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么在这里?”
俞微恬吃惊地问。
俞恩典和她一样吃惊,尤其是看到俞微恬身边的男人。
不过,他见欧柏霖穿着军装,带着枪,再加上他无出其右的高贵气质,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是谁,道:
“我来福利院很奇怪吗?以前一个佣人的孩子在这里,从小认识的,就经常过来了。这位是?”
俞恩典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是欧柏霖,俞微恬的未婚夫,你是?”
欧柏霖护地盘的意识倒是挺强的,首先表明身份,然后一脸随意地看着俞恩典。
“原来是欧少帅,我是俞恩典,俞微恬的哥哥。”俞恩典在欧柏霖面前,有点腿软。
上回他和恩惠构陷俞微恬后,只是被父亲打了一顿,在床上躺了几天,后来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毕竟他是俞家长子,总不能把他送警察局关起来吧?
现在见俞微恬这么讨得少帅的欢心,少帅还主动陪她出来散心,他不由地担心起秋后算账的事情来了。
“哦,原来是你。”
欧柏霖不习惯低头,俞恩典比他矮了一个头,如果要正眼善意地看他,欧柏霖就要微微低头。
不过,就算俞微恬没有告状,欧柏霖已经知道俞恩典欺负她的事了。
副官们的报告是全方位无死角的。
只是当时情况还没有到最坏的时候,所以他们没有出手,否则,就算俞微恬没有意识到那个圈套,副官们也会出手摆平。
这个人,自称是俞微恬的哥哥,但是却用下作的手段对自己的妹妹。欧柏霖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只是冷淡地哼了一声。
俞恩典受到羞辱,也不敢说什么,狼狈地走了。
“没想到他也会来福利院。”俞微恬看着哥哥的背影,挺出乎意料的。
“一年前小菊姑娘送到这里,他就经常来了,以前不经常来。”熊院长好不容易搭上话题。
“哦?是个姑娘,我以为是男娃。”俞微恬倒是没想到。
“喂,小菊,你过来一下。”熊院长看到院子里有人探头,便喊了一声。
“她就是小菊。”熊院长指着一个瘦弱、长相清秀、楚楚可怜的姑娘对欧柏霖和俞微恬道。
小菊至少有十三、四岁了,俞微恬见熊院长把她唤来,少不得问了几句,这才知道,原来小菊的母亲两年多前在俞家帮佣时,生病死了,她父亲早亡,家里都没人了,只能被送到福利院来。
而能送来福利院,还是托了俞勤寿的福,要不是他找了后门,她也进不到这里,还在社会上飘泊呢。
没想到俞家父子对这对佣人母女还有点良心,俞微恬就奇怪了。不由细问:
“你母亲叫什么名字?在俞家帮佣几年了?”
“我母亲姓肖,叫肖清,在俞家也做了五年帮佣,我小时候和母亲在外面租房子住,不过母亲死后就被送到这来了。”
小菊如实道来。
俞微恬听了,也没说什么,让熊院长带着小菊去欧柏霖送来的物资里,去挑了两身衣服,一双新鞋。
小菊千恩万谢地去了。
欧柏霖若有所思,没有说破。
俩人离开了固美福利院,继续往青云山而去。
青云山并不是一座险峭的高山,在山脚就能隐约看到山上一座隐隐飞翘檐角的寺庙。
看似轻松的拾级而上,青石小径两侧,却不时有飞鸟惊起。
俞微恬开始以为有樵夫在打柴,后来明白,那些是欧柏霖的副官,沿途护卫,也真是让他们辛苦了。
嗯,可想而知,欧柏霖有多少仇人了,连来这种清静之地都不得安生。
欧柏霖却浑不在意,还主动牵起了俞微恬的手。
她想抽出来,他不让,还说:“你是我的女人,牵你的手怎么了?”
看他的样子,如果在光天化日之下能做什么,他非得把她标记了不可,让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是有主之人了。
见俞微恬没有反抗了,他才开心,笑道:
“等咱们订亲那天,我要大办宴席,让所有人都祝福我们。”
“你疯了吧?又不是成亲。”俞微恬忍不住刺他两句。
之前被他匿名害得好惨,俞微恬想起往事,便有些羞恼,尤其是与欧柏崇交往的那一节。
她明明不是那种人……
还不是被他害的。
“到成亲的时候,我要把南京的朋友、美国的朋友都请来,让他们都来参加咱们的婚礼,这个婚礼,一定是湖州史上最盛大的。”
欧柏霖认真地道。
俞微恬只觉得后背毛孔都竖起来了,那是被他的话激到了。
原来他会这么认真地策划她和他一起的生活。
俞微恬觉得她被感动到了。
哪怕只有一点点,那也是感动吧?
欧柏霖一向是说到做到的人,这个女人,脆弱又坚强,坚韧又自信,和他遇到的女人都完全不一样,又有一骑绝尘的美貌,反正,她就是他的了,谁也抢不走。
他甚至嫉妒,那天被刺的人为什么不是他?那样,她就可以救他了。
两个人爬到山顶,青云寺赫然就在眼前。
寺外古松绿荫婆娑,粉墙黑瓦,僧人香客往来,安宁与世无争。
一身煞气的欧柏霖,与这里格格不入。
两人入得寺来,早就惊动了寺里的主持,出来相迎。
青云寺的住持宏光,却是一位出家的大学生,年纪不大,才三十出头,脑子活络,在俞微恬看来,不似出家人,倒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