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老爷吉人自有天相。”
俞微恬安抚二姨太。
当然,心里想的却是:天要来收俞勤寿了。
他如果再不病危,她还有后招。
总而言之,俞勤寿是活着走不出华光医院了。
施美凤坦诚她毒杀母亲后,俞勤寿跟没事人一样,不闻不问,甚至连提也没有向俞微恬再提一句。
虽然可以解释为俞勤寿心烦意乱不想提这件事,但也可以解释为俞勤寿做贼心虚……
俞微恬是不可能放过杀害母亲的两个凶手的。
“叮”,随着一声铃响,手术室的门开了,再次给俞勤寿做手术的医生疲惫地走出来,看到俞微恬她们充满期待的脸,便道:
“原来的出血点再次爆开出血,你们这次可千万要小心了,再来一次,就救不了了。这一次算你们运气好。”
二姨太一听顿时象吃了颗定心丸,道:“老天保佑,还好老爷没事,太谢谢您了医生!”
医生挥挥手,让护工把人推到病房,自己转身走了。
“大小姐,今天晚上我留下来照顾老爷吧,你回家休息,反正那两名护工还没有解雇,让他们也来替替班。”
二姨太这次有经验,没有上回那么慌乱了。
“好。”俞微恬才懒得服伺俞勤寿呢,面上做到就好。
俞微恬回到家里,这才定定神,召集了俞家俩姐妹,把俞勤寿再度手术、三姨太落荒而逃的事情说了一遍。
“什么?三姨太竟然做出这样的事?太给俞家丢人了。”俞恩惠气得要跳起来。
俞微恬不禁好笑,俞恩惠直到现在也没有抓到重点,她的父亲出事,病危,她却只记得三姨太做了对不起俞家的事。
果然,在俞家只看重利益,不看重亲情。
“三姨太出去时,我有瞄到一眼,看到她提了个柳条箱,她不会把金银细软都卷走了吧?”俞恩荷也是一脸紧张。
“我看过了,她只是把自己的东西都卷跑了。父亲的东西,她应该动不到。”俞微恬略显疲惫地道。
“不好,父亲把重要的东西都放在书房里,她不会也拿走了吧?”俞恩惠猛地站起来,就往楼上书房跑去。
俞勤寿不在,书房一直锁着,但是俞恩惠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钥匙,一下子就把俞勤寿的书房门打开了。
俞微恬不禁暗暗佩服,原来俞恩惠也有两把刷子嘛,竟然早有准备?
据她所知,俞勤寿书房的钥匙一向是他私人保管,连施美凤也没有。不过,也不排除这么多年,施美凤早就偷偷磨了钥匙,还给了俞恩惠一把。
俞恩惠也是情急之下没有想太多,把书房打开后,才后悔让俞微恬知道自己有这里的钥匙,但是既然暴露了,那也没办法,只能容后再计了。
三个人进了书房,便四处查看了一番,半晌,俞恩惠道:
“还好,那个贱人没有进来,书房里房契、地契也没有丢,都还在。”
房契、地契俞勤寿倒是没有刻意藏起来,估计他觉得一来书房只有他能进来,二来这些东西要变现也没那么容易,所以就放在书桌边的抽屉里。
俞恩惠把抽屉归位,又警惕地扫了俞微恬一眼,暗自后悔让俞微恬看到这一切。
可是俞微恬还看过俞勤寿打开过的保险柜里,一柜子的金条,那可比宅子地契值钱多了。
看来,俞恩惠和施美凤都不知道那个秘密的保险柜,要不然,俞恩惠现在肯定会多少眼睛往那瞄。
“那个贱人没有钥匙,进不来书房。这里的东西都还在。”俞恩惠清点后,又道,“这把钥匙是以前父亲交待我母亲的,我知道它放在什么地方。”
这是给自己拥有这把钥匙合法化。
俞微恬才懒得理会她的辩解和说辞,伸出手道:“把钥匙给我。”
“为什么给你?钥匙一向是我在保管。”
“你给不给?”俞微恬也不废话,她手里的提包到家都一直没放下来,此时手还放在提包上。
俞恩惠猛地想到俞微恬手里有枪,她的枪都放在包里,这是赤果果地威胁,俞恩惠不由脸上变了颜色,不甘不愿地把钥匙递给了俞微恬。
果然,谁有强权,谁就占上风。
俞微恬的蛮横比她的温和有效。
“姐,为什么要把钥匙给她?”俞恩荷不服了。
“钥匙在我手里,书房里的东西我也不会随便乱动。”俞微恬扬了扬手中的钥匙,然后放进提包里,大摇大摆地走了。
“姐,我们要被她欺负死了。”俞恩荷用仇恨的眼睛盯着俞微恬的背影。
“我们得忍着,现在妈和哥都在狱里,如果我们再惹毛了她,怕是会对她和哥不利。
咱们得熬到父亲出院,等他身体好了,咱们再求他替哥和母亲周旋。
不然,你想想,就凭咱们俩,两眼一摸黑,出去能找谁办事?没有人认识咱们。”
俞恩惠劝妹妹道。
和俞微恬过招到现在,俞恩惠至今没有一次占上风,包括她一向视为智囊的母亲,也没有占上风过,都败在了俞微恬的手下,而且一次败得比一次更惨,这一次,更是惹来了牢狱之灾。
“姐,我听你的。”俞恩荷一想到母亲和哥哥,觉得也只能忍气吞声,但是她心里实在不甘。
俞勤寿三天后醒了过来,不过精神一直恍恍惚惚,医生说是因为中风,影响了他的脑神经,产生了后遗症。
俞恩惠和俞恩荷到医院探望过父亲后,大感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