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宗泽拍拍自己胸脯:“这样吧,我把我这一身典当给你!”
徐友一笑:“马公子,您公子出身,来我手底下做事不合适。”
马宗泽道:“你就不能给我点银子?”
徐友问道:“你真想要?”
马宗泽道:“这不废话么,如仪姑娘还等着我呢。”
徐友道:“你真想要银子,可以拿阳寿来换。”
马宗泽一听就乐了:“徐老板,这阳寿,我给你你也拿不走啊。”
徐友道:“那你别管,你要是同意,我就给你银两。”
马宗泽手一挥:“可以,我能活到九十九,我给你二十年,换二百两银子!”
徐友问道:“马公子此话当真?”
马宗泽迫不及待:“当真当真!”
徐友当即拿来二百两银子:“马公子收好!”
马宗泽只以为徐友只是借个由头,并不当回事,拿着银子就走了。
徐友望向门外,许久没有回神。
马宗泽有了钱,直奔清芷榭。
鸨姐儿出来,手搭在马宗泽肩头:“哎呦,马公子又来了!”
马宗泽迫不及待:“如仪姑娘呢?”
鸨姐儿道:“如仪姑娘在等着公子呢,都等瘦了!”
马宗泽拿了银票来:“如仪姑娘,我来了!”
鸨姐儿带着马宗泽上楼,进了一间香室,就见美人苏如仪侧躺床上,娇声道:“马公子来了,奴家想你想得好苦啊!”
鸨姐儿道:“好好伺候马公子!”
马宗泽迫不及待,把鸨姐儿推了出去,关上了门。
苏如仪道:“马公子,上次不还说,再也不来了?”
马宗泽嘿嘿一笑:“典当行徐老板脑子抽了,白给我二百两银子。”
苏如仪撇嘴:“徐老板怎么可能白给你银子。”
马宗泽无所谓道:“他说要换我二十年阳寿。”
苏如仪一愣:“阳寿?”
马宗泽嗤道:“我说我能活到九十九,给他二十年又何妨。”
苏如仪道:“公子何必为我一个风尘女子如此?”
马宗泽道:“只要能见到如仪姑娘,就是让我死,我也愿意!”说着,扑上前来,两眼一黑,死在了苏如仪怀里。
苏如仪喊了一声:“马公子?”马宗泽没有反应,苏如仪扳过他头来一看,才知已经气绝,大叫一声。
清芷榭每年都得死两个男人,见怪不怪,也没人追究,只苏如仪受了些惊吓。
几日后,上午,一个年轻姑娘来到了徐记典当行。
徐友问道:“姑娘想要当点什么?”
姑娘名杨丽英,犹犹豫豫,褪下了手腕上的银镯子。
徐友接过来,掂量掂量,拿来一个小秤一秤,道:“姑娘你看,这是二两银子。”
杨丽英大为失望:“才二两?”
徐友道:“一个镯子能多重。”
杨丽英问道:“那值多少钱?”
徐友一笑:“二两银子不就是二两银子?”
杨丽英咬着嘴唇,要落下泪来:“可是我爹治病,要二百两……”
徐友道:“哦,你用钱,是给父亲治病。”
杨丽英点头:“我爹生了肺肿,正要钱抓药。”
徐友道:“要是这样,姑娘倒可以典当一样东西。”
杨丽英往后退了一步:“什么?”
徐友道:“阳寿。”
杨丽英瞪目张口:“啊?”
徐友道:“十年阳寿,换一百两,你还年轻,换你爹多活几年。”
杨丽英问道:“怎么换?”
徐友道:“你拿了钱走人就是。”
杨丽英犹豫片刻,道:“我要二百两。”
徐友拿出银票来:“姑娘收好。”
杨丽英拿了钱,离了典当行,直奔药铺,给她爹杨业买了药回家。
杨业生了肺病,躺在床上已经半月有余。
杨丽英喜滋滋进门来:“爹,我给你买了药来了,大夫说吃五副药就彻底好了。”
杨业吃力地仰起头来,说话带着杂音:“你哪来的钱买药?”
杨丽英道:“你就别管了,爹,你吃了药,安心养病。”
杨丽英熬好了药,在床边坐下,喂杨业一口一口吃下。
杨业问道:“闺女,你跟爹说,你哪来钱的买药?”
杨丽英道:“爹,你放心吧,闺女有的是办法。”
杨业闭了口,不肯吃药:“爹不放心。”
杨丽英道:“我把娘给我的镯子当了。”
杨业追问:“当了多少钱?”
杨丽英道:“二百两。”
杨业道:“那镯子值二百两?英儿,你跟爹说实话。”
杨丽英只好道:“那老板说,可以当阳寿。”
杨业两眼一瞪:“什么?”
杨丽英道:“十年阳寿换一百两银子。”
杨业听了直摇头:“英儿,你糊涂啊!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死了又能怎样,你这么年轻。”
杨丽英道:“爹,那自己能活多大岁数,还能让别人拿去。”
杨业道:“那人家肯定有办法,不然能平白无故给你二百两银子么?”
杨丽英道:“没事,爹,反正我年轻。”
杨业道:“年轻?前些日子,那榆林巷的马宗泽,出了当铺,没一个时辰,就死在了清芷榭,他才多大岁数?”
杨丽英听闻丝丝后怕,道:“那我怎么办?”
杨业道:“你明天去玉楼山,找那山上的道人问问,这个事你别不当回事。”
杨丽英点头不语。
第二日上午,杨丽英喂杨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