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微恬道“这是我上回到总督府和夫人吃饭的时候,无意中拍到的。”
俞微恬想起刘景刮扫在她脸上的眼光,总觉得怪怪的,但是这种感觉她也没办法向欧柏霖描述。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似乎她和这件事有什么联系似的?这是她的直觉,而她的直觉一向又是很敏锐的,百分百正确,从来没有骗过她。
俞微恬想了想,对欧柏霖道“我觉得这件事情不宜闹大,你不如先去了解一下刘景现在在军队里表现如何?别人说他是绿帽团长,他有什么反映。”
欧柏霖见俞微恬谨慎小心,不禁捏了一下她的脸道“这么紧张干什么?”
他是吃醋了,事关欧柏崇,俞微恬这么紧张,好像不太对。
“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你先去调查一下刘景吧!”俞微恬若有所思,一时没理会欧柏霖捏她脸的事。
欧柏霖只好尊重她的意见,果然先去调查了刘景,发现刘景在部队里表现的很正常,总感觉他一付胜券在握的样子。
欧柏霖把这些事都告诉了俞微恬。
“如果外界都在说他是绿帽团长,他还能这么镇定、自信,就说明他手中是有底牌的。”俞微恬道,“我觉得这张底牌就是他的妻子,而他被绿,也是他心甘情愿的。正因为三个人都心知肚明,所以,他有所依仗,也做了心理准备,根本就不会生气。”
欧柏霖的三观简直被刷新了,露出了震惊的表情道“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男人吗?卖妻求荣?”
“怎么会没有呢?饥荒的年代还有男人卖了妻子,只卖了一斤米罢了。”俞微恬脸上露出淡淡的忧伤道“那妻子被卖给一个杂货郎,她哭着求夫君留下他,可是那个狠心的男人,拿了一斤米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妻子见挽不回丈夫,经过一座桥时变从桥上跳到河里自尽死了。所以呀,男人连妻子的命都可以不在意,就为了一斤米,何况是为了前程。”
欧柏霖看到俞微恬脸上的笑容,心里很不好受,他上前抓着她的手道
“你不要胡思乱想,这个世界上的确什么人都有,有的人可以把妻子只换一斤米,有的人可以卖妻求荣的事,我欧柏霖堂堂正正,永远不会做那样的人。
你要相信我,你就是我心里最珍贵的人,什么事情也没有办法撼动。哪怕让我做总统,要我交出你作为交换条件,我宁愿要你也不要做总统。”
俞微恬听了欧柏霖的话,眼底的笑意深达,甜甜地道“谁说到你头上了,我只是说天下其他的男人罢了,你看眼前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哼,这真是家门不幸,我必须把这件事查个底朝天,然后报告给总督。”
欧柏霖忽然意识到,这也是个机会,欧柏崇过去一向在总督面前抹黑他,丑化他的形象,总督也不知道是出于信任还是出于糊涂,才在欧夫人不在的那段时间里,把湖州的军权交给了欧柏崇。
当时欧柏霖体谅总督丧妻之痛,又对母亲有几分真情,变忍让服顺地把湖州的军权交给了欧柏崇。
只是欧柏崇上任后,把湖州治理得一团糟,城里都混进了多少倭人的间谍,欧柏崇仍然高枕无忧,再这样下去,倭人只要发动攻势,湖州不保。
欧柏霖觉得是时候,把他的军权夺回来了。这不光是他们兄弟之争,也是为了湖州的安危着想。欧柏崇根本不是那块料……
一番卖力地侦查之下,果然,欧柏霖的手下发现,欧柏崇的确和刘景的妻子有染,经常夜宿于刘景的家中。
而每当这时候,刘景就会离开家里,找别的地方过夜,把家里留给欧柏崇和他的妻子,作为他们的狂欢之所。
“我们还拍到了刘景妻子和欧柏崇少帅在一起的照片,还有刘景离开大楼的照片。”派去的手下以欧柏崇道。
“照片呢?”欧柏霖问,他也想见识一下能把欧柏崇迷得象没见过世面的女人是谁?竟然令欧柏崇如此神魂颠倒。
“正在洗,再过半小时就出来了。”手下见了欧柏霖着急,道“我让他们加快冲洗的速度。”
半小时后,相片都冲洗出来,欧柏崇看着到手的相片了,脸上突然现出一道怒色,最后还把相片重重地扣在了桌上。好半晌,一句话也不说。
大家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生气,顿时噤若寒蝉,周永强记得看到欧柏霖生这么大的气,还是上次,俞微恬的舅舅赵侠从家中接走俞微恬的那一次。
出大事了!周永强心里暗暗道。
这时候没有谁敢去捋欧柏霖的虎须,大家只是老实的站着,没人敢说一句话。
良久,欧柏霖才从震怒中平息下来,脸色很难看,对周永强道“把调查的人先撤回来,这件事,到此为止!”
周永强知道这是他们兄弟俩的事,欧柏霖这么做自有他的缘由,也不敢说什么,只是点头称是。
欧柏霖又让那名手下把拍照片的胶卷都交给他。拿着胶卷和照片,欧柏霖便驱车到俞微恬处。
俞微恬看到欧柏霖怒气冲冲的走进她的书房,关心地站起来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欧柏霖脸上的怒火,一看到俞微恬就熄灭了,自从两个人确定关系之后,他从来不会在俞微恬面前对她发火,他深吸了一口气,道“跟踪柏崇的人拍了这些照片。”
俞微恬接过他递过来一张照片,便知道这些照片里肯定猫腻,她认真地看了起来。
第一张是刘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