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青瓷见嫪赢骤然停下了动作,问道。
“没什么。”嫪赢咬牙道,起身,却开始窸窸窣窣的脱衣服。
青瓷心头一慌,“嫪赢!你这是做什么,快停下!”
他怎么老喜欢做这种当场扒衣服的事情?
嫪赢突然就起了逗弄的心思,扯了扯衣襟,逐渐靠近青瓷,“这里又没有人,你觉得我会对你做什么?”
衣襟已经敞开,青瓷伸手去抵,便抵住了温热的胸膛。
刹那间,青瓷便忍不住尖叫出声,“啊……唔……”
嫪赢连忙捂住青瓷的嘴,“你还真想叫啊!”
青瓷的心咚咚的跳了起来,幽暗的灯光下,对着的那双眸子勾着逗弄的笑意,让她的心上下起伏。突然青瓷就真的有些生气了,狠狠地揪着方才嫪赢脱下的衣衫,一把砸在嫪赢的脸上,“嫪赢!”
但是除了直呼他的名字,竟然再说不出别的粗鲁的话。
“哎,是你要跟我出来的……”嫪赢没个正经。
“还不是因为那是你!”青瓷怒极脱口而出,“若是旁人,我……”
瞬间,嫪赢的唇角就勾了勾,掐着青瓷的下巴,“嗯,这下说了实话了。”
青瓷眨眼。
反应过来,整个脸都烧红了一片。
“我不逗你了!也不知这船是做什么的船,竟然也没放个桨在上面……”嫪赢说着脱了衣衫,“我去水里推船。”
说着嫪赢就只剩下一条干裤衩。
在凉凉的夜风中打了个颤,跳入水中。
“喂!你不冷啊!”青瓷吓了一跳,却见水面平静,“喂!嫪赢!”
突然心头升起了一抹惶恐。
“嫪赢!你在哪儿?你还在吗?”
水面依旧平静。
“嫪赢!你别吓我!”
青瓷心跳的极快,四处看着。
咕噜咕噜咕噜,平静的水中冒出一长串汽包,一双大掌陡然伸出,扒在青瓷面前的船沿上。
“为夫在这呢!”嫪赢口不择言。
青瓷真的是生出了一抹想捏死他的冲动。
但是这种冲动在嫪赢打了个喷嚏后,又匆忙改成了,“你还不快些,这样的天气,你还玩水?”
临淄和益郡不同。
他们从益郡出发离开的时候,益郡已经很暖了。
可是在临淄却还似益郡的冬末。
说着一阵风吹来,嫪赢是真的觉得有些凉意。
连忙在水中推着船帆,将船靠了岸。
“帮我把衣服拿上。”嫪赢说了一句。
青瓷窸窸窣窣的把嫪赢的衣服抱起来。
一股浓郁的气息涌入鼻尖,和她之前在嫪赢怀中闻见的味道一样。
待上了岸。
嫪赢一身已经湿漉漉的,光着的上半身露出紧实的肌肉,下身的亵裤紧紧的贴着大腿,线条竟然也十分的吸引人。
青瓷微微红脸,没发现自己竟然没有移开目光。
嫪赢十分得意的抬手,握紧了拳头,“怎么样,结实吧!”
因为小时候身体不好,老郡王就逼着嫪赢练武骑马射箭,反正强身健体的他都得学。
“拿去!”青瓷撇过脸将衣服塞进嫪赢怀了,提醒道,“对了,你用你的里衣把身上擦干,再穿外衣,直接套进去也是湿的,会着凉。”
嫪赢眯了眯眼,看清了青瓷微红的颈脖。
抬手直接就将青瓷揽入怀中,“你关心我。”
赤条条的贴上那一声肌肉,青瓷整个人都不好了,“你放开我,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不能,除非你亲我一口。”在嫪赢眼里,青瓷已俨然是他的女人。
今天在那宴席上,一个两个拖家带口,看得他眼瞎。
青瓷不亲,嫪赢就硬是把自己的腮帮子凑到她唇边。
“行!你不亲我亲!”嫪赢十分好商量的语气,转头就要直接朝着青瓷亲下去。
原本只是逗她玩儿的,正准备松手。
旁边便传来几道微弱的脚步声,嫪赢正准备转身,两把长刀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放开她。”
是巡夜的侍卫。
嫪赢松手,青瓷被人拽退了一步,护在她身前,“你没事吧!”
嫪赢蹙眉,这架势怎么不对啊。
“本王乃是……”
“宋寿郡王?你可知秽乱后宫乃是大罪!”侍卫自然是认出了嫪赢,但是也没客气,“还请郡王穿上衣服,与我们走一遭,到皇上跟前说个明白。”
青瓷惊住,“不是,不是的……”
“姑娘!你不要怕,皇上最厌恶的便是此等行径,他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侍卫见青瓷一身宫女衣衫,笃定嫪赢是仗势欺人。
“你们看本王像是那样的人吗?”嫪赢整个人都不好了。
众侍卫都没有说话。
但是眼神已然表明:像!
嫪赢只能穿上衣衫,跟着侍卫去见宇文旭。
他名声在外便是爱调戏美人。
虽然他从未亲自动过手,可是对别人来说,口头调戏,便已是下流,是以现在他也算是自食其果。
此时宇文旭也宣布了晚宴散了。
宇文旭喝了些酒,心底某种蠢蠢欲动的嗜血滋味便有些按捺不住,除了宴席抬脚就朝着某个地方前进,看着侍卫半压着来的二人,停下了脚步,“怎么回事?”
“皇上,是这样的……”侍卫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变。
宇文旭一听,眉头便皱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不等嫪赢解释,直接看向青瓷,“他欺负你了?”
青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