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铃兰哼了一声说“你真的有这种决心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当事情落到你头上的时候,你就知道,要作出这样的选择并不容易啊!”
俞微恬听了这句话静默了一会儿,还是没敢问肖铃兰,当年她作出选择离开外祖父的时候,是不是也经历了很大的犹豫和痛苦?
这个问题涉及到了终极的,俞微恬想想还是作罢,不问了,就算再痛苦再挣扎,肖铃兰最终还是离开了外祖父,给外祖父留下了一个烂摊子。可想而知,还是俄罗斯那个人对她的吸引力更大。
俞微恬帮她拔完针,肖铃兰在床上动弹了一下道“我怎么觉得自己全身像蚂蚁爬一样痛,是不是出现了副作用?”
俞微恬道“你说错了,这正说明你的穴位开始通畅,恢复生机,以后你要注意保暖,下次不要再受到极寒的侵袭,就算冬天最好也待在温暖的室内,如果外出,双腿要注意保暖。”
俞微恬毫不怀疑,外祖母在俄罗斯那边,虽然冰天雪地,却肯定拥有能支付取暖费用的能力。
肖铃兰叹了口气说“这或许就是我的代价吧。作为一个南方人,水土不服,去到那里冰天雪地又贪凉,年轻时候种下的苦果,到老了自己才能品尝。
还好这边还有你,还有赵侠,那个傻小子,突然间觉得有一个,有家人也很重要。”
俞微恬听到这里,便顺口问了一句“你在那边,没有亲人吗?”
肖铃兰听懂俞微恬这么问,是问她在那边有没有孩子。肖铃兰倒不忌讳,摇了摇头说;
“没有,水土不服吧,我在那里始终没有怀孕,因此这辈子我的亲人就剩下你们了。”
俞微恬听了,心中莫名的定了定。
现在肖铃兰随着年纪渐老,心中对亲情的渴望开始复苏,这些天来她也在鼓动舅舅多和外祖母接触,让她品味天伦之乐。
按肖铃兰的做派,如果她在俄罗斯没有其他的子嗣,就剩下他们俩的话,她相信肖铃兰不会轻易的对他们痛下杀手的。
举办婚礼的日子终于到来。
结婚这一天是个好日子,天气晴朗,和风微送。
俞微恬按照看好的时辰,早早就起了床,20多名工作人员在她的客厅里等着,化妆换衣服,折腾了近两个小时,终于赶在吉时之前把她打扮整齐。
俞微恬这次结婚穿的不是上一回穿的中式吉服,她自己设计了一套衣服,上身借用了旗袍的风格,下身则是拖地的长裙,中西合璧,换成一般人估计也驾驭不了,但是由他来穿,却有一股舒展大气的气度,完美地勾勒出了她的曼妙身材。
这一次结婚,俞微恬没有再坐轿子。欧柏霖乘坐装饰一新的防弹车来迎娶她,婚车用了大量的鲜花和小饰品来布置,显得温馨而又浪漫。
一路上,婚车徐行,湖州的百姓挤满了街道两边,争相一睹这场婚礼的盛况。
俞微恬进到打扮得宛若梦幻庄园的总督府,欧柏霖手牵着手,踩着从总督府大门前铺就的红地毯,来到了举办婚礼的露天草地。
草地上搭了一个用鲜花做背景墙的台子,整面的背景墙都大红和粉红的玫瑰花,显得清新而美丽。
婚礼上,宾客云集,湖州有头有脸的人都齐聚于此,俞微恬在外的商业伙伴,这几年结识的好友,都一一到场,康思馨和沈清池,沈丽珠等做了她的伴娘,雁南由于大肚子不方便,便在台下观礼。
他们的结婚仪式也很特殊,既不是西方的教堂式,也不是中式的三叩九拜,他们摒弃了以往这套仪式,说起来正因为他们之前也已经举办了类似的婚礼,不想再行重复。
所以结婚的当天,他们把市政府的民政官请到了现场,由民政官替他们主持婚礼。
在婚礼的现场,民政官问道“欧柏霖先生,你愿意娶俞微小姐为妻吗?”
“愿意,我保证,我这辈子只娶她一个人为妻,不,除了这辈子,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永远永远,我都要她和我在一起,只要她一个人!”
欧柏霖脱口而出,让台下的宾客都涌起了一股善意的笑声,女宾客们更是面红耳赤,觉得欧少帅的话虽然直白,却又如此动人,如果自己的未来的对象,能有这样的誓言多好啊?
俞微恬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甜甜地看着欧柏霖,这一刻她风华绝代,一颦一笑都勾起了人们暗暗的赞叹与羡慕。
“俞微恬小姐,你愿意嫁给欧柏霖先生为妻吗?”民政官又问道。
“我愿意,我愿意生生世世和他在一起,只要他,只想和他永远在一起。”
俞微恬也干脆地答道。
此话一出,两个人永结同心,互相许下了心愿,让在场的人都感动地鼓起掌来。
肖铃兰今天也被邀请来参加婚礼,她所坐的的位置被安排在欧总督夫妻身边,十分的醒目显眼,大部分湖州的宾客并不知道这个老太太是何许人,也为什么拥有如此显赫的位置。
肖铃兰却是从容镇定,不介意别人不时偷偷打量她的眼神。
台上,欧柏霖和俞微恬明确双方的结婚意愿之后,民政官郑重地宣布
“那请二位在这份婚姻登记书上签字,签完字,你们就是正式的合法夫妻了。”
俞微恬和欧柏霖接过笔,各自在婚姻登记书上签了字,民政官把钢印都搬来了,当场“砰砰”地按下钢印,发了两张结婚证给他们。
然后,民政官宣布道“我代表市政府民政厅宣布俞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