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我就说怎么那么干净呢!不过,象喝得这么醉的情况,还是比较少见的,我一年也不会超过两三次。昨天晚上喝醉,是因为把人救出来,太高兴了。为了感谢程老大,所以酒喝多了一些。”
格列佐夫的解释听起来有点迫不及待,似乎在洗白自己并不是一个酗酒的人。谁让他们这个战斗民族一向有酗酒的凶名呢?
俞微恬笑道:“我理解,你昨天都是为了我。我不能喝的酒,你都替我喝了,太谢谢您了。”
格列佐夫嘿嘿一笑,见自己的心意被美人领会了,心情大好,连喝酒后的宿醉难受感似乎也减轻了几分。
今天的早餐桌上换成了养胃的小米粥,东北大包子,俞微恬吃过知道,才发现好吃到哭是什么意思。
小米粥喷香醇厚,大包子馅大皮薄,一口咬下去,里面的鲜浓肉汁溢满口腔,简直是人间美味。
俞微恬吃饱喝足,便对格列夫商量道:“按乔治这种睡法,恐怕咱们得再耽搁一天了,深度睡眠有利身体恢复,如果强行把他叫醒,反而会让他难受。”
格列佐夫虽然心酸俞微恬这么体贴照顾乔治,但同时也巴不得能和俞微恬多呆些时日,自然没有意见。
至于司马玉龙会不会着急找他,他这时候也想不起司马玉龙是谁了。
反正司马家要发动各方力量来弹劾总统的事,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就绪。只要能和俞微恬在一起,他就觉得心情舒畅,于是点头道:
“没问题,乔治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我们可以耐心地等他醒来。”
彼得.斯基在边上听到他们的对话,不由错愕地微微张开了嘴,什么?还要再留在这?他的生意可耽误不起啊!
可是看着明摆想呆在这里陪俞微恬的老大,彼得.斯基只能苦巴着脸不敢说什么。
彼得.斯基觉得老大可以改叫百依百顺.格列佐夫了。
“那会不会耽误您的事情?”俞微恬知道格列佐夫野心勃勃,要谋划运作的都是惊天图谋,问这句话时,觉得又矛盾又好笑。
格列佐夫却把话题岔开道:“俞小姐,你知道你的祖上有其他人到过我们俄罗斯吗?比如说你的母亲或者你的外祖母?”
“我的外祖父或许有去过,因为他在世界各地都有做生意。我母亲她肯定没有。”俞微恬想到母亲嫁给俞勤寿之后就被害死了,她从来没有出过国,所以不可能去过俄罗斯。又道:“至于外祖母我就不清楚了。”
经过格列佐夫一问,俞微恬地猛地发现,自己只知道有舅舅,有外公,却从来没有关于外祖母的印象,因为大家都没有提起过外祖母,所以她心里也一直没有外祖母的印象存在。
俞微恬这时候突然意识到,为什么她不知道外祖母的任何事情,为什么舅舅和母亲都只提起外公没有提起过外祖母呢?
俞微恬心里暗暗奇怪,在发现了这个疑点之后,她决定回去找个机会问问舅舅,或许是因为外祖母过早去世,舅舅和母亲都伤心此事,所以不愿意提起吧?俞微恬这么想着。
但是,外甥女从来不知道外祖母的生平,也没有外祖母的照片等任何影像以供缅怀,确实是一件很失礼的事。
国人讲究传宗接代,传宗接代的意义不就是为了让后人记住先辈,缅怀他们吗?这才隔着一辈,她就不记得外祖母了,俞微恬不禁觉得大逆不道。
格列佐夫见问不出所以然来,便道:
“我在俄罗斯曾经看过一副画像,画像上的女人和你长的很像。所以我才有点奇怪,还以为是你的母亲或者哪个长辈曾经游历俄罗斯,被画家画了下来。本来以为谜底要解开了,现在看来,这依旧是千古之谜呀!”
格列佐夫开了个玩笑。
俞微恬把打探外祖母生平的这个心愿牢牢的记在心里,准备等回去之后向舅舅赵侠问个明白。
还好俞微恬未雨绸缪,给格列佐夫和彼得.斯基提前预告说乔治没那么快醒来,因此格列佐夫和彼得.斯基无所事事,竟然跑到山上去打猎了。
俞微恬在林场四下转悠,看到金柳大娘和两个闺女在干活。
她们干的活说辛苦也不辛苦,但是挺枯燥无味的,就是用柴刀将松树皮剥掉,这活既需要体力,又需要耐心。
金柳大娘率先垂范,两个姑娘也不甘落后,俞微恬看到她们干活时欢声笑语的样子也很羡慕,主动说要帮金柳大娘干活。
金柳大娘不肯,她说柴刀很锋利,俞微恬没干过会伤了自己,而且剥树皮也要讲究技巧的,不是像她看到的那么简单,她的两个姑娘也是练了好几年,才有这样的身手。
俞微恬闻言只好作罢。
这些剥下来的树皮晒干了就是烧柴的上好燃料,两个姑娘剥树皮,金柳大娘就把剥下来的树皮放到场院里,摊开晒干,三个人有条不紊的配合,他们的日子,就是一天一天这样的过去了。
金柳大娘的儿子在江上放排,就是把这些木料扎成木排,然后借着江水的力量,运到下一个码头。每出去放一次排,就大约要半个月。
俞微恬了解之下才知道放排也是很危险的事,因为水流随着季节的不同、汛期的到来会发生变化,水面上会有急流险滩,还有几处隘口,水势特别凶猛,不是熟练的放排人,甚至可能被从排上甩出去,然后被自己的木排撞扁。
俞微恬没想到这么危险的活,金柳大娘和程老大也舍得让他们的儿子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