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历九百八十六年初秋,秋风萧瑟,天鹰王国东北,道州,清风郡。
一座城池巍然耸立,城池绵延百里,气势恢宏而略显苍凉;御北城地处清风郡北边,城池北门外正是舞风王国边境连贯东、北的屏障---离山山脉东段,离山山脉之外,就是莽莽林海荒原,那里是妖族领域---妖域森林。
一座府院坐落在御北城之北,占地百亩,正是国师府萧家所在。院内通道青石铺就,两旁花木盆景排列有序,鹅卵石铺就的小径曲折幽深,旁边蜿蜒流淌的人造小河点缀着几座石亭,整个府院典雅而大气,里面来来去去走动的都是身穿整齐衣饰的仆人和女侍,让整个院落显得并不冷清。
北后院是女侍们居住的地方,整个院落虽然陈旧,但也收拾的还算整洁。
一间陈旧小院里,一位面色苍白的中年女子,身上捂着一床薄被,双眼涣散无光,仰靠在床榻头上,嘴里喃喃自语的念叨个不停:好红好红红月红雪红夜
“娘,红夜我在这儿呢”一个身穿布裙的瘦弱少女,手里端着一碗黑黑的汤药,伺候在一旁,听到母亲张氏念叨自己的名字,连忙答应一声,手中汤匙盛上一些药汁,喂到中年女子嘴里。
张氏张开枯干嘴唇,吸下一些药汁,胡乱吞了下去,几汤匙药汁下去,缓缓闭上眼睛休息一会,面色微微有了一些红润,看看面前的少女,眼角泛红道:‘红夜,这些年苦了你了!每日里都要照顾我,都没能让你学上一些女红针绣的技艺’
红夜抬起头:“娘,我才不要学什么女红针绣呢,我要练武,踏遍九州,追寻武道!”
“练武修道?你这孩子,追寻武道又有什么用,就算是就算是登临巅峰,贵为贵为”张氏说到这里,面色变幻变成一片惊惶,眼睛里充满恐惧害怕神色,突然伸手抓住红夜的衣袖,摇晃着说道:“红夜,你答应娘,答应娘,不要去练什么武,寻什么道,做一个知书达理的女子,过些平淡日子!好不好!好不好?”
看着母亲惊惶恐惧的样子,红夜连忙放下药碗,抚摸轻拍着母亲的背部,低声说道:“好,好,红夜不练武了。咱们喝药,喝药”
张氏看到红夜肯答应自己的要求,眼神之中的畏惧慢慢褪去,缓缓闭上眼睛,轻声说道:“红夜,以后你就不要再去给为娘抓这些药了。省下一些银子,买点肉食,将养将养你的身子。”
红夜站起身,用力拍拍自己的胸脯,说道:“娘放心,红夜的身子结实着呢。师父他可是经常会给我带些吃食给我呢,我不缺吃的。倒是娘你的病,上次周大夫可是说了,只要坚持吃完七七四十九副,就可以好很多的呢。”
张氏:“说起你那师父,真是个神秘的人物,这么些年,从不肯以真面目示人,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般暗中照顾我们?倒是个好人,只是不该教你练武”
“来,娘,我扶你到院子里晒晒太阳。”说着拿起床上的布垫子,搀扶着张氏走到院子中,将布垫子垫在石凳子上,扶着她坐了下来。
一缕斜阳透过蜿蜒盘曲的藤蔓暖暖的照射下来,映在张氏脸上,她苍白灰败的脸色似乎有了一丝嫣红,顿时光彩焕然,依稀间可见昔日的清修容颜。
微微叹一口气,张氏低声说道:“红夜啊,为娘自己的身体,心中有数。只是你如今还未成人,为娘心中总是有些担忧”
这时“哐当”一声响,一道人影粗暴的推开北后院的院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春兰、秋兰、冬兰你们这些小蹄子还不快出来迎接你家赵大爷?”这人年约四十,身穿淡蓝长袍,手提一个铁盒,满脸的骄横,进到院子里,就是一番叫嚣呼喝,正是萧家大管事赵如沟。
“来啦,来啦”院子里几间房舍跑出来几名身材窈窕的女侍,围到赵如沟身边,赵如沟将铁盒放在园中石桌上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些散碎银子,分发起来:‘冬兰,这是你的,月例八两银哟,这小脸蛋越发长的粉嫩了’将银子放在冬兰手心,顺势伸手在冬兰吹弹得破的脸蛋上掐了一下,露出满足的猥琐笑容。
“大管事,您可真坏。”冬兰拿了银两,娇羞的小脸蛋上满是红晕,从手中银两中拿出一小块,奉给赵如沟:‘大管事,这是冬兰孝敬您的酒钱。’
赵如沟满意的笑了:“这小蹄子,真懂事。本管事没白疼你。”
说着从铁盒里又摸出两锭沉甸甸的银子来,眯着眼睛轻轻一扔,扔到旁边春兰的胸怀里,春兰连忙双手去接,银锭滚落在春兰饱满的胸脯上,激荡起一阵波澜,引得赵如沟嘿嘿淫笑,低声说道:“我说春兰,你这都快比得上一头牛了。”
春兰脸上红霞乱飞,娇嗔低语:‘这不都是你害的么?’说完,抱着银两一扭腰肢,摇摇摆摆的小跑回屋离去了
赵如沟分发过银子,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合情,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缝这回风味成颠狂,动动动,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就要走出院儿去,却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赵管事,我与母亲的月例银子,已经是有半年都没有发放了呢”
赵如沟回头一看,在藤蔓遮掩处,原来还有一对母女端坐在那里的石凳上。
“哟,我道是谁?原来是咱们国师府的张姨娘和国师大人的义女红夜小姐啊,失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