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发生最好。万一有事发生,他们再后续跟进……可是真的有事发生就是大事。欧柏霖和俞微恬面面相觑,一时也没了招数。
然而在俞微恬这里,那种危机重重的直觉仍然没有消除,她最后劝了一次欧颜“真的不能放弃吗?”
“真的不能,我必须上场。就算天上下刀子,也不能阻止我。”欧严很严肃地道。
“比下刀子还可怕,可能是爆炸,刺杀,有生命危险的种种,你还要上场吗?”俞微恬问道。
“是的,没错,哪怕有生命危险我也要上场。这种事情就像是战士在沙场上保家卫国一样,难道因为有危险,他就不去做这件事吗?难道因为枪弹无眼,他就要避开吗?”
欧颜的话说得俞微恬一时无言以对,再看看手表,还有十分钟欧颜就该上场了。俞微恬知道光凭现有的证据阻止不了欧颜了,便叹了口气道“那我四处走走。”
她还没有放弃最后的挣扎,想看看自己是不是还能够发现一些什么线索。
欧柏霖没有阻止她,但他没有跟俞微恬一起去,他想留在这里继续劝说自己的妹妹,哪怕到最后一刻,他也没有放弃劝她放弃比赛的努力。
欧颜很淡定地对欧柏霖道“大哥,你别劝我了,我是不可能放弃比赛的。”
兄妹俩说话间,俞微恬已经独自前往赛马场参赛的马厩。由于赛马价格昂贵,所以每匹赛马都有单独的马厩,马厩的门柱上写着各种赛马相对应的编号。
欧颜将要骑着出征的那匹赛马叫亚伯拉罕,是一匹纯种的爱尔兰猎狐马,高大俊俏,骨肉匀停,身上的毛发散发着健康的光泽,让人看了都挪不开眼睛。
俞微恬示意等在外面的马伕打开马厩的门,马伕认得俞微恬,她时常和欧颜来训练马术,知道她是欧颜的大嫂,于是恭敬地把马厩的门打开了。
俞微恬走进马厩,亚伯拉罕神情镇定自若,喷着鼻息,看到俞微恬走近也不慌张。俞微恬多次骑乘过这匹欧颜的爱马。
当然,若不是俞微恬,别的人想骑乘亚伯拉罕门都没有。马匹对于骑手来说,大抵相当于书与夫人概不外借的概念。
俞微恬走近亚伯拉罕,摸摸它的脖子,又摸了摸它的脑袋,亚伯拉罕嗅到俞微恬身上熟悉的气息,乖乖地任她抚摸。
俞微恬看到这匹高大英俊的赛马这么乖顺,不禁露出惬意的笑容,她忽然想,是不是自己的直觉出现了错误,亚伯拉罕这么健康强壮,一定能够带着欧颜顺利完成赛马演出。
或许这段时间患得患失,过于焦虑,自己才这么偏执吧?凡事都往坏处想。
想到这里,俞微恬强迫自己放松身心,不要再想那些会让她焦虑不安的事。
亚伯拉罕嗅了嗅她的手之后,缓步走到马厩边,把头探出马厩,好象在期待欧颜的到来。
因为要上场了,所以亚伯拉罕此时已经是戴上了马鞍,马辔齐全。
俞微恬眼睛扫过马槽时,忽然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亚伯拉罕吃的饲料里似乎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像这种纯种的高级进口赛马喂的都是上好的饲料,除了专业配比的精饲料,如玉米、燕美、麸皮,胡萝卜、苹果等,还因为要补充微量元素,要在饲料中加入苜蓿、青甘草、羊草等饲草。
此时亚伯拉罕的马槽里就遗留了上一次它吃剩的饲草,俞微恬突然发现那些饲草里有一些不一样的杂草混了进去。
这些杂草数量不多,若是一般人根本也看不出来,就算是欧颜自己也看不出来,因为这些杂草的颜色和饲草的颜色太像了,放在平时,俞微恬或许也不会注意。
但是现在她突然浮起了一丝警觉之意,她走到马槽边,从饲草里捡起那些外表和饲草相象,但实则和饲草不属于同一个品种的杂草,拼接了起来。
这些“杂草”混杂在饲草里,颜色和饲草相似,经过铡刀切短了,难得的是,俞微恬竟然能从中挑出它们的其余“残片”进行拼接。
不一会儿,俞微恬便象拼图一样,把这些“杂草”拼接成了一个近乎完整的植物的形状。
看到眼前的植物,俞微恬脸色一变……
赛马的时间到了,知道欧颜有热场的表演,参来观赛的人群一片欢呼。
欧颜英姿飒爽,又拥有不俗的容貌和家世,期待她出场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激起了场上观众的热情,掌声一阵接着一阵,呼喊声也一阵接着一阵,令欧颜不出场都不行了。
指针指向了十点,该是欧颜出场的时间了。
然而,赛场的出入口通道却迟迟没有打开。难道欧颜不出场了吗?
有些观众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躁,急切追问身边的人。但是没有人知道个中内情。
观众席上,有若干名男子看着赛马场的出入口,眼里的焦急之意比场上的观众更甚,仿佛他们是欧颜的忠实拥趸一样,但乱闪的眼神却暴露出他们不怀好意的心思。
随着一阵欢呼,赛马场出入口的栅门打开了,欧颜骑着一批黑色纯种赛马,出现在了观众面前。
紧身的小西服,矫健的身姿,带着英气的俊美容颜,顿时让场上的欢呼声沸腾起来,狂热的掌声响成一片。
欧颜似乎在这般热情的欢呼声中找到了自我,她抬起手中的马鞭,姿态潇洒又不失优雅地向场上的观众挥了挥手。
得到回应,场上的观众顿时发出了一阵阵的尖叫……
俞微恬和欧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