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易闻言一惊,目光复杂的看了眼秋曳澜:“果然你们……”虽然说他根本不喜欢女子,哪怕秋曳澜是自己的未婚妻又姿容绝世也一样,但两人之间总归还是有着婚约的。这会江崖霜居然会出现在秋曳澜的屋子里,看他出入无声的模样显然是熟门熟路……邓易心里还是觉得一阵不喜。 “你们还真是把我当死人了!”邓易冷哼了一声,嘲弄的道,“之前我说我会娶个其他女子放你自由,不想我还没找到人,你倒是迫不及待先找了?”
这种程度的嘲讽对于秋曳澜来说根本就不算个事,她一脸的淡定与坦然:“怎么就许你喜欢年少白皙的俊俏公子,就不许我喜欢了?”
“你!”邓易额上青筋一跳!
原本正要替心上人出言的江崖霜倒是心情大好,笑道:“原来你一直认为我白皙俊俏吗?”
“这个自然。”秋曳澜傲然道,“我是会看上歪瓜裂枣的人么!”
江崖霜笑道:“是谁之前还说不稀罕我的来着?现在可是说真心……”
“我不是来看你们打情骂俏的!”邓易忍无可忍的拍了下桌子,低声怒喝道,“要不要说正经事了?!”
江崖霜这才看向他,道:“正经事不是我刚才说了吗?只要你肯解除婚约,条件好说。要人给人要钱给钱……尽管开价就是!”
他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叫邓易看得分外不顺眼——凭什么他寒窗苦读这些年,为了求个安稳赴试的机会,都要东奔西走的想方设法,而跟他同岁的江崖霜却能轻描淡写的摆出土豪派头?
怀着羡慕嫉妒恨的心情,邓易淡淡的道:“让皇后娘娘退回后宫、还权太后的条件,你也能答应?”
江崖霜笑了笑:“你这是不想好好谈了。”笑容很冷。
邓易并不怕他,这里是西河王府,还是秋曳澜的屋子,他今天上门来拜访是过了明路的,江崖霜若在这里对他出手,回头秋曳澜必定声名狼狈——堂堂郡主与奸.夫勾结谋害未婚夫,这罪名不要太天怒人怨太劲爆!
这会察觉到他的杀意,邓易还是冷笑:“好好谈?怎么谈?我在广阳王府长大,身上流着谷家的血,若投靠你们江家,谷家岂能放过我?而你们江家,会尽心尽意维护我?最多保我到会试结束——那之后谷家随便派个家奴都能要了我的命去!”
“说的好像我们江家没有家奴一样!”江崖霜毫不掩饰自己的杀心。
邓易冷冷的道:“你家家奴要对我下手,得先过谷家那一关。这辈子谷家不倒,都是如此!你们江家能保我一辈子?”
江崖霜针锋相对:“谷家肯保你一辈子?谷俨把你抱在怀里保护你的保法么?你这样的遭遇,换成我们江家,谁敢这么对表兄弟,我祖父一准会亲自动手把人打死!”
“那是你的表兄弟!”邓易脸色一瞬间苍白,他握紧了拳,一字字道,“可我又不是你表兄弟!”
秋曳澜皱眉道:“先不要吵了!”她问邓易,“你今天过来,就是为了劝我嫁给你?你该不会以为空口白牙这么一说,我就会答应吧?底牌呢?直接拿出来吧,别耗费辰光了!”
邓易哼了一声,意有所指的看了眼江崖霜:“跟阮清岩有关系,你真要他在这里听?”
秋曳澜脸色一变,立刻道:“十九,你先回去。”
江崖霜皱眉:“阮兄有麻烦?我想我应该能够帮忙。”
“就是你能帮忙他才有大.麻烦!”邓易冷笑着对秋曳澜道,“现在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就算咱们解除了婚约,你要嫁给他——真的不管阮清岩了?!”
被他提醒,秋曳澜猛然想到:“太后那边既然知道哥哥的身份了,若我嫁给十九,在他们眼里,江家也将成为哥哥的靠山……他们怎么可能允许?!”
这等于是逼着太后党狗急跳墙,不遗余力也要干掉秋静澜!
秋曳澜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你们好狠!”
邓易冷笑着道:“我不过一个传话的人,冤有头债有主,别什么都冲着我来!”
江崖霜面无表情的问:“澜澜,是什么事,能告诉我么?”
“不能!”秋曳澜揉了揉额,摞了一句给他,继续问邓易,“这么说,我非嫁给你了?”
邓易哂道:“除非你完全不管阮清岩,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不是吗?”
江崖霜闻言立刻看着秋曳澜。
后者沉默良久,才道:“婚约可以暂且不解除,但婚期就不要提了。”
邓易道:“你以为我能做主?实话告诉你,我如今为乡试跟会试简直操碎了心,要我自己来说巴不得不要提‘婚约’两个字,省我功夫!”
江崖霜实在忍无可忍,又不好朝秋曳澜发火,这会便阴恻恻道:“你死了便无所谓婚期了!”
“我死,阮清岩也别想活!”邓易嘿然一笑,起了身,“宁颐,你好好想想吧!”
说完也不理会他们,就这么拂袖而去!
江崖霜目光森然,只是犹豫了一下,到底没说没做什么,而是看向了神色变幻不定的秋曳澜:“他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的死,跟阮兄的生死也沾了边?难道阮兄落到他们手里了?”
“没有。”秋曳澜咬着唇,半晌才道,“这事我答应了表哥他不说,你且回去吧,我得好好想想……”
“到底是什么事?!”江崖霜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如常,“你向来聪慧,若不是极为难,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