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微恬谢过了雁南,果然不久雁南又打电话来告诉俞微恬,说警察署那里并没有立案,那个来骚扰俞微恬的警察,估计是被人指使,收买了,故意来恫吓她,给她精神压力。
俞微恬觉得不出所料,果然如此,于是便如雁南所说的,次日并没有依约往警察署而去。
那个尤警官在久候不到人后,隔日又带人上门,嚣张地问俞微恬,为什么没有去警察署录口供,如果再不去,他就用手铐把她铐去。
俞微恬听了,只是冷笑道:“这起案件并没有立案,我已经查过了。”
“你,你怎么查到了?”尤警官吃了一惊,没想到俞微恬把他底细摸了个清清楚楚。
他当然是吃了张二小姐的好处,才来骚扰俞微恬,给她施压的。
俞微恬识破了他们的阴谋,尤警官脸上有些下不去,讪讪的道:
“你竟然敢打探警察署的公务?”
俞微恬冷笑一声道:
“身为政府的官员,我自然有权力打探警察署的公务,查阅和女性有关的卷宗,看看是否警察署对女性存在着什么不当之处。”
“政府官员?”
尤警官莫名其妙地看着俞微恬,想不出在政府部门里有哪一位官员是这么年轻漂亮的。
“我是南京政府任命的湖州政府妇女联合会的会长。”
俞微恬摆出了自己的任命状,递给尤警官看。
尤警官看到大红任命书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俞微恬的名字,还加盖了南京政府的公章,他不由地吓了一跳。
他不知道这个妇女联合会会长是个多大的官,但是既然能在湖州政府里面任个会长,那就是大有来头的,而且她这份任命状是由南京政府直接委任的,含金量似乎更高。
尤警官赶紧换了个脸色,毕恭毕敬的对俞微恬道:“哟,对不起,俞小姐,是我们失礼了,以后我们会在这方面更加注意,要处理公务的时候尽量走公务程序。”
俞微恬冷冷一笑,知道他只是给自己找台阶下罢了,一个没有立案的案子,何来公务程序之说?
她懒得理会他们,便道:“尤警官不知者不怪,但是下一次我就不会让管家放你们进门了。”
言外之意,便是如果他们再来,就要对他们不客气了。
尤警官听话听音,虽然心里一股闷气,但是在政府官员面前不敢发泄,只好灰头土脸地走了。
俞微恬把这事和雁南一说,雁南抚掌笑得痛快:
“不愧是我们的俞会长,怼得痛快。对了,你这个政府官员什么时候去上任呢?”
“有一个月的期限给我上任,我之前不把这张任命状摆出来,就想看看湖州各方的反应,现在看来果然还是蠢蠢欲动,依旧有人在暗中针对我。”
雁南笑道:“看来你已经知道是谁了?”
“确实有人主动跳出来了,但是我想她还不是幕后的主使者,如果这起案件的推动者是她,只关乎情爱,也未免太浅薄了。”
俞微恬觉得主事者如果是张二小姐,那么这起案件掀起的腥风血雨,不是张二小姐这种商人之女所能控制的,她觉得背后的黑手应该另有其人。
只是当初如果不是欧夫人出事,那么这个黑手肯定还会借助其他的力量来打压她。
“微恬,你要注意,他们一计不成还会再使一计,害死欧夫人的罪名一旦扣在你身上,就怎么也甩不脱了,而且这条还是能置你于死地的最好的办法,你一定要警惕!”
雁南提醒俞微恬,免得她因为一次小小的成功就自大了,失去了警惕心。
俞微恬嘴角微微上扬,道:“我省得。”
张二小姐听到尤警官回来的报告,气得摔坏了自己最爱的玉镯子。
摔完玉镯子,张二小姐发泄完了,马上又后悔了,虽然对她来讲,一个玉镯子算不上什么宝贵之物,但是那个镯子是她父亲在她18岁生日时送她的成人礼物。
她拾起玉镯子的一片残片,恶狠狠地把这笔账记到了俞微恬的头上。
尤警官眨巴的眼睛,对张二小姐道:“欧夫人之死虽然疑窦重重,但是当日并没有立案,怎么才能用这起事件来栽赃俞微恬,我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张二小姐两眼微眯道:“你想不出来,难道我想不出来吗?你回去等着我的电话,再见机行事吧!”
张二小姐还是把说好的辛苦费给了尤警官,尤警官离开时心情还是有几分高兴的,觉得张二小姐这个人虽然脾气暴了点,但是该给的钱倒也没落下。
张二小姐微眯着一双凤眼,思谋着如何利用这起案件操纵舆论,把俞微恬送进监狱。
就像俞微恬自己说的,这起案件并未立案,要立案的话,就必须找出欧夫人当年被封存的侦查档案,把其列为刑事案件…这是张二小姐的律师告诉她的。
张二小姐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为了报大姐的仇,这起案件一定要让它走上立案程序。
她要让俞微恬把牢底坐穿,张二小姐甚至都不想让俞微恬判死刑,因为那样,就让俞微恬太痛快了。
她想看俞微恬被关在监狱里,遭受非人的折磨,变得面目全非的样子。到时候她再以华贵的身姿,出现在俞微恬的面前,打击她,让她万念俱灰。
俞微恬没想到来到湖州之后,压力和报复来得比想象中还要快,敲山震虎也差不多足够了,于是她也不再迟疑,主动到湖州市政府走马上任。
当天俞微恬独自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