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今天是你昨天说想吃的皮蛋瘦肉粥,我让吴妈炖了大半天,味道可好了。”
二姨太提着食盒款款而来。
随着俞勤寿身体日渐康复,二姨太和三姨太的心思都活泛了起来。
现在二姨太和三姨太都清楚,施美凤是不可能再回到这个家了,家里没一个主事的女人,到底以后谁掌家,极大的概率就是在她们之间诞生。
所以,不趁着老爷生病赶紧巴结讨好,还趁什么时候呢?
不过,二姨太久经社会历炼,自然比三姨太自律,手脚也更勤快,主要从生活细节上,无微不至地关心俞勤寿。
而三姨太则是以逸待劳,每天把自己保养得漂漂亮亮的,她觉得再勤快有什么用,勤快这东西,佣人就能做到。
既然是太太,当然要漂亮又妩媚,满足男人才是正理……
两个姨太太各展手段,倒是让俞勤寿目不暇接,一时间忘了施美凤和俞恩典还在牢里这件大事,脸上也有了笑容。
“你喂我吃吧!”
俞勤寿半躺在床上,还不能起床,妻妾环绕,就是这种君临天下的感觉,让他感觉到作为成功男人的快意。
“老爷,我来喂你吧!”不曾想,三姨太今天也一早来医院,半道上截胡了。
二姨太眼见俞勤寿笑吟吟地点着头,不由地气不过,把手中的布巾用力向下一甩,冷哼一声,退到门边抽烟。
二姨太抽烟的样子十分妖娆,人倚在门上,该凸的凸,该凹的凹,曲线起伏有致,小指还翘起了兰花指,实是赏心悦目。
当初,俞勤寿就是被她这样迷住,才会娶她进门。
三姨太多少有听说这些往事,现在一看到二姨太又故伎重演,三姨太便看不过眼,边喂俞勤寿吃饭,间隙就用手扇了扇风道:
“臭死了,烟熏火燎的,要抽烟到外面抽去。”
“你说谁呢?我抽烟是解乏,你有什么权力管?一大早四点爬起来弄皮蛋瘦肉粥,能不困吗?”
二姨太趁机摆功,也不动声色地控诉了二姨太一道。
“你,你……”三姨太毕竟嫩,被二姨太一激,便说不出话来。
“你们这是干嘛呢?吵什么吵?这样吵吵嚷嚷的,不适合病人康复知道不?”
俞微恬闻声进来,皱了下眉头,冷冷地道,语气里却满是对俞勤寿的关心。
“好啦,好啦,我们哪有吵,就是争了几句,不吵了。”
二姨太最怕俞微恬了,赶紧偃旗息鼓。
以前她最怕的人是施美凤,觉得她心机手段层出不穷,她刚到俞家,还有点自我,但是被施美凤收拾了几次,又滑了一次胎后,便老老实实,不敢做妖了。
没想到,这么厉害的施美凤被俞微恬不动声色收拾了,现在人关在监狱里,怕是一辈子也出不来了,没准还会被判死刑。
如今二姨太一想到俞微恬,就有要立正敬礼的感觉……
见俞微恬不高兴,二姨太立即服服贴贴了。
三姨太自也是畏惧俞微恬,她可没忘了那天晚上俞微恬带着那些兵痞冲进来把俞恩典带走的情形。
这么难破的案件,都被俞微恬破了,她的心智机巧,是三姨太见过最厉害的人。
三姨太也老实了。
“哎,我也吃饱了,你们要是累,就先回家吧。”俞勤寿一听这两个人一见面就吵上,也头疼。
不过现在他病卧在床,不好拿粗暴的面孔对她们,要不然,她们万一生气了,岂不是没人伺候他了?
虽然他可以休妾再娶,但一时半会,也要有人能顶缺啊!
而且,两个女人争相讨好他,让他十分受用。哪怕是起争执,争风吃醋什么的,也是情趣嘛。
不过在女儿面前,俞勤寿当然要摆出正人君子的面孔,所以出言驱赶她们。
现在女儿已经成了少帅的未婚妻,离结婚也就订个好日子的功夫,要不是他现在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早爬过去总督府商议这件大事了。
虽然有施美凤和俞恩典的事情,但是俞勤寿却越看俞微恬越顺眼,他做事只看结果,不看过程。
俞微恬如今是少帅的未婚妻,他就是少帅的岳父大人,一想到这里,心里就美滋滋的。
施美凤是谁?不记得了。
俞恩典是谁?孽子啊!
只有俞微恬是掏心掏肺的,他的亲女儿,有本事的孩子。
家长最喜欢这样的孩子了。
就在俞勤寿正想和俞微恬说话时,突然三姨太扔下手里的碗,干呕一声,直跑卫生间,不一会儿,卫生间里响起了呕吐声。
“三姨太这是怎么了?肠胃炎又犯了?现在人在医院,不如让医生看看吧?”
二姨太一脸好心。
“微恬,你给她把把脉,看是怎么回事?”俞勤寿也有点紧张。
这三姨老是吐,也不是事啊!
三姨太从卫生间里出来,俞微恬便上前道:
“三姨太,父亲让我给你把下脉。”
这一次,三姨太倒也没推辞,她最近胃不舒服,老是想吐,又不想看医生,怕打针吃药,但是这么一直吐下去也不是办法,便没有拒绝。
俞微恬手一搭上她的脉门,便吃了一惊,心中有数,道:
“三姨太,你这是喜脉啊!”
“什么?喜脉?”三姨太一脸懵懂,但马上转为欢喜,喃喃地道,“喜脉?我要有孩子了?”
“啊?竟然是喜脉?”
二姨太口气酸溜溜的,她想了好几年也没能再怀上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