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知道司马玉龙对俞微恬缠得很紧的世家子弟,甚至还为之愕然地认为,司马玉龙放弃了对俞微恬的追求。
“你说司马公子不追俞小姐,是不是咱们就有机会了?”
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拿着香槟,站在草坪上看着不远处身形婀娜的俞微恬,垂涎三尺地道。
“我呸,就算司马公子不追求俞小姐,你看看你自己长得那个样子,能有机会吗?不说你长的样子,你数数你口袋里的几个钢蹦,你追得了俞小姐吗?
你别忘了,人家在宋夫人的慈善基金会上,可是一下子就捐出1000万元,1000万元啊,你有吗?你家底全都卖了也没有1000万!”
“臭小子,我没有机会,你别以为你就有机会,你是比我有钱,你是长得比我帅,可是你有司马公子帅吗?你有比司马公子家有钱吗?人家都拒绝了司马公子,别说你了!”瘦猴子也反击道。
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像这种聚会,就是放松交流感情的时候,但往往八卦和飞短流长才是其中的主角。
俞微恬在南京上流社会中,就像社交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十分夺目,不说她神秘的家世来历,之前一段悬而未决的婚姻,甚至欧夫人那桩谜案都给她整个人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
更别说她现在是宋夫人眼前的大红人,担任着宋氏慈善基金会的常务负责人,再加上本人又容貌卓
绝,气质出众,不知道惹得多少贵公子暗地里垂涎。
只是大家也颇有自知之明,在靠近俞微恬之前,都会掂量一下自己的家世背景,掂明轻重之后,大家也就在俞微恬的光圈之外望而却步。
当然这并不妨碍他们关注议论俞微恬,有的把她奉为心中的女神,有的则把她当成一个可以翻来覆去咀嚼在舌尖上的话题。
只是如此一来,俞微恬在这些世家子弟的心目中,始终保持着热度,因此司马玉龙一冷落俞微恬,大家顿时就发现了,于是新的猜测和流言蜚语又展开了。
其实司马玉龙没有主动上去和俞微恬打招呼,但是心里就像一百个爪子在挠着,痒痒的很。
要不是司马玉娇的话提醒着他,他现在早就双脚控制不住,往俞微恬的方向而去了。
俞微恬并没有觉察这些异样,所以外人的议论还有司马兄妹内心的猜想,对她来说,根本就没有构成一丝一毫的影响。
因为在她的心里,从来就没有司马玉龙的地位,就像在街上遇到的路人甲乙丙丁,她可能会为路人甲乙丙丁不靠近自己,不和自己打招呼,而伤心难过猜疑吗?
不可能!
所以司马玉龙兄妹自以为以退为进的计策,对俞微恬来说,一点影响也没有。
她愉快的享受着春宴的气氛,和姜燕西、高全夫妇寒暄聊天,又和几个在南京社交界认识的商界同仁们,说着近期的生意上的事,不经意间又做成了几笔大买卖,觥筹交错,心情愉悦,这是她现在最
好的心情写照。
一个多小时之后,春宴的另一幕大戏,舞会拉开了序幕。
年轻人们脚早就发痒了,听到音乐响起,都迫不及待的邀请了舞伴,下到舞池,翩翩起舞。
俞微恬只是作壁上观。
按道理,邀请她参加跳舞的人应该是络绎不绝才对,可是慑于她的气场和话题度,竟然没有人敢上前邀请她。
本来司马玉龙肯定会厚着脸皮主动邀请她跳舞,只是因为司马玉娇一番话,司马玉龙不得不强行忍住邀请她跳舞的yù_wàng。
俞微恬并不在意,她站在舞池边上,看着高全和姜燕西夫妻翩翩起舞的幸福样子,心里暗暗怀念起的一个人。
在湖州,她和欧柏霖跳舞的机会也不多,但是每一次跳舞,她都记在心里。
欧柏霖英俊的模样,一笔一画,就像雕刻在心版上,谁也抹不掉,谁也取代不了。
就在此时,俞微恬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站在俞微恬面前,身材高大,仪容潇洒,一身得体的黑色西装,西装胸口上插着一枝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他站在俞微恬面前,微微躬腰,从胸口上摘下的红玫瑰递到她的跟前,颇有绅士风度的地问:
“欧少奶奶,可以请你跳个舞吗?”
在南京大家都叫她俞小姐,固然知道她过去有一段婚姻,但是大家都颇有默契地称她为俞小姐,叫
欧少奶奶的,她在南京还是第一次听到。
看到对方英俊的面容,深情的眼眸,俞微恬不禁展颜笑了,眼眸里有意外,有惊喜,她欣然道:“好。”
她还以为自己是做梦呢,欧柏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这个舞会上,刹那间幸福如烟花绽放,绚丽,夺目。
慌乱、惊喜、失神过后,幸福的烟火就归于沉寂,在这沉寂的黑暗中,俞微恬发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被她控制一样,跟着欧柏霖在舞池里翩翩起舞起来。
幸福来得太突然。
刚才她还羡慕姜燕西夫妇,但是现在,此刻,她也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舞者,因为有欧柏霖在侧。
回过神来后,俞微恬迫不及待地道出了她的担忧:“你怎么出现在南京了,欧总督不是不让你来吗?咱们两个这样公开露面好不好?”
欧柏霖一脸的满不在乎,对她道:
“放心,我这次来是公事,受政府的邀请进行全年述职的。”
原来,地方上的军阀每一年度都要到南京政府来述职,欧柏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