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浩的阴谋;没有成功刺杀苻健;但却挑动了关中望族的野心:七月,鄠县(今陕西户县)的刘珍、夏侯显,司竹(今陕西周至县)的胡阳赤,雍城(今陕西凤翔县西)的乔秉,霸城(今陕西西安东)的呼延毒等,起兵反秦
。安邑城内,王猛一脸凝重对着身边的曹牧说道“主公,孔特便在池阳起兵,刘珍、夏侯显在鄠起兵,乔景在雍起兵,胡阳赤在司竹起兵,呼延毒在霸城起兵。”
“这么快?”曹牧吃了一惊,“看来这是针对前秦景明帝苻健的行动才刚刚开始了。”
“潼关石家来信?”王猛开口道“关中局势大变,我方压力就会减弱不少。”
“这多亏了殷浩这个文官。”曹牧郑重的说道“石家那边可信吗,
“石家不可信”王猛毫不让步地盯着曹牧“主公就放弃这次出兵的机会吗?”
““哈,怎么可能”
第三日傍晚时分,夜幕降临,王猛一行人借着昏暗的夜色摸到了潼关的脚下。
“这座潼关的城墙竟然高达二十米,有如此伟力修筑这么巨大的城墙。”抬头看了看高耸的潼关墙,王猛左右看了看郭进和裴野说道:
“郭进,你有信心用钩爪和绳索登上潼关头吗?”
“请您放心,我和麾下的两百名将士们都已经跃跃欲试了,无论什么困难都能克服。”郭进拍着胸脯自信地说道。
“很好!郭进,有如此自信,我祝愿你旗开得胜。”王猛伸出手拍了拍郭进的肩膀赞道。
“裴野,你领着骑兵、步兵和弓手们共计一千六百名将士做好准备,只等郭进将潼关门打开,你们就立即冲进潼关!”王猛接着转过头去吩咐裴野说道。
“是,大人!”裴野肃然单头,目视王猛,开口道:“您是准备现在就进攻潼关吗?”
“不!”王猛微微摇头,摆了摆手,说道:“我们得等到午夜凌晨时分再发动袭击,那时候敌军最为疲惫,定然无法阻挡我军的夜袭。而且我们方才抵达,还未熟悉潼关的守军布防情况,未能找到潼关墙的防守薄弱处,
若是我们迫不及待的进攻,或许团造成巨大的伤亡,这是我绝对无法接受的。”
裴野和郭进两人闻言,皆是一脸赞同之色。
“返回营地,我们夜袭潼关多亏石家兄弟他们的帮助。”
王猛回转过身,带着郭进和裴野等人再次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潼关下。
返回潼关外不远处山丘背阴侧的营地里,王猛一行人见到了早已等候多时的石朴。
“石朴,你是否给我带来了好消息?”王猛快步来到石朴的面前,大笑着说道:“对了,有探马游骑回报军情?”
“前秦主力正在与东晋对持,关中望族、名宦,与东晋遥遥呼应,纷纷起兵反秦。但我们更看好曹公”石朴微微摇头,叹息一声,说道。
“就是这一刻”王猛拍了拍石朴宽厚的肩膀吩咐道:“如今关中空虚,你和你的兄长集结士兵在凌晨时分打开城门,听到我的鸣镝响箭后就立即行动!”
“谨遵您的吩咐!”石朴郑重地向王猛行军礼,点头说道。
“当然,你们行动的时候,我也团派遣一队精锐士兵攀上城墙,与你们一同夹击城门楼上的守军。”王猛微笑着吩咐道。
待送走石朴后,王猛再次召集了今夜行动的各级军官,开始吩咐今夜夜袭的行动事宜。
这时整座营地里都闪烁着微弱的火光,攒动的人影,铠甲兵器的碰撞声不绝于耳。
尽管王猛麾下军队准备的动静有些大,但由于月光昏暗,价值王猛的营地被一座山丘阻挡,松懈的潼关守军们根本无法察觉到危机的临近。
时间逐渐接近深夜凌晨,所有的士卒都已经吃饱喝足,尽管无法吃上一顿热食,但牛肉干、鱼干和好酒却是管饱管够。
精力充沛的一千八百余名士卒趁着漆黑的夜色摸到了潼关墙下方,这里靠近潼关北门仅有不到两百米的路程,城墙下方,王猛向城墙上望了一眼,转过头朝着郭进和裴野两人点头示意。
郭进和裴野两人心领神团,郭进当即率领着两百余名精锐背着剑盾,手持绳索钩爪快步冲向城头,而裴野则手持一把长弓,右手将一直鸣镝响箭搭上弓弦。
叮叮叮...叮叮叮...
数十把钩爪牢牢的勾住城头,两百余名身穿黑色罩袍的板甲剑盾重步兵沿着绳索攀爬上城头。
裴野用锐利的目光紧盯着郭进等人的登城行动,待他们即将完全登城之际,裴野估摸了下时机,立即拉紧弓弦向着天空射出鸣镝响箭。
唳......
一声尖锐的长啸声响起,在城头上集结完毕的两百名诺曼近卫重步兵和北门附近隐藏着的由石朴和他的兄长王猛率领的私人部曲闻声立即行动了起来,纷纷拔出武器,放轻脚步快步接近潼关北城门的守军。
这时,北门的守军此刻还茫然无措,对着天空指指点点,只以为是鹰隼的呼啸声。
杀!杀!...杀!...
杀杀!...
喊杀声此起彼伏地响起,无论是郭进队还是石朴队都不再隐藏,纷纷紧握利刃冲向了城门上五千名茫然无措的守军。
四周黑夜中攒动的人影和无处不在的喊杀声让这些守军仿佛置身于包围之中,这些晋人骨子里的血性早已在被五胡打得一点不剩,面对强大的敌人,竟然也丢下了兵器乖乖地走了过来,向郭进和石朴等人投降。
七日,河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