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项南似乎看严惟毅很不顺眼,照着脸一脚就踹了过去,幸好严惟毅还不至于喝成一堆烂泥,多少有点防备,躲过了脸上一击,可是反应还是慢了半拍,那一脚直直踹到了胸口上。
"靠!展项南你他妈疯了是不是?"
展项南眼睛里满是红血丝:"我疯了,我看你才疯了!你他妈把人娶回家不好好哄着供着,还训起人来了。说什么不好,又提人家结婚的事,你是不是有病啊你,结婚的时候你不知道她结过婚还是怎么的?死乞白赖非要拉着人登记的不是你?现在说的这些是人话吗?我要是吴言,我非得先废了你,再跟你离婚。"
严惟毅自认理亏,喃喃道:"我不是想说那些的,我只是有些生气,她老是找借口躲着我……"
"不躲着你?你满脑子装的都是些把人拽上床的龌龊思想,整个一老流氓,哪个女人敢往你身边凑。"
"靠,她是我媳妇!"
"是你媳妇怎么了,亏你还受过高等教育,简直就是个大写的丢人,因为你,轩轩有一个月没和吴言好好在一起了,一个四岁的小孩想妈妈,想让她陪陪是多正常的事。你不反思不说,还敢抱怨。哎,我说,你是不是觉得轩轩不是你的种,所以故意刁难啊?如果真是这样,严惟毅,你可别怪我帮吴言找离婚律师,让你滚蛋。"
"你懂个屁!"严惟毅脸上露出一丝挣扎,像痛苦又仿佛不是:"轩轩他,是我的儿子。"
展项南本来就有些借酒发疯的意思,听他这么说,一机灵,瞬间就醒了:"什么意思?"
严惟毅苦笑:"其实我也想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我本来只是派人去查吴言结婚又离婚的原因,却没想到,阴差阳错……"
展项南皱眉:"那你的意思是,吴言为什么结婚又离婚的事没查清楚,反而查出轩轩的事?这也太……"
"诡异,是不是?我也觉得奇怪,那个叫冯砚的人,履历太齐整也太平凡,反而让我觉得没那么简单。包括让我知道轩轩的存在,我想应该是有人刻意为之。"
展项南仍然觉得不可思议:"虽然我一直觉得轩轩和你长得有些像(怕某人神伤没敢说),可是,你和吴言……你们俩什么时候……"
"我想了很久,想着应该是五年前在楼仪村那时发生的。"
"那个时候你就下手了,严惟毅你够畜生的啊。"
严惟毅瞪了他一眼,也有些恼:"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我那天喝了很多酒……起床后安岩告诉我,那天晚上的人是她……现在想来,怪不得言言第二天的反应很不对,又着急着离开,想是恼我了。"
展项南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他盯着严惟毅看,仿佛想要把他看出个窟窿,又像是看一坨屎,满脸嫌恶。
严惟毅多少有些不自在:"看个屁!"
展项南反而乐了:"我今天才算重新认识你啊,严惟毅,你是怎么做到先把人一姑娘强了一次……嗯,可能两次,三次……(一次怀上的概率实在是小啊喂),总之你喝醉了,肯定怎么畜生怎么来,之后,再弄混对象,再之后,在别人辛辛苦苦给你养了四年儿子后,还能舔着脸怪人家不待见你的?还真是臭不要脸啊,叹为观止……"
严惟毅听着听着也觉得自己挺不是东西的,可是,那时候不是被吴言气糊涂了吗。
"我算是明白了什么叫蹬鼻子上脸,你丫就是自己没事作呢,不是我说,哥们,这也就吴言惯着你,这要换了任何一别的姑娘,今天不炸了你就不算完。"