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他真的怕了?”俞微恬坐在客厅里,喝着茶,听坐在对面的钱妈讲刘老二最近的表现。
“怕了,真的怕了,我故意托了邻居一个小伙子,假装拉他去赌,他吓得连连摇头,不肯去,怎么拉他也不肯去。”
钱妈高兴地道,眼里满是喜悦。
俞微恬听了也不由莞尔一笑,道:“不敢去就好。”
“是啊,看样子,他是真的戒赌了,恭喜你了。”
“还不是俞小姐的功劳,我就知道俞小姐出马肯定能行。”
钱妈乐得合不拢嘴。
虽然因此让刘老二受了一些皮肉之苦,可是只要他不赌,这点小伤算不什么?
那个动刀的汉子只是虚张声势罢了,实际上并没有在刘老二的腰上划得多深。
只不过人的肌肤十分敏感,别说划个道,就是平时被菜刀划一下,一点小伤口都会让人疼得哇哇叫。
刘老二的腰上,被划了一道稍深一点的伤痕,不让他痛一点,他不会记住教训。
当然,这其中最对不起的就是倭人了,让他们背了个大锅。
但是一想倭人做的恶,这种锅让他们背也算不了什么了,反正他们每天都会被老百姓骂,多让一个刘老二骂几句,连挠痒痒也算不上。
每一个人都有弱点,赌徒脸皮厚,心狠无情,心硬的时候,儿女、老婆都可以卖了;脸皮厚起来,可以为了借一块钱,腆着脸叫仇人大爷。不过,赌徒最爱的是自己。
看看刘老二就知道了,身上不过被划了道伤口,便吓得立即从赌场上金盆洗手了。
俞微恬正是看准了赌徒人性的弱点。惩治了刘老二。
而象钱妈他们,虽然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都没有伤到刘老二的根本,他当然肆无忌惮,不知悔改。
相信通过这一次,刘老二会迷途知返,他再不管不顾别人,他还最爱自己呢!
“你还是得谋个正经事给他做,不然游手好闲,回头毛病又犯了。”
俞微恬对钱妈道。
“嗯,我现在让他给老大打下手,先熟悉一下杂货铺的事,等他熟悉了,再让他开个小铺子,能谋生度日就行。”
钱妈已经有了打算。
她之前也存了些棺材本,不过老二好赌,她哪敢拿给他啊?不管多少钱,还不够他赌一晚上。
现在好了,老二幡然悔悟,能自立起来,她死也瞑目了。
转天,钱妈回家后,从家里带了老二媳妇做的青果送给俞微恬,向她转达谢意。
这青果也是当地的一种小吃,经常用在清明祭拜先祖之时,不过,因为滋味好,有嚼头,平时也当成小吃出售。
俞微恬也喜欢这种带着淡淡青草香的果子,一连吃了两个,回头还买了几套小孩子的衣服,托钱妈送给她儿媳妇。
因为俞微恬知道老二家已经生了一个女孩,今年两岁了。
钱妈自是把对欧少帅的那份感激和忠心,也散发在了俞微恬身上。
周副官把事情完成后,向欧柏霖做了汇报。
知道俞微恬成功“矫正”了刘老二赌博的恶习,欧柏霖不禁十分得意,道:
“我的女人就是聪明。”
周副官当然也觉得俞微恬着实不错,不过,他当然不好直接夸俞微恬,夸俞小姐,那是少帅的义务与权力,容不得他人染指。
不过,周副官突然觉得,其实在战火纷飞的年代,有一个红颜知己相伴,也是一件惬意的事。
海牙国际法庭上,关于欧柏霖起诉倭人反人类罪有了结果,法庭判决倭人必须承担罪责,并对受到伤害的老百姓做充分的经济赔偿。
倭人在国内推出一名医疗部长承揽罪责,那名医疗部长随后就切腹自杀谢罪了。
谁都知道最应该负此罪责的人是谁,不过倭人被逼损折了一名大员,也是快事一件。
除了在医学试验基地当场解救的百姓做了统计,进行必要的经济赔偿,每一名受害者大约得到了一千大洋的补偿。
除此之外,在越州鼠疫中受损的百姓家庭,也得到了相应的经济补偿。同样是以个人为计算单位,每个人也得到了一千大洋的补偿。
这起案件在国内掀起了舆论高潮,也让国人一时兴奋无俩。
因为从大清割地赔偿以来,还没有国外列强向国内赔款的例子。
欧柏霖的名字,在报纸上一登再登,成了国人心目中的大英雄,若不是他太年轻,几乎都要捧为民族英雄了。
邱家。
“哼,欧柏霖不过是运气好,无意中摸掉了那个试验基地,竟然被吹捧为英雄,也太过份了。”
邱明珠看着报纸上刊登的欧柏霖的正面帅照,用力重重一扔,扔到了茶几上。
方南笙见女儿一脸不服气,笑着道:
“树大招风,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大家都还年轻,谁知道谁会笑到最后呢?
你看之前大家都不看好你爸,可是如今,他的任命书已经在路上了。那些看不起咱们的人啊,赶明儿任命正式下来,他们就会一群群跑来巴结咱们了。所以啊,不要急于一时。人这一辈子还长着呢!”
“母亲说的极是,只是可惜啊,欧夫人上回跑掉了,要不然,再逼她一逼,魏姨娘能扶正,我就不会被人笑话了。”
邱明珠还是介意欧柏崇庶子的身份。
对他们这样的世家来说,嫡庶一向分明,她作为嫡长女,一直把底下几个父亲姨娘生的子女压得死死的。
只是没想到,现在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