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恩荷说到这里,还捏了捏蔡仁和的手,当然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涌起一股淡淡的轻蔑之意,怎么可能让孩子的身世暴露?
等她能抽出空来的时候,就把蔡仁和解决了,免得后患无穷。
蔡仁和当然不知道俞恩荷心里真正的想法,他紧张万分得道
“那万一高部长发现了,岂不是很危险?”
俞恩荷笑了,说“放心吧,高部长肯定不会发现的。”
“为什么?”蔡仁和奇怪俞恩荷为什么那么胸有成竹。
俞恩荷脱口而出道“你不觉得你长得有点像年轻时候的高部长吗?”
“啊?什么?”蔡仁和听到这里,便去照了照镜子,一时也看不出端倪来。
俞恩荷便把胸前的鸡心坠项链取下来,打开中空的鸡心坠子,里面露出了两张照片,一张是她的,一张是一名男子的。
俞恩荷说“看,高部长的这张是中年时期的,是不是和你很象?”
蔡仁和仔细一看,便觉得这人好熟悉,再一想,这不是自己的样子吗?蔡仁和心里一颤,道
“你连这个都想好了?”
“是,我当然连这个都想好了,你的容貌长得像年轻时的高部长,孩子生出来就算是完全像你,别人也说不了什么。”
蔡仁和脸色一白,感觉自己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他并没有娱乐八卦的快感,反而觉得这秘密知道了十分麻烦,他可斗不过高部长。
俞恩荷见他眼神游移不定,冷哼一声道“你可别在社会上乱讲,说你的儿子是高家的产业继承人,要是在外面被任何人知道一点风声,我和你不客气。”
“呵呵,俞恩荷,你想得真美,看来,以前是我对你太客气了!”
蔡仁和还没有回话,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室内响起,公寓内,一直紧闭的另一间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高尚,还有他随身的几名保镖。
大家看着俞恩荷的眼神,就象她是个死人似的。
俞恩荷万万没有料到有此突变,她脸色变得惨白,头脑也是一片空白,她想要堆上熟悉的笑脸,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脸上却是一阵扭曲,干巴巴地道
“高、老爷,你怎么在这?”
“哼,你偷人还有脸站在我面前?你给我戴绿帽子,还妄想野种能继承我高家的产业?你太不要脸了吧?”
高尚气得全身发抖,身边的保镖应该是得了谁的叮嘱,把事先准备好的救心丹送到高尚手里。
高尚接过一口吞下,好一会儿气息才定。
“老爷,饶了我吧,我,我还不是害怕没有一男半女,后半生无靠。老爷,我现在就把孩子打掉,以后再也不敢了,老老实实呆在你的身边。”
俞恩荷还想做最后的挣扎。试图用从前的情份来唤起高尚的同情。
可是她哪里想到,象高尚这样的老家伙,要什么没有?怎么还会留一个给他戴绿帽子的女人在身边?她低估了这种老家伙的心狠手辣。
“把她带走。”高尚对保镖挥了挥手。
保镖把吓得瘫成泥的俞恩荷拖走了,留下了呆若木鸡的蔡仁和。
三天后,蔡仁和无意中从一份小报上看到一则消息,说财政部长高尚的十二姨太太俞恩荷因为小产,不幸身亡。
蔡仁和吓得一哆索,当天就收拾了行李,辞了戏班的活,跑回乡下老家去躲风头了。
消息传到俞微恬的耳朵里,她楞了楞,传消息的人把那张刊登俞恩荷讣告的报纸给她,看明白是因为小产而死,俞微恬莫名有些心塞。
她知道这不是俞恩荷真正的死因。
不过,俞恩荷既然也成了往事,俞微恬也不想再深究个中内情。
格列佐夫晃晃悠悠到了俞微恬家,说要找师父切磋切磋,结果赵侠不在,格列佐夫便顺势坐下来喝茶。
玛格丽塔觉得这个师弟并不是真心来找师父的,似乎是来蹭茶喝的,便笑问道“你不是说来做生意的吗?现在忙得有眉目了吗?”
“没有,现在面临战争,生意不好做。”格列佐夫穿着一条卡其色的布裤,上身是一条蓝色的衬衫,袖子闲闲地卷起,透出舒适惬意的气息,一点也不象是个忙碌的商人。
“知道生意不好做还大老远跑来这里?不如回家吧。”玛格丽塔似乎无意地劝道。
“嗯,看看吧,没那么快,我觉得这里气候好,不象我们那,一到冬天冰天雪地的。舒服,我喜欢待在这里。”
格列佐夫好象没听明白玛格丽塔的话一样,试图轻轻岔开话题。
“呵呵,你还不明白吗?如果你是带着对俞小姐不好的念头来的,我们谁都不会讲师兄弟情面的。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玛格丽塔一向温和的面孔,变得肃凝起来,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杀气。
格列佐夫靠在沙发上的身体僵了一下,剑拔弩张似乎就是下一秒。这种气氛这下,两个人都拔出枪来也有可能。
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如果这时候走进来第三个人就会发觉,眼前的气氛不对,好象生死一线似的。
稍顷,格列佐夫缓缓地坐正,拿起面前的杯子,轻轻地呷了一口,这个动作并不带恶意,因此极大地圆融了方才玛格丽塔带起的杀机。
“我怎么可能会对俞小姐不友好?你想太多了。”格列佐夫笑嘻嘻地道。
“如此,甚好。”玛格丽塔也拿起茶杯,若无其事地喝茶。
罗芙太太这时端了刚烤好的蛋糕进来,笑mī_mī地请格列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