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行,这件事对我声名影响最大,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算了,再说,其实这件事对大家也都有影响,或大或小就是了,家里出了贼,还是警察署副署长家里,也会影响父亲您以后升迁的声誉。”
俞微恬铁了心要请神。
不过,她最后一句说到了俞勤寿的心坎上。女儿竟然暗示他很快就要升迁,看来,她和欧少帅约会进展良好,才会有此种把握和自信。
这一下挠到了俞勤寿的痒筋上,他定了定神,道:
“微恬说的有道理,这事说出去,有损俞府的形象,我同意她请神,让大家自证清白。”
俞勤寿是家里最高的权威,统治者,他一言既出,便是盖棺定论,无可反驳,大家只好乖乖地听从了。
“姐,请神要怎么请?”这时,年纪最小的俞恩礼饶有兴味地问。
他没有参与到母亲与姐姐们的阴私事中,所以眼神倒也坦坦荡荡,镇定自若。
“是这样的,请神前,大家都要沐浴焚香,然后再找一间暗室,在里面静心呆一刻钟,神明自有明谕,出来后,背上如果有血手印的,就是小偷。”
俞微恬的话,让大家觉得毛瘆瘆,俞勤寿哼了一声道:“就按微恬的话去做吧!”
事关他的升迁声誉,他当然尽力配合。
家里佣人都不在,俞微恬主动去烧了水,大家一一净身之后,俞勤寿选了客厅下面一间空置的角房当暗室。
在进暗室前,俞微恬又点了香,带着大家念念有词的跪拜。
施美凤怎么觉得她挖的这个坑,似乎被俞微恬带偏了?
“好了,进去暗室前,大家要净下手,免得被神明责怪。”
俞微恬打了盆水,让大家进去前洗手。
反正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看到俞勤寿第一个洗了,大家便乖乖跟着洗了。
“放心吧,没事,她那是装神弄鬼。”看到俞恩蕊有点担心的样子,俞恩惠趁着大家不注意,附在她耳边咬耳朵安慰她。
“嗯。”俞恩蕊心事重重地回了一下。
大家都跪在小黑屋里,连俞勤寿也概莫能外,门关上了,屋里一下子就陷入了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
施美凤觉得,似乎有一股凉丝丝的风吹到了自己的后脖子上,她不禁吓得一缩脖子。
黑暗之中,又有俞微恬说的请神,顿时大家都有点莫名紧张起来。
俞微恬“嗡嗡”的声音不知道在念着什么,估计是一些请神明来裁决的话。
等待的时间很漫长,每个人都觉得度日如年,俞恩礼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惊呼道:
“谁碰了我?”
“是我啦,腿酸抖了下。”俞恩典的声音在边上响起。
大家被他们吓得一惊一咋的,女人本来就胆小,还好还有个俞勤寿在。
见他跪得腰板挺直,不动如松,几个女人心里倒是有了安全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好象捱了很多年似的,终于,俞微恬说了一声:“好了,神明已经做了裁决,大家可以起身出去了。”
“啪”一声,电灯亮了,大家在黑暗中呆了一阵,乍一见光明,不由地有些呆楞楞的,然后纷纷起身。
“就这样吗?”俞勤寿有点莫名其妙,他是一点感觉也没有。
“是啊,就这样。”俞微恬道,“神明已经走了,大家到屋外来。”
施美凤看到光亮,心里镇定下来,暗道:神神鬼鬼,吓唬人的,看来也没什么真本事。
俞微恬道:“下面还请父亲代劳,检查一下恩典和恩礼的后背,女人这边,就由我来检查吧。”
几名姨太太一直是报着看热闹的心态,反正她们当时也随俞勤寿一起出去看戏,绝对没有偷金链子的事情,倒是一脸有恃无恐。
她们在客厅另一间空房里,互相检查了一番,都说后背没有血手印。
俞微恬的后背给她们看了,也没有。
不过,随着俞恩蕊的后背揭开,三姨太正好觑见,吓得惨叫一声,道:“神明显灵啦!”
随着三姨太的这声惨叫,屋里女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俞恩蕊的后背上,果然,一个显眼的血手印印在她后背上,十分醒目瘆人。
“怎么了?我怎么了?”俞恩蕊自己也被吓得半死。
“你照照镜子!”四姨太小脸也吓得惨白,拍拍胸口,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可怕的事。神明真的显灵了。”
俞恩蕊背对着墙上的镜子,然后扭头看去,真的看到自己的后背上有一个明显的血手印,她不由也一阵头皮发麻,立即崩溃了,哭道:
“是母亲让我干的,说把项链藏起来,假装是被俞微恬偷去的,所以我这不是偷,只是藏罢了,神明饶过我呀,我不是小偷!”
众人皆讶异,又觉得好笑。
二姨太看着俞微恬,见她一脸不出所料的表情,便偷偷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之前施美凤炫耀她的金玉满堂项链时,俞微恬便觉得她太夸张了,便估计这局是落在这条项链上,她估摸得没错,今天晚上,施美凤把家里清空,只留下她一个人,她便算到施美凤要发作了。
果然如此。
其实,俞恩蕊这个血手印,完全是自己吓自己。
俞微恬在妙莲庵,确实找二师傅学到一些内宅暗斗的招数,比如血手印这招,就是二师傅教她的。
用法也很简单,和道士做法戳黄符纸变成血符纸一样的道理,用的是同一种药水。
之前俞微恬让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