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踪你做什么?我躲你都来不及,只不过是偶然遇上你!”
俞微恬心中暗暗叫苦,早知道就不这时候来国光百货逛了,他当他是梅兰芳啊?人人都想遇到他?
“哼,红口白牙,满嘴没有一句老实话!”
欧柏霖怒了。
这个女人在周周黄金店外盯着他和邱小姐看了好一会儿,那眼神,分明是对他俩都不陌生,还说只是偶遇?
“老实点,跟我走!”
欧柏霖冷哼一声道。
跟他走?到那地狱去?
俞微恬一想到那蛇窟、血池,两腿就不由得发软,哪里肯跟他去?她眼珠子四下一探,见四周无人,撒开腿就想跑。
谁知道欧柏霖早就识破了她的意图,轻松地一把抓住她,然后在她后脖子上用掌刀一敲,俞微恬便软下身子,失去了知觉。
待俞微恬幽幽地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一清醒便发觉后脖子上还残留着被敲击时的疼痛,再看四周,还好并不是那间熟悉的有摇把子电话的办公室,看来这次换了地点。
她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在的屋子,看起来是一间正常卧室的模样,摆着床、柜子、衣橱、沙发,窗前正对着一株墨绿吐新芽的桌边上竖着一个大大的书橱,里面还装满了外文的原版书籍。
这是哪?
俞微恬一时不由糊涂了起来。
就在此时,俞微恬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走路声和说话声,隐约能听到:是,长官,明白,等诸如此类的话。
随着脚步声到她门外,说话声便消失了,仿佛有人站在门外倾听里面是否有声音似的,俞微恬紧张地全身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不过这种状况并没有僵持很久,接着,门便被打开了,恶魔从门外走了进来,他一身白色的衬衫,下面是一条黑色的西裤,一头如墨一般的短发梳得整整齐齐的,饶是打扮斯文,他身上依旧是散发出一股彪悍的凶气,让人见了便不寒而粟:
“你醒了?”
欧柏霖眼里含着冰霜,意味深长地看着俞微恬。
“我只是一个良家女子,你为何把我掳到这来?”
俞微恬确实有点怒了,三番两次的,她遇到这个男人就倒霉了,或者她倒霉的时候都会遇到这个男人,不禁让俞微恬觉得这个男人象她的灾星一样。
“良家女子?你要是良家女子的话,咱们第一次见面,你也不会是在那种地方了。”
欧柏霖嘴上故意这么说,可是他观察这个女子,身材紧致,眉眼青涩,举手投足间透露出良好的教养,所以应该不是他嘴里说的那种女人才对。
可正因为如此,才引起了他强烈的怀疑。
对手想要打入他身边的招数千奇百怪,派一个象这样的女人来也不足为奇。每天都有不知道多少人明的暗的想要杀死他,他如果不是警惕性高,一天都能死八百回了。
“你,你太侮辱人了!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既然你是在军政府任职,就麻烦把我放回去。你又不是强盗,怎么能随意掳人、囚禁人呢?”
俞微恬想到对方的身份,心中惊魂稍定。虽然对方是个不讲理的丘八,但是上回她说自己是警察署家属,对方不也放过她了吗?看来对方也不是全然丧失理智的。
“和我讲道理吗?”
欧柏霖玩味地看了俞微恬一眼,眼光从她明媚夺人的脸上,往下面走去。
俞微恬看到他侵略性的眼神,不由大觉不妙,她低头一看,自己旗袍上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露出一片雪肤,她吓得双手一抖,赶紧扣扣子。
“这样不也挺好的吗?扣什么扣?你的任务不是诱惑本少吗?现在又装什么贞节烈女?既然送上门来,那我就好好享受享受!”
欧柏霖又不是吃素的,一边解衣服的扣子,一边朝俞微恬走了过来。
俞微恬大惊,见他利落地在她面前脱去衬衫,露出里面肌肉结实的胸膛,俞微恬头上的汗冒了出来,下意识地往床角里缩去,边摇头道:
“不,不要!”
“晚了!当初你接近我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我要先把你嚼烂了,再扔到54号去,让你与蛇同眠!”
欧柏霖边威胁,边按住了她的双手,重重压了上去。
54号?应该就是指那个地下审讯室吧?俞微恬想起自己在走廊里惊慌奔跑时,看到墙上用红色的油漆喷着54的阿拉伯数字,只是她当时没有留意,现在看来,应该就是那个地方的代号。
这一次的侵略完全是侮辱性的,欧柏霖故意慢慢地扒开她的旗袍,看着扣子在手里一个个崩飞,露出片片白雪一样的肌肤……
“你,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真的不是什么刺客,也不是什么间谍,我是总督府欧夫人的大夫,如果明天我不去给欧夫人治病,她就会死!”
俞微恬挣扎不过,眼看衣衫都要被他剥光了,无奈,只能抬出总督府来。
“欧夫人的大夫?”欧柏霖迷惑地看了俞微恬一眼,然后摇了摇头,“不象!”
不象,是说她太年轻了?
“千真万确,昨天晚上欧夫人血崩,差点没命,是我用针炙帮她止的血,不过这种针炙术要连续三十天施针才有效,不信你看,我这里有欧夫人的信物!”
俞微恬脑子一抽,从身上摸出欧夫人给她擦汗的手帕,放到恶魔眼前。
欧柏霖一把抢过手帕看了一眼,还真是没错,母亲手帕都是苏州一家店里订制的,刺绣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