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微恬闻到他身上的酒气,问他出了什么事,赵侠起先还不好意思,后来一想,外甥女是处理麻烦的高手,便把这事如实道来。
“今晚上我被徒弟摆了一道。之前他孀居的母亲一直对我频频示好,我觉得应该快刀斩乱麻,于是请他和他母亲吃饭,本想借着这顿饭把话说明白,让他们知难而退,没想到这两个人,一个非叫我爸爸,一个非想嫁给我。被他们困住了,不得已喝了好多酒,把他们灌醉了,才逃了出来。”
俞微恬听了,不由得笑得前俯后仰,道“舅舅,你还真是有桃花运。”
“你还是我外甥女吗?这么笑话舅舅!”赵侠听了,一脸恼火。
“好吧,舅舅,你想怎么样?你对那位大婶有意思吗?”
“怎么可能对她有意思啊,我现在只想安安静静一个人过下半生,突然间跑出个大小伙子,要叫我爸爸,我又不是他的亲爹。
我把这份家业交给你,就是知道你有那个资质,能把赵家的产业发扬光大。
那傻小子自己傻,以为我有那么傻吗?帮别人养儿子?”
赵侠气呼呼地道。
“就是因为你太聪明了,所以大婶们才前仆后继地看上你。”
俞微恬忍不住又笑了。赵侠也很无奈,只能苦笑。
俞微恬见舅舅一本正经,确实对那女人没有兴趣,便道“要不我帮你去解决了这个麻烦吧?”
赵侠摇摇头说“不用了一人做事一人当,本身就是她单方面追求我的,我对她也没有做什么,还要让你去解决,让人觉得我心虚了。”
俞微恬深以为然,见舅舅的架式,应该是想好了处理方法,也就没有再说要帮忙的话。
说完这个不愉快的话题,俞微恬和赵侠一起听了一会儿广播,她把电台调到了国际频道。
倭人的电台都在报道他们的武士精神,无畏的军队等等;英国、美国的电台都在报道大战的最新进展……
俞微恬和舅舅精通几门外语,因此,听起这种电台也不费力,这也是他们获取信息的重要手段。
听完电台,一句话总结国际局势微妙。
两个人浑然不知,一场真正的危机正在逼近他们。
格列佐夫过了两日来找俞微恬,说家里的那位老太太想她了,能不能请她过去和老太太聊聊天,他和老太太没什么共同的话题,待在一起很沉闷,老太太肯定是烦他了。
俞微恬没有拒绝,她对那个老太太也充满了好奇心,她的人生经历肯定比一般人更为丰富。
第三次见到老太太,老太太是在楼下的客厅,依旧是塔夫绸的长裙,她的身材到现在依然保持着苗条,没有俄罗斯大妈的臃肿。
俞微恬心想,她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美人儿,到现在这个年纪了,依然保留着吸引人的韵味。
俞微恬建议说“我用轮椅推你到外面走走吧?”
老太太想了一下,欣然答应了。
俞微恬把她推出别墅的时候,问道“你要不要去我家,我家里有一个缆车,坐上缆车能够直接到山顶的茶室,在那里泡茶,还可以观看整个湖州城的景色。”
老太太拒绝了,说“我怕高。”
俞微恬一听这个理由,也不好再劝,的确,有些人有恐高症,再勇敢也没有办法克服,总不能强行架老太太上去吧?
“好吧,下次准备足一点,我开车过来,带你开车上去,那里很清幽,你一定会喜欢的。”
俞微恬推着老太太在小区里逛了一会儿,她似乎挺不喜欢呆在户外的,一会便催俞微恬送她回去。
俞微恬告别回家的时候,偶一回头,却发现老太太在她背后看着她,目光中,如果她捕捉了正确的话,竟然有几分不舍。
俞微恬知道她是个硬气的老太太,就算不舍也不会说出来,便对老太太笑了笑,说“我有空再过来陪你。”
老人家整天在家里没人陪她,突然有了个伴肯定很高兴,俞微恬对长辈都挺有感情的,可能是因为她自己的母亲早逝的缘故吧,她就喜欢帮助这些倍感孤独的老人。
“你的意志是否被打消了?她那列佐夫在俞微恬走后,问老太太。
“没错,她确实很可爱,但是我觉得,我还是要按我的想法去做。”老太太不会轻易改变主意。
格列佐夫无奈地摇摇头说“你不能强迫她,他是非常有思想的女人,如果你强迫她,最后你会尝到苦果的,好好说不行吗?
我让你和她接触,就是想让你们互相之间更加了解,你还是没有改变主意吗?”
“对,没有改变主意。”老太太也很固执。
格列佐夫无奈,道“你高兴就好,毕竟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不想看到你受伤害。”
老太太笑了,说“你也有自己的小算盘吧?我不管她嫁谁,只要能给她幸福就可以。”
俞微恬在家里等着欧柏霖的消息,但是每次打电话过去,接电话的副官总是支支吾吾的,俞微恬放心不下,便道
“明天要是还没有少帅的消息,我就去越州,看他有什么不方便在电话里说的话。”
俞微恬这么说,那副官才着急了,赶紧把实情告诉了俞微恬,说欧柏霖只是去剿匪,山里联络多有不便。不过请少奶奶放心,少帅一切都好,他有用信鸽和他们联系过了。
俞微恬算是知道了欧柏霖的去向,却只能够强制按下心绪来等待。
既是剿匪,她也不能见到欧柏霖,只能在家里苦等了,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