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被小菊的话逗笑了,她笑话我跑上来接姐夫的电话。”
一听到欧柏霖的声音,俞微恬忽然觉得所有的忧虑和烦恼都抛开了。
这个世道会变成什么样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这辈子她都会和他在一起,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世间若能找到如磐石一般坚定的感情,人生便不会迷茫慌张。
仿佛天大的事,有他在身畔,就不会害怕了。
“呵呵。”欧柏霖笑得很开心,自是听到小菊叫他姐夫,他心里美滋滋地,道,“等我回去,给她带份大礼。”
俞微恬心道:这礼还真好赚。只要叫声姐夫就有。
两个人亲亲热热地聊了一会儿,俞微恬差点把正事给忘了,然后突然想起来,便告诉欧柏霖冻伤实验的推论。
“你说的极有可能发生。我会提高警惕的。这件事你先别向任何人说,既然知道他们有这个图谋,咱们也可以提前做好布局。”
欧柏霖在电话里似乎倒吸了一口凉气。
俞微恬觉得,自己似乎把娄子越捅越大了。
“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俞微恬有点怯怯地道,这可是天大的麻烦。
“放心吧,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呢,你呀,好好地上你的学就行。”欧柏霖胸有成竹地道。
俞微恬心稍定,确实,就算她知道倭人的惊天阴谋又如何?生活还是要照样过,不轻松的是欧柏霖这样的军人。
放下电话,俞微恬才想起,竟然忘了问欧柏霖行到何处了。
欧柏霖是转到香港乘坐飞机,按时间算,应该快到当地了。
过了两日,俞微恬到华光医院回访那些冻伤病人的治疗情况。
史密斯大夫一看到她就高兴地道:
“俞神医,你果然名不虚传,用了你的冰雪生肌膏后,那些冻伤病人的伤口开始向好,长出了新肉,再有半个月,应该就能愈合了。这是什么神奇的药方,你能告诉我吗?”
“可以啊。”俞微恬一听有效,也很高兴,信手写了张药单给史密斯大夫。
“冰片、生肌草……”史密斯大夫看到这些药名,顿时失败地摇摇头,“算了,就算你写给我,我也不懂这些草药是什么东西。我要弄懂它们,除非再学个十年八年的。”
俞微恬笑。
再次进入隔离病房,那些病人们有了治愈的希望,脸上便少了惶恐,多了几份笑容。
俞微恬心情大好。
“俞大夫,有人叫我去外国,说做证人,你说我要不要去?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骗子。”
就在俞微恬要走的时候,那名被切腹掏出孩子做实验的妇女拉住了俞微恬的手。
“孩子没了,你恨倭人吗?”俞微恬问道。
“恨啊,怎么能不恨?”妇人抚着扁平的肚子道。
她的肚子虽然愈合了,却有一道象蜈蚣一样恐怕的伤疤,歪歪扭扭的,如果掀起来看,会令人倒吸一口冷气。
当然,更让妇人痛恨至极的是,她亲眼看着自己已经成型的腹中胎儿被掏出来,扔在实验台上被注入不知名的药物弄死了。
她伤心欲绝,要不是被军政府的人解救了,接下来她也会被打入实验药品弄死。
“鬼门关上转了一圈回来,你还被他们会骗你吗?你只管去,把你经历的事情原原本本,不掺水份地讲出来就行。”俞微恬鼓励她道。
她叫颜秀明,是一个地道的农村妇女,外出山上打草时,被人套了头,塞进马车里,运到了倭人的实验基地里。
颜秀明不会想到,这辈子她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村妇女,竟然会遇上比下阴曹地府还可怕的事情。
“行,我听你的。俞大夫,若不是军政府的人,我也不会活到现在,他们叫我干什么,我就去干什么。”颜秀凤坚定了意志。
“是,只有把倭人丑恶的事说出来,陈情给法庭,才能阻止他们继续做恶。”
俞微恬很高兴颜秀凤有这样的觉悟。
一名副官在隔离室外,看到颜秀凤走了出来,对他表示了愿意去做证人的想法后,他高兴地赶紧去和上级汇报。
俞微恬心想,看来欧柏霖人已经到目的地,并且展开了强势的上诉活动,要不然,也不会要调用国内的证人。
不光是证人,随后在那个实验基地里缴获的一部份医学器材、实验原料、甚至包括鼠疫疫苗,都一批批运往海牙法庭所在地。
欧柏霖这场为国家打的官司持续了个把月……
俞微恬无法时时和欧柏霖联系,只能密切关注报纸上的动态。
还好,一切进展似乎还挺顺利的,报纸上说这起反人类案件在海牙法庭上掀起了轩然大波,世界上所有正义的国家都站在了欧柏霖这方,打赢官司,指日可待。
俞微恬看到这样的报道,心中稍安。
康思馨经常笑话她,为了欧柏霖,整个人都失魂落魄了。
“欧少帅会没事的,他这次是代表了正义的一方,得到了国际上九成国家的支持。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国家被人用鼠疫这样的病毒攻陷。”
康思馨劝慰俞微恬。
“你一向不关心国家大事的,怎么你了关注起来?”俞微恬好奇地问。
“哎,都是你家欧少帅太出色了,我父亲回来吃饭时,整天就在饭桌上念叨这件事。没办法,如雷贯耳啊!”康思馨乐呵呵地道。
“这次少帅触动是一个国家的利益,他的压力肯定很大,还好国际上支持他的国家多,要不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