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上来,加上大姨妈也已经提前离开,今晚倒是她喝得最开心。

到最后喝得有些微的醉了,还是温景梵拦住她的酒杯,喂了不少吃的。

一顿饭吃完,温景梵收拾了碗筷又要拿去厨房里刷洗,安歆忙拦着他道:“安然喝醉了,你照顾她就好。”

温景梵低头看了眼正捧着杯子小口抿着茶的随安然,心里不由柔软了几分。

安歆收拾了东西去厨房,温景梵这才拦腰抱起安然去客厅。

她还有几分清醒在,只那胆子倒是大了不少,抬手捏着他的脸,一声声地叫着他的名字:“时遇?景梵,景梵,时遇……”

她的声音柔软温和又带了几分醉意,软和得一塌糊涂。那念着名字的声音,一声一声,叫得他心都软了。

他偏头咬住她作乱的手指,轻声问她:“抱你回卧室睡一会?”

随安然摇摇头:“不行,还要守岁呢。我要去客厅……”

温景梵便由着她,抱到了客厅后,又去卧室抱了厚毯子过来盖在她的腿上。

温景然正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看新闻,默默地看着他做完这一切,这才轻声说道:“嫂子幸运。”

他这话说的极轻,安然并没有听清。倒是温景梵听见了,回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是我的幸运。”

温景然笑了笑,觉得有几分道理。

温景梵性子虽然温润,但是这温润是建立在冷淡疏离上的。虽然他做事也一向贴心,但温景然却从未见过他这么有耐心,亲力亲为照顾一个人的样子。

在这世间,得一自己喜欢的人,说来简单,却需要极大的幸运。

至少,他还未遇见他的良人。

等安歆洗完碗出来时,随安然已经被温景梵喂了些醒酒汤,清醒了许多。

送温景然离开之后,抱了烟火一起去放。

她从小怕火,但是后来爸爸妈妈离婚之后,每年春节放烟火的事情便是她来做的。

她喃喃地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温景梵正在一旁安静地听着,见她点了火却怎么也碰不到信子的时候,握住她的手凑到烟火的引线旁。

看着那火光一瞬吞没,呲呲地往前涌去。

他这才拉起她往后退开,退到院门口的时候正好点燃烟火。他抬手捂住她的耳朵,她回头看了他一眼,仰头冲着他笑。

那几分娇俏和温柔,落在他的眼底,就像是有只猫爪在他心尖轻轻地挠。

他偏头吻她,正好她转头去看烟火,那吻落下来只落在她的唇边。

那烟花在夜幕下绽开,那星星点点的火花四溅。入耳的皆是这种繁杂欢喜的声音,映着这整夜都闪光的河流,美得像是一幅画。

而她,就是这画中人。

安歆早早地就去休息了,放完烟火之后,她原本还想在客厅里待着。温景梵怕她冻着,哄着回了房。

她原本还坚持着数着时间等新年的到来,但没等一会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温景梵答应了替她守岁,虽然也有些困倦,到也没立刻就睡着。就坐在床边,翻着书,偶尔看看她。

随经国的电话就是在离新年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打开的,动静不大,但依然吵醒了随安然。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侧头看过去时,他的侧脸映在灯光下,柔和得有些模糊。

温景梵接了电话后,便避着安然往窗口走了些,等随经国的话交代完,他这才皱着眉头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随安然睡了一觉之后酒醒了大半,掀开被子赤着脚就过去从他身后抱着他:“怎么还不睡?”

“替你守岁。”他转过身来,把她抱进怀里,眉头却紧锁着,正思忖着应该怎么把随经国刚才说的话转达给她。

他异常的沉默让随安然有些不安,故意用光着的脚踩上他的脚背,还微微用力地多踩了几下。

等温景梵发现她赤着脚后,干脆把人打包塞回被窝里,按着打了一顿。

打完见她面色委屈地埋在枕头里的样子,不由又觉得好笑:“又没打疼你。”

“尊严受损……”她含糊地回答。

温景梵俯身去看她,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刚要转过她的脑袋来,她已经转过头来不轻不重地咬了他的手指一口,留下个痕迹清晰的牙印。

咬完又心疼了,一骨碌爬起来,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撒娇一般地蹭了蹭。

虽然酒醒了,但分明还是有几分的醉意。要不然放在平日里,她自然做不出这样的举动来。

温景梵意识到这一点,捏住她的下巴缠缠绵绵地吻了好一会,吻得她都有些喘不上气了,这才开口说道:“刚才爸打电话过来了。”

随安然混沌地“嗯”了一声,并未有太大的反应。

温景梵实在喜欢她这样的模样,忍不住又亲了亲,见她抗议一般的抬眼看过来,这才低声说道:“做好准备了没有,有件事,要跟你说。”

随安然点点头,依然不是怎么在意的神色。

“那个孩子……没了。就刚才,在医院,救不回来……”

他的声音沉沉的,像是提琴一般悦耳。随安然却无心去欣赏,在他话音刚落下的瞬间便觉得整个意识都放空了一般,浑身一僵,一时反应不过来。

温景梵仔细地注意着她的神情,抬手在她的背上轻拍着,一下下安抚。

良久,她才回过神来一般,问道:“那大人呢……平安吗?”

“平安。”

“平安就好。”她呜咽了一声,刚才那柔情百转的心思也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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