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事情严重了,俞微恬谢过了宝莱,赶紧上楼,给欧柏霖打电话。
还好,这次电话一打就通,欧柏霖很快就接了俞微恬的电话,他从昨天晚上喝了酒,一直睡到这个时候,被电话惊醒过来。
不是他喝的太多,醉得厉害,而是这一年来公务繁忙,疲惫积累得过于深重,借着酒劲,他一下子就昏睡过去。
一直到听到电话声醒转,整个人还是如坠梦中一般,听到俞微恬清甜的声音,欧柏霖干涸的心灵里就像涌进了一股清流,舒缓滋润,脑子也立即变得清醒起来。
然后他想起昨天晚上自己打电话时,俞微恬已经醉了,灌醉她的,估计就是那两个洋人。
欧柏霖于是问她:“醒了?头难受不?”
俞微恬一听他的问话,就知道欧柏霖已经晓得她喝醉的事,然而从他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俞微恬忐忑地小声道:
“是醉了,昨天晚上因为被大家劝酒,所以就多喝了两杯,没想到不胜酒力,一下子就睡着了。”
还不等欧柏霖回话,俞微恬赶紧又自我检讨道:
“我知道这样不好以后,在外人面前我不会再喝酒了。昨天是因为在家里,又有舅舅在身边,我才放松了警惕。不过以后即便同样的场景,我也不会再喝了。”
欧柏霖还没说话呢,就听到俞微恬深刻的自我检讨,他心情一下子就变得舒畅起来,原本一点点小小的郁闷,也被俞微恬小心翼翼的讨好打消了。
他笑道:“好吧,你这份道歉还挺有诚意的,通过了。”
大过年的,一点小事就不要放在心上,那是给自己找别扭,不给自己好过。
欧柏霖退一步,一切变得海阔天空。
俞微恬见他不生气,也高兴起来,两个人之间真心交付,其他的一切都不是大问题。
“你呢?你昨天晚上是怎么过的?”过了这个坎,俞微恬的语气轻松了许多。
“还能怎么过呢?在总督府吃了年夜饭回来,又喝了两杯酒,给你打电话,你醉了接不了。于是我也喝了酒睡着了,一直睡到现在。”
“哦,我怎么刚刚还听说张二小姐和你的关系又近了?你没有约她一起过年吗?她过年也没有回南京。”
俞微恬大大方方地吃醋。
“张芸吗?不知道,你问我她在哪里,不如直接问她的秘书。”欧柏霖笑。
自己的女人吃他的醋,让他觉得格外舒爽。
吃醋,说明她很在意他。要不是确实对俞微恬之外的女人不感兴趣,欧柏霖甚至想,要不要多弄点绯闻,让俞微恬乘着醋意回家。
“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她不是天天到你府上报到吗?”
听到俞微恬用酸溜溜的语气说起张二小姐的事,欧柏霖不禁哭笑不得,道:
“这又是谁进的谗言?我和张芸有多久没联系了?自从上回被暗杀事件发生之后,她吓得屁滚尿流,连接近我都不敢了。说我是个招刺客的体质,如果和我在一起,怕是成了枪靶子,早晚被打成漏筛子!”
欧柏霖说得绘声绘色,还模仿了一下张二小姐的语气。
俞微恬不禁笑出声来,道:“看来张二小姐对你的情意,也不想象中那么坚定啊,才刚见几个刺客的影子,就吓得她魂飞魄散,要是真的和你生活在一起,那她不得吓疯了?”
欧柏霖正色道:“是我会被憋疯了。也只有你和我这个疯子在一起。”
俞微恬听了心里酸酸涩涩的,说不清是什么滋味,道:“你就不懂得说情话吗?”
欧柏霖抓了抓头皮,说:“这还真是个问题,我就没对女人说过情话。”
“我才不信。”俞微恬故意削他,其实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还真没听他说过几句甜言蜜语。
“嘿嘿,我就对你说过,其他女人没有说过。”欧柏霖总算憋出一句有营养的了。
俞微恬听了,心里总算舒坦了一些:“反正你给我老实点,别让我再听到什么张二小姐张三小姐的,否则回去饶不了你。”
欧柏霖听到俞微恬酸中带甜的话,心里不知道多美,忍不住笑出了声。
俞微恬听到欧柏霖这么笑,便知道着了他的道儿。说不定张芸没回南京的消息还是他放的呢,还不就是为了气她?
俞微恬心里着恼,冷哼一声道:“反正你们的事,我都记在小黑本子上,小心我回头收拾你。”
“好,你要怎么收拾我?嗯,要不这样吧,你在上面,我在下面?”
欧柏霖睡了几乎一天一夜,精力早就恢复,正是血气旺盛的时候,此时听到佳人在电话里的轻喘声,仿佛就在身侧一般,他不禁动了坏心眼。
俞微恬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没正经的话,一哂,粉脸羞红,还好他也看不到,道:“你再说这样不正经的话,我就挂了。”
欧柏霖知道她会害羞,生怕她真的着恼挂了电话,只好嘿嘿一笑道:
“我不说了还不行吗?就是憋得慌。”
俞微恬一听,生气了,道:“我要挂电话了。”
欧柏霖这下不敢再夹带私货了,赶紧哄道:“好不容易说上几句话,别这么快就挂了嘛。我还有好多事没和你说呢。”
俞微恬听他慌神,也是于心不忍,便道:“那你说话正经点。”
欧柏霖笑了,说:“那我立正敬礼后再和你汇报。”
俩个人你来我往,在电话里皆说得眉飞色舞,嘴角上扬,废话听起来也觉得格外甜。
欧柏霖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