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应该躺在床上,据说病重的某位正兴味盎然地盯着他的鱼竿,哪有一点儿病人该有的样子。
严惟毅腹诽着走到沈砚身边,在一个明显是给他准备的藤椅上坐下。
沈砚:“来啦。”
这不废话吗。
严惟毅:“嗯。”
沈砚仍盯着他的鱼竿:“我在钓鱼。”
我又不瞎。
沈砚:“其实我没有那么严重。”
看出来了。
沈砚:“我是装的,故意让吴言内疚,留下来照顾我。”
靠,这是□□裸的挑衅了。
严惟毅把视线从鱼钩移到他脸上:“你今天找我来,不是计划着要气死我吧。”
沈砚终于抬起头看他,露出红口白牙:“你挺幽默的。”
妈蛋的!
严惟毅想,怪不得他一直觉得眼前这个人不是东西,因为他本来就不是东西。
沈砚觉得把严惟毅气得差不多了,也解了气,一副救世主的模样:“你应该还欠我一声谢谢。”
严惟毅......咬牙:“谢谢。”毕竟眼前这个人是真的救了轩轩的命,大丈夫能屈能伸。
沈砚挑眉:“你好像不太情愿?”
严惟毅盯着沈砚说:“沈砚,我今天来不是要跟你耍嘴皮子的。”
沈砚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也没有闹着玩的意思,你是真的应该谢谢我的。”
严惟毅......
“我是指接下来我要讲的事情。”
严惟毅见沈砚一脸认真的样子,做洗耳恭听状。
“你知道,我是我哥的弟弟。”
“嗯。”废话。
“我跟吴言结过婚。”
“......嗯。”
“我跟吴言是假夫妻。”
“嗯。”
沈砚怒了:“你就只会嗯啊。”
严惟毅也没好脸色:“你是不是在国外呆久了不通人性啊,我回答‘嗯’的意思是我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的?”明明线索都被封死了。
“猜的。”
沈砚:“......”
严惟毅解释道:“一开始我也挺嫉妒你的,可是后来我突然就想通了,言言是那种不会委屈别人的人,如果她真的想跟你结婚,绝不会怀着我的孩子嫁给你。”
沈砚想了想,笑:“这倒是。”
“我想,今天你找我来是想告诉我原因的?”
“是啊,”沈砚笑得很开心,“所以,我才说你应该谢谢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