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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朝堂中氛围紧张。
这样的风言风语,越演越烈,再加上不知有谁透露出,昔日西蜀王也并非死于魏国箭下,当日魏国并无弓手出现在战场,而是有人刻意想要西蜀王的命。西蜀王和汾阳王都是边地藩王,自身在军营中的威望不小,动摇无什大事,但是动摇军心就不一样了。
加上老西蜀王确实不喜木兮,而木兮之所以起来,是因带领西南子军作战,接管东北总军并不顺利,现在传出如此谣言,于木兮不利,也于皇室不利。
文武官面色也都不佳。
“谣言越烈,很快就会吹向两方总军,动乱军心。”兵部尚书道,“皇上应当即可派人前往两军安抚。”
“江宇,你即可带领圣旨前往东北总军,安抚西蜀王。吴泾,你派人前往梁州,监视汾阳王动向……”宇文昊没有听兵部尚书之言进行安抚,如今安抚有用?而是派将领前往。
很明显这一次背后之人除了宇文志别无他人,他既已吹了这堂风,就说明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若不安抚,那汾阳王……”兵部尚书再次谏言。
“难道安抚了,汾阳王就能乖顺吗?此次风声起,是背后有人推波助澜,既然瑞,朕再安抚不过是默认此事,为今之计……贺言,民心之风你最为懂得,朕将此事交由于你,想办法压下民言……”宇文昊扶额。
几人听令退下,南若才道。
“皇上,这一回,我们还是中计了。”
其实这些事情他们早有知道,但是谁也没想到,汾阳王会下这样的一步棋。
难怪之前汾阳王一直笼络民心,后来行事低调如此,便是为这一日准备。
他们明知道事情早有异常,但是因为摸不清汾阳王到底想要做什么,所以才按兵不动,只等着汾阳王出手,再另行策。
“他既已掀起了这风,说明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能拿住军心和民心。”宇文昊垂眸,“只是他会突然发动,必是有后招。南若,隐雾的进展如如何。”
“新任珺玑还在进行,可是因为老珺玑已死,数据大多无效,不亚于重头再来。上一次太子怀疑那些工人中有鬼,所以都清理了,现在帮着珺玑的人虽然少,但是绝对安全。”南若道。
从停战到如今,还不足一年。
吐谷浑和魏国皆在休养生息,短暂时间内应当不会发动。
齐孝帝虽然已经退位,可是他手上还是有人的。
他怎么都想不到,宇文徽死的时候他念在兄弟情分上,给了他足够的体面,现在却成了,对方到死,都要给自己的重重一击,心口蓦的一热,一口热血涌出,惊住了身旁的人。
元殿传来消息,太上皇重病,皇上朝堂政务繁忙,皇后代替皇上前往侍疾。
这几日宇文昊有些愁意,回来的时间也越来越晚,年韵也知道此事影响甚大,想帮忙,却什么都帮不上。
太后扶着齐孝帝,喂了些药,眉头紧蹙。
榻上躺着的人,是她伺候了一辈子的男人,是她的夫君,她从来不会质疑他的决定。
可是抛开当初皇后的职责后,太后到底是有些心疼的,单纯的一个女人心疼一个男人。
“你这一生,尊崇一个孝字,除了是因为感恩太祖太后将你抚养长大,还是要告诉世人,纵使太祖帝弃你不顾,你还是惦记着你们之间从未有过一刻的父子之情。但是作为你的妻子,我就在想,这一生,如果你不那么在乎太祖帝,不那么仁孝,也许你会过的更幸福一点……”太上皇今年才四十多岁,可是一头白发似花甲,重病垂榻,太后终于有些明白了,昔日太上皇话里的意思。
其实这些年来太上皇对她纵容偏多,纵使儿子与她不亲近,可是太上皇在轻责中还是会顺着她。
现在这个顺着她的男人倒下了,太后突然觉得自己当初坚持的,现在也不是那么想坚持了。
“母后,父皇该喝药了。”年韵端过药,递给太后。
太后转过头,看着年轻的皇后,叹了一气。
扶着昏迷的齐孝帝喝了药,太后才道,“皇后,你可曾怪过哀家。”
“不曾。”年韵跪下,说的倒是真话。
她不曾怪过,纵使太后几番责过,可是她能理解,太后昔日所处的位置,对她造成的影响。
“母后身处之位,亦有母后自己的顾虑,按照宫中规矩,母后思虑必定比儿臣更为周全。”
“你是皇后,你也是皇上的妻子,这几日政务繁忙,你可多照顾照顾皇上的身体,这里有哀家,你也不必整日侍疾了。”
太后的话,让年韵微微诧异。
从前,母后都是先遵从皇后之位,再言其他。
而现在,母后竟先以她是宇文昊的妻子为主。
年韵颔首,“有母后照顾,父皇定无大碍。夫君朝堂忙碌,儿臣侍疾,也是为夫君尽一片孝心,明日儿臣再来看望父皇。”
回到昭阳殿,年韵觉得这宫中莫名的压抑了起来。
虽然战事还未起,但是总觉得快了。
很快。
宇文昊派去的人传回了消息,说两方军部中确有风声起,西蜀王说军心有所不定,但是在他的威压下,倒也平静了下来,只是怕是段时间的平静。而汾阳王却说,军中一片和平,还未听到任何流言与风声。
呵!此事所有人都不信。
越是平静,暴风雨越是来的猛烈。
宇文昊便派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