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偶果然是你做的!”显然钟离嫔跟梵薇的关注点不同,梵薇皱了皱眉头,余下的话却不想再说,她觉得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钟离嫔爱的,向来只有她自己而已!
“是我做的!我并不是一个木然忍受她人欺负的,我让了你几次,这次可不会再让下去!”梵薇转过头驻足,又突然转身回来。
“右相夫人被皇上赐了一尺白绫!”她没有提及皇上对钟离嫔的处置,左右待会便会有行刑的太监前来。
只见钟离嫔听梵薇说完这句话理也不理她那被连累的亲娘,只直直的瞪着梵薇:“你个贱人居然敢构陷于我!”
梵薇转身直接离开了,灵秀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合上的木门掩住了钟离嫔口中的骂骂咧咧。
露珠在冷宫门口不停的来回走动,小德子看的眼花:“您就别担心了,娘娘左右一会子就出来啦!”
露珠刚想开口说话,就听见尘封的木门吱扭响了一声,见着是自家娘娘出来了,连忙迎上去:“娘娘……”
“回宫吧!”梵薇瞧起来脸色有些不好,强扯出了一个笑容。
露珠闻言跟在身后,下意识的向灵秀望去,却见这丫头只低着头不理会,露珠有些气闷,可瞧着主子心情不好也不敢强凑上去,一行人默默地走着,梵薇也只顾着想自己的心事。
她原本以为钟离嫔待阿悠终是有几分真心的,所以她昨日看见那写着阿悠生辰八字的巫蛊人偶才会那么生气,她不理解钟离嫔就算要陷害自己,可为什么要拿所爱之人的身体前途去做赌注,既然是爱的人,又如何忍得下心去伤害呢?
所以梵薇今天才会去冷宫瞧钟离嫔,她不喜欢有人用那么肮脏的爱去利用他,那对他不公平,她以为钟离嫔是会有些愧疚的。
事实证明梵薇错了,一个连自己娘亲的生命安危都不关心,只一味的想要确认仇人是否诬陷自己的人,根本不足以让人同情。
梵薇垂眸,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若是阿悠撇开大皇子、撇开皇帝的身份,钟离嫔还会那么口口声声的说爱他吗?答案是否定的吧!
晚间颛孙楚忙完了一天的朝政便快步去了桃夭宫,刚一进宫门,就见露珠小德子等人探着脑袋往正殿瞧去。
“这是怎么了?鬼鬼祟祟的!”
颛孙楚突然出现在身后下了几人一跳,颛孙楚目光在几人身上游弋了一番,这才指着侍墨道:“你说!”
侍墨皱着眉有些担忧的开口:“回皇上,娘娘今儿心情不大好,早上出去了一趟回来便蔫蔫的,午膳也只用了几口,晚膳如今还在桌上摆着呢,娘娘一点都没用!”
说完大着胆子磕了几个头:“奴婢们身份低微自是劝不动娘娘,还请皇上劝解劝解!”
颛孙楚听完脸黑了几分,竟是顾不得还在跪着的几人,直接往正殿走去。
康德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冲着跪着的几人一甩佛尘:“还跪着干嘛?正主儿都进去了!”
颛孙楚踏入正殿,当看到他的卿卿木然的盯着窗外,只穿着一身素白的中衣,脸更黑了,上去把窗户关上,一把捞起美人榻上的梵薇,打横抱到了床上,待拿着被子给她捂得严严实实的,才道:“如今三月末夜里正是寒凉,你瞧你手都冻得冰凉,还将窗户开的那般大坐在下面,可是又想宣御医了?”
瞧小姑娘怔怔的望着自己,冻得有些苍白的小脸瞧起来弱不禁风,颛孙楚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正想柔和一些同她说话,就见梵薇抽了抽鼻子,一把过来把他抱住。
被心爱的人抱住的皇帝陛下俊脸上可疑的浮起了两抹红晕:“这是怎么了?”
“我……”梵薇赖在他的怀里:“我就是心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