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勒把电筒光转回来,不停地在我身边照来照去,湛柯手里拿着我的银刀,也像是如临大敌一样看着周围的墙壁,生怕又有那东西从青砖里钻出来袭击我们。
墙背后那‘哧啦’‘哧啦’的声音越来越重,我伸手到包里也拿出电筒打开,照着他们周围的墙壁。
突然,我面前的一片青砖突然凸出了一块,接着它上面那部分突然出现了黄色的亮光,两根鲜艳的红色长刺钻了出来,像是触角一样,在周围平整的青色砖面上来回点动,划拉。
‘哧啦’的一声传来,这时我才知道,原来刚才我们听到的‘哧啦’之声,居然是这东西在墙面上划拉造成的,可想而知这红刺有多么坚固,居然在石头上能发出这种声音。
我们都没有说话,也没有人拿着刀去触碰它,大家都怀着一样的心思,想看清楚这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它身后的黄光看起来像是太阳光,但是又要弱一些,更像是夕阳照在墙上的颜色。
那红刺在周围划拉了一下,发现没有危险,便缩了回去,那青砖一下子恢复了之前的平整,像是刚才的一切根本就没发生过。
我屏住呼吸,看着面前的情景,没敢出声。
旁边的湛柯手里拿着银刀,一直警惕的盯着那青砖。
突然,刚才被翻转的青砖再次动了!上半部分又翘起来,下半部分则是凹了进去,这时候我才看明白,那青砖被翻动的原理。
青砖的中间应该是有一根可以让它两头随意翻动的固定轴,所以才会这样被翻动都不掉下来。
黄色的光线里,四根殷虹的尖刺从那青砖的上半部分冒了出来,接着出现了一个绿色的三角形的东西,看起来就像是蛇的脑袋的一样,但是上面却没有眼睛嘴巴,只有尖刺。
那东西慢慢的挤了进来,它两边全是殷红的颜色,在黄色的光线里闪着深红的亮光,看起来像是活物。
接着它大半个身体都挤了进来,那尖刺像是鳞片一样,服帖在它身上,等钻进来之后才散开,和那绿色的饺子皮边缘构成了垂直的角度,看起来就像是刺猬的身上的刺。
等它全都钻进来,它的最底部赫然连着一根绿色的线,说它是线,其实更像是某种绿色的藤蔓。
那钻进来的东西真的和眼镜盒特别的像,只是两头是尖的而已,它不停的扭动张合着自己的身体,那尖刺在青砖后面照过来的黄色光线里闪着幽幽的红光张牙舞爪,要多渗人有多渗人)
靳勒慢慢把手里的电筒递给我,示意我用电筒照着那东西。我把电筒的光对准那狰狞扭曲的玩意儿,对着靳勒点了点头。
他提着刀轻轻的把手放到那东西的上面,看准之后,手迅速的一动,朝着那东西切去。
只听到一声细微的‘卡擦’声,连着那东西的绿色藤蔓被瞬间切断,变成光秃秃的一截,像是剪断的电线。
黄色的浑浊的汁液从里面流出来,就像是化脓了的伤口里面挤出来的液体一样,恶心至极。
那根藤蔓像是感觉到了疼痛,嗖的一声朝青砖的空洞里一缩,瞬间不见了。
那青砖再次恢复了原样,我们几个看着眼前的情景,都说不出话来。隧道里只剩下身后几个军人匕首割着藤蔓的声音,还有大树微弱的呻吟。
靳勒把电筒光移到地面,只见掉到地上的那个绿色的东西还在轻微的张合,像是还没死透。
我们身边的青砖像是被打开了开关一样,不停有黄色的光线从不同的青砖里传出来,看来那些东西有很多。
不过那些东西好像只在我们对面的这堵墙上,我们背后的墙并没有任何异常。除了六子,大树和另一个军人,我们所有人都用身体贴着另一堵安全的墙,除了我之外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匕首,等着那玩意从青砖里钻出来,再用刀把它切断。
这感觉就像是在玩真人版的打地鼠,不过手里的大锤换成了匕首,把地鼠打进去变成把那玩意儿切下来。
可是这比打地鼠危险多了,打地鼠输了最多就是gameove,可是这玩意要是输了那可就是要被它刺个对穿,我们全都绷紧了神经,看着对面的墙体。
“快走,快!”
我身边的湛柯和靳勒割断了好几个那不知道名字的玩意儿之后,素和长戈的声音突然传来,我转过头,只见大树已经被六子扶着了,看样子他身上的东西都被割断了。
我转过身朝着靳勒催促了一句,前面的大明骂了一声,接着朝前走去。
周围的墙壁上不停传来‘哧啦’‘哧啦’的声音,听起来简直让人快疯了。这种高压下,我们的脚步更加快,再也没管累不累,只知道要努力往前走,赶紧走出这个隧道。
又走了十几分钟,最前面的大明叫了一声,嚷着说前面有亮光。
我心里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赶紧朝着前面走去。
再走两分钟之后,那亮光越来越大,隧道也变得越来越宽,有了之前的经验,我大概猜到恐怕又要到一处宽敞的地方了,心里终于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果然,随着我们朝前的步伐,隧道越来越宽,再过没多久,就又到了一处很宽敞的地方。
上面依旧是有一大块像夜明珠一样的东西在闪闪发光。但是它的光线好像是没有之前的那个夜明珠强,而且形状也不是圆形,而是一个不规则的类似圆形的形状,周围曲曲折折的。
这片有着光亮的地方也很大,但是比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