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欧柏霖只能“正气凛然”的让周副官带着他们各自去就寝了。
这时候已经是夜里四点多,接近凌晨了,这些人都是在生死一线逃亡出来的人,精神和身体都极度疲惫,虽然换了地方,住的也是硬板床,但是大家都很快就睡着了。
天蒙蒙亮,大家都被军营嘹亮的军号给吵醒的,俞微恬一醒就睡不着了,昨天发生的事,足够让她好一阵回味了。
她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她好多事情都没有善后,接下来,又要面临许多新的挑战。
俞微恬睡不着索性就起床,洗漱之后便去探望宋夫人。
俞微恬见宋夫人的房间里已经有了灯光,她才轻轻地敲了敲她的门,宋夫人应声把门打开了。
俞微恬见宋夫已经洗漱收拾整齐,虽然因为临时出行,没有带行李出来,但是,宋夫人依旧是把自己打理得清楚,干净,不失国母的高贵仪态。
俞微恬道:“还没睡一会儿,又把你吵醒了。这里是军营,一早都有起床号。不过,如今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只是简陋了一些,只能请你将就,委屈您了。”
宋夫人摇摇头笑道:“士兵们常年这样生活,都不觉得委屈,我怎么会委屈呢?”
话虽如此,俞微恬还是让周副官到越州城里,给宋夫人带回了几套成衣,洗漱的用品等等。既然不
知道要住多久,当然要置办一些生活用品。
宋夫人其间打了个电话往南京,和总统联系上了。
总统知道她已经平安脱身,不由长吁了口气,道:“玉颜,只要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司马家蹦达不了几天了,等大军集结,我们就可以马上开始反攻,你就在越州安心地等我的好消息。”
宋夫人见丈夫如此镇定从容,知道他胸有成竹,只说了一句道:“你自己要注意安全,我在这里很好,你不用挂心。”
总统断了后顾之忧,立即精神一振…
从这一天起,宋夫人就住在欧柏霖军营后院里。
俞微恬也是无处可去,便陪伴在宋夫人左右。两个人写字、下棋,倒是把这里的生活过得犹如世外桃源一般。
军营的内院也被严密的重兵把守着,没有人知道里面住的是什么人物,相关见过宋夫人士兵都被下了死命令,不许向外透露,俞微恬一行对欧柏霖保护得好好的。
在越州,竟然没有人知道国母宋夫人就生活在他们之间。
在南京,司马玉龙在知道宋夫人逃脱之后,气得当场摔碎了他最心爱的紫砂壶茶具。
而冯.曼斯坦还跑来跟他抱怨:“司马公子,你是不是提前告诉了俞微恬要抓捕她的事?我到她别墅的时候,除了一个管家,几个仆人,别墅里的人都跑光了。”
“什么?俞微恬跑了?”司马玉龙也不知道是欢喜,还是郁闷,然后道,“怎么可能?我没有透露
咱们之间的协议。”
“哼,最好如此,不要让我知道是你放跑了她!”冯.曼斯坦恶狠狠地看着司马玉龙。
数天后。
“该死的,现在总统也下落不明,总统夫人也被人救走了,下一步要怎么办?”
司马玉龙抱着头,一脸颓丧地问父亲。
“总统真是老奸巨猾,我以为趁着他在总统府的时候,趁机发难,就能把他拿下,没想到总统府另有暗道,他通过暗道逃走了,等我们发现暗道的时候,他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司马明台亦长吁短叹,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看来他们父子的感觉是正确的,三天后,总统集结了3万正规军,向南京城里反扑过来…
俞微恬和宋夫人在越州只能尽力找事做,打发和消遣时间。除此之外,他们什么事也做不了。
俞微恬明白宋夫人安全就是对总统最好的支持,他心无旁骛,没有后顾之忧,就可以放手一搏。
宋夫人自是担心丈夫的安危,虽然她和俞微恬一起看似气定神闲,写写字,看看书,但是她时常也会愣神发呆。
就在这种时候,俞微恬才会看到,宋夫人脸上流露出平常女子对丈夫的眷恋、依赖。
时间一长,宋夫人就会和俞微恬讲她和总统认识的事情,讲他们是怎么相爱相知,相互扶持,最后走到今天的。
俞微恬听着颇有感慨,经过这次事件,她和宋夫人可以说是忘年之交了,两个人虽然相差年龄很大
,但是却又有很多话题可以谈论,几乎是无话不谈,尤其是在感情和婚姻方面,宋夫人给了俞微恬很大的启发。
又过了五天,欧柏霖从他的办公室出来,进到内院,看到宋夫人和俞微恬在院中的石凳上下棋,欧柏霖面带微笑,站在她们身边,他看出来,这二人的棋力不相上下,正处于僵持阶段。
“宋夫人,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欧柏霖语气里带着欣喜。
“什么?”宋夫人手一颤。
“司马明台的叛军已经全部肃清,司马父子束手就擒。南京城正在恢复正常,总统安然无恙。”
欧柏霖带来的果然是好消息,宋夫人一时失措,她手里正搭在一枚棋子上,此时失神地随意一推…
“下棋无悔。”俞微恬笑,毫不留情地吃掉了这枚棋子,道,“将军,宋夫人,你输了。”
宋夫人脸上却没有输了棋的懊丧,她喜洋洋叹了一口气道:“胜败乃兵家常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没有到最后,谁知道最后胜负结局又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