嘉帝这边才在左右宫人的安慰下平复心情呢,太子就找过来抱怨了:“父皇,好端端的您提什么纳人不纳人?您儿媳‘妇’才有了身孕您又不是不知道,今儿个回东宫去就不大舒服,如今召了太医看过,道是得休养个数日——本来说好了,过两天除夕宴,打点‘精’神给寿安物‘色’个好郡马呢!如今哪里还有力气?”
建嘉帝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合着朕这个君父还不如你媳‘妇’紧要了是不是?!”
“这纳人不纳人原本就是后院的事儿,不说母后生前最恨这个,您儿媳‘妇’也是谨记母后的教诲才不同意的。”江崖霜一点都不觉得对不起他,反而觉得他简直就是在胡闹,“就说外头人家做长辈的想过问,那也是同为‘女’子去说——更不要讲父皇您还是九五至尊!”
身为堂堂天子,亲自上阵‘逼’儿媳‘妇’给儿子纳小——建嘉帝不觉得丢脸,江崖霜都替他觉得脸红!这是天子该干的事吗?!简直就是荒唐!
“你这个不孝子!!!”建嘉帝终于爆发了,挽起袖子抢了内‘侍’的拂尘就上来‘抽’儿子,毫无皇帝风度的破口大骂,“老子这么‘操’心为的是谁?!谁叫你不听话的,你不听话,老子不找你媳‘妇’还能找谁?!老子豁出脸面容易吗?!你当老子不知道这种事情根本不是老子该管的?!偏你跟你姐姐都不肯出这个面,老子心疼你们不忍心过于‘逼’迫,不自己来还能怎么办?!
“你也不想想,老子建立大秦有多么不容易,你倒好!这里不在乎那里不当心……万一日后不小心步了前瑞后尘,老子看你怎么到地下去见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