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柏崇和母亲魏彩玉都觉得各有所获,却不知道他们在谬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俞微恬和欧柏崇分开,回到家时,一家人已经吃完了晚餐。
俞勤寿看到她回来,迫不及待地问道:
“欧少帅为人不错吧?你们聊得来吗?”
俞微恬扫了一眼默不作声的施美凤母女,别看她们装着漠不关心,但是她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落到她们心里。
于是俞微恬便把这些话当成了刀,向她们心头扎去。
她知道怎么扎才有力度,怎么扎才让她们难受。
俞微恬笑道:“我和欧少帅挺聊得来的,他学识丰富,风度翩翩,很有绅士风度。”
“哈哈,这就好,看来,当年为父给你订了一门好亲事啊!”
俞勤寿笑得十分开心,老实不客气地把功劳都揽到了自己头上,好象他当年能有那么大的面子,让欧总督和他俞家订亲似的。
外人听了或许会被迷惑。
可是在场的人,不管是俞微恬也好,施美凤也罢,都心知肚明当年是怎么回事。
当然,没有人会去揭穿俞勤寿的话。
他在这个家里是权威,是至尊,谁会惹他不高兴呢?
看到他笑,施美凤还陪着笑脸,强忍着扎心,打趣道:
“老爷就是老爷,颇有先见之明,当年欧总督的职位比老爷现在还小,若不是老爷英明,也不可能有总督府现在这门亲事。”
俞勤寿的话,实则也断了俞恩惠要替代俞微恬订亲的门路,俞恩惠脸色变得很难看。
她坐在沙发上,手指甲扎进手心里,虽然深深扎入了手心,但是她却好象没有疼痛的感觉。
她用愤恨的眼神盯着俞微恬,但是这时,她却感觉自己的手被另一双手轻轻按下去了,她抬眸,看到母亲同样藏着怨毒的眸子。
她明白母亲的意思:时机不到。
母亲也和她一样厌恶俞微恬,俞微恬一定会死得很难看的。现在被捧到越高,后面就摔得越惨。
俞恩惠明白母亲眼神里的意思,于是她把自己的恶毒收藏起来,在俞勤寿的眼光扫向她时,垂下眸子,深深藏起了自己的心事。
这时,其它几位姨太太也纷纷夸起了俞勤寿先见之明的眼光,俞勤寿被花团锦簇恭维着,脸上浮起了得意洋洋的神色。
俞微恬觉得这个男人蠢得不忍卒看。
当天晚上,俞勤寿留宿在最娇嫩的四姨太屋里。
或许是受到好消息的刺激,俞勤寿老当益壮,把四姨太累得第二天都错过了早餐时间。
俞微恬阁楼外的露台,空气清新,场地宽敞,她去活动身体时,便看到四姨太屋里一盏灯光明明灭灭,听说四姨太胆小,晚上一个人睡觉时要留一盏床头灯。
今晚俞勤寿睡在她屋里,那灯光,也显得太诡异了。
俞微恬没有仔细琢磨这些,她做完运动,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烟味,接着,俞恩典现身,对她笑道:
“又在做运动了?我看你这套动作挺奇怪的,一般人柔韧性不好还做不来。”
“是,这套动作是印度那边的,听说他们叫它瑜珈。”俞微恬道。
“哦?你真是见多识广,竟然连瑜珈也会。我在报纸上看过报道,连西方人都十分喜欢瑜珈术,说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俞恩典好象有说话的兴头,他有点阴郁的脸上,肤色在月光下倍加苍白,眉宇间的疏朗,让他显得犹豫不决,了解之后,俞微恬发现他并不是一个很果决的男子,性格和施美凤完全不同。
俞微恬也犹豫不决,他到底是她的哥哥。
他虽然没有和她太亲近,但到底,他也没有犯太多的错。所有的罪孽都是他母亲犯下的。
于是,俞微恬便只是应和着俞恩典,没有再扯出新的话头。
俞恩典也看出她谈兴不高,于是一会儿就自顾下楼了。
这一次两个人私下的单独谈会,并没有第一次时那般愉快。
次日。
俞微恬准时到餐厅用餐。
她看到俞勤寿眉眼间春光点点,四姨太则还没有下楼,女人如此,就是男人雄风犹在的标志,俞勤寿还出言温声让施美凤给四姨太留着吃的。
施美凤不动声色,只是低头答应,看似十分温顺。
俞微恬心里暗笑,她知道施美凤此时肯定如万箭穿心一般。
这个女人最是鸡肠小肚、善妒,却又要在明面上装出大方贤惠的模样。
果然,当天下午,四姨太就因为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上吐下泻进了医院,折腾了两天……
送了俞勤寿去上班,俞微恬上楼换了出门的衣服下来时,施美凤母女却又在客厅说说笑笑了。
俞恩蕊偷偷瞒了俞微恬一眼,嘴角上扬,泛起得意的笑容。
俞微恬心里浮起警惕。
看来,施美凤母女又有新招数要对付她了。
只是这次,不知道她们要动什么手脚?
俞微恬只装着不知道,就出门了。
她要给欧夫人连施一个月的针,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了,所以她们都晓得俞微恬是要到总督府去了,大家装着无所谓这件事,用平淡和若无其事来对抗。
俞微恬晓得她们心里求而不得的痛苦,打扮得体,一脸轻快地出门了。
“母亲,要不要把照片直接送到欧夫人面前?我想这样欧夫人肯定就不会要她做儿媳妇了。”
俞恩惠有点迫不及待。
“沉住气,她要给欧夫人施一个月的针,这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